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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懸鈴2

第一百六十三章 妥協(xié)

風(fēng)懸鈴2 逃離蔥姜蒜 2051 2022-10-17 18:39:55

  馬書禮越過西崖,來到水灣。

  “金豕大王…馬書禮求見!”

  過了半晌,水面涌動,金豕郎君鉆出水,神情低落,一籌莫展,問道:“你來干什么?”

  馬書禮跪下拜道:“請金豕大王開恩!”隨即說了詭刀狼難為他的事。

  金豕郎君冷哼一聲:“他做的確實不對,但目前我著急尋找利齒下落,沒空去管他,再說他也不見得就聽我的?!?p>  繼而話鋒一轉(zhuǎn),道:“真是沒人性,無辜鄉(xiāng)民是招他惹他了?這事嘛…如果你肯幫我勸勸和晟,說出利齒下落,這個忙我愿意去幫?!?p>  馬書禮為難道:“可師父不會聽我的…”

  …

  夜。

  古河上空,冥帝望著水灣良久,一言不發(fā)。

  他周圍站著十殿閻君,靜候冥帝發(fā)令。

  本來是私底下偷偷摸摸,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xiàn)在金豕郎君敢對幽冥城隍神下手,完全有理由收拾他了。

  更何況混元大仙也被西王母囚禁于昆侖。

  秦廣王問道:“現(xiàn)在可否要告知他,混元大仙已被西王母囚禁,讓他認錯悔改?”

  冥帝搖頭道:“不,他既然如此勇猛,就讓他放開手腳施展一番?!?p>  秦廣王不解,又問:“冥帝何意?”

  冥帝恨聲道:“他嫌守衛(wèi)之職不如意,就不要當(dāng)了,給我換了他!”

  秦廣王回頭看看眾閆君,無人出言,稍怔一瞬,回道:“遵冥帝命。”

  …

  崖群道上,兩個蒙臉漢子一前一后扛著什么,聽動靜是個女子,嘴里塞著布帕,嗚嗚搖頭,滿臉是淚。

  他們不為所動,繼續(xù)向崖群方向跑去。

  身后不遠,還跟著十幾個蒙面人,做賊一般四下張望。

  將女子放在崖口后,十幾個人拔腿就往回跑,像是后邊有惡鬼追他們一樣。

  “咱們這么做對得起她家人嗎?”

  “我能怎么辦??!”

  “不要臉!我們是一群無恥的混蛋!”

  “這是眾鄉(xiāng)鄰的意思,咱們不要自責(zé)了…”

  “滾!”

  第二天,槐樹村平安無事,沒傳出誰家有什么異樣。

  眾后生都窩在家里不出門,服軟認慫,還沒羞沒臊助其凌辱鄉(xiāng)民…

  賤??!

  只想著自己茍活,哪管他人苦難。

  …

  有些事啊…

  你敢讓一步,他就得寸進尺!

  這個冬天非常冷,還未見下雪,整日的北風(fēng)呼嘯,刮的人都不輕易出門。

  喜健家那頭母豬剛下了幾只小豬崽,歡喜之下又是鋪草又是加料,由于天氣太冷,就差把自己被褥拿來給母豬御寒。

  看著爺爺歡天喜地,迎接小豬崽更是一夜未睡,槐花勸爺爺去瞇一會,自己來照看豬崽。

  喜健滿口答應(yīng),進了房忽想起豬食怕是不夠,好在瓜棚那還存儲了一些薯秧子之類,拿回來再加點精料,這一窩崽子是立了大功了。

  然后便喜滋滋去了瓜棚。

  取薯秧子的功夫,看著一路上遺落的牛馬糞便,喜健心里直癢癢,這不撿回家可真是睡不著覺??!

  放下薯秧子,給槐花交代幾句,自己又背起筐子去拾肥料了。

  一直撿上了三岔口,前方傳來說話聲。

  抬頭去看,北邊過來三匹馬,中間乘坐的正是那彘王,左右則是瘟老虎和柴登,還不斷討好說笑。

  在他們身后,跟著一輛馬車,車夫一面驅(qū)馬,又不時回頭對著車廂內(nèi)呼喝。

  車廂里面又是女子哭泣求饒聲,這幾個禍害鄉(xiāng)鄰的混蛋!

  彘王忽然發(fā)現(xiàn)喜健,又聯(lián)想到槐花,嘴角上揚,回憶那天相遇,那倔強的性子,罵人的兇樣,潑辣而又美貌,實在是近日這些女子所不能比的…

  吹來一股冷風(fēng),彘王一個冷顫忽又想起牛守田,記起在京城與他爭斗顏面盡失,心情瞬間滑落至極點。

  “怎么了?”柴登看他臉色不對,卻并不知他心中所想。

  彘王勒馬停住,臉色難看,回頭道:“把這女子放了?!?p>  “放了?”車夫不解看看旁邊倆人。

  瘟老虎看彘王一直盯著喜健,也知道槐花,猜到了其中緣故,擺擺手:“讓你放了就趕緊放了。”

  轉(zhuǎn)而對彘王奉承笑道:“你這是有新目標(biāo)了?”

  看彘王半天不回話,嘖舌道:“馬書禮有什么怕的?讓他送人,他不也乖乖送來了?!?p>  彘王皺眉搖頭:“咱們過于欺負人,大仙該過問了…”

  瘟老虎道:“咱們只要盡快找到利齒,就是給大仙立了大功,到那時大仙還會護著他嗎?”

  彘王道:“和晟雖在咱們手里,可利齒的下落還是毫無進展啊…”

  瘟老虎嘿嘿笑著湊近,對彘王一陣耳語。

  …

  槐花在家護理好了豬崽,一通忙活做好了飯,左等右等不見爺爺回來,最后眼看要天黑了,便出去找找。

  恰逢南可唯和幾個孩子在槐樹下玩耍,隨即攀上一起去路口看看。在瓜棚外邊見了爺爺回來堆放的牛糞。

  接著一群人上三岔口,不久便發(fā)現(xiàn)喜健拾糞的痕跡,身后被他撿了個干凈,前面硬生生遺落的牛糞卻沒見動。

  又走出去老遠,不見蹤影,爺爺這是干啥去了?

  槐花愁眉苦臉回了家,去對門叫出狗頭,請他一起去找爺爺。

  “大冷天的,喜爺能跑哪去?”狗頭將幾個孩子打發(fā)回家,和槐花又跑了一趟。

  把那路邊的窩坑都仔細查看一遍,怕不是喜爺牛糞撿的性起,一不小心摔下去了。

  仍是一無所獲…

  狗頭發(fā)揮自己腦筋,要破了這個疑案,他彎下腰認真觀察。

  在有牛糞的,和被喜健撿過那頭干凈路段接茬周圍,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些細微線索。

  路上有一片不太清晰、雜亂無章的腳印,似乎是扭打推搡留下的,還有喜健背上竹簍落地的輕微痕跡。

  種種跡象說明事情不妙啊…

  槐花聽他分析后,急的兩眼是淚,嚷著要去找爺爺,可是不知要往哪去找。

  狗頭也是沒了主意,無助搔著腦袋:“要不回去,叫書禮動員大伙四處去找找…”

  馬書禮聽說后,第一就想到了崖群那邊,將槐花安慰幾句,讓楊詩秋先陪著她,自己獨身去了崖群。

  一路上不禁后悔當(dāng)日認慫,將那家姑娘給他們送去,現(xiàn)在他們越發(fā)的過分,居然擾到槐樹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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