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遵命!”
柳芳拱手應(yīng)了一聲,急忙爬上院墻角落里的箭樓,從這座高出圍墻的箭樓,可以看到墻外面的情況。
當(dāng)他看到馮唐站在門口,登時心神一顫。
糟糕!
怎么馮老將軍來了?
神武將軍馮唐雖然不是國公,但在軍中資歷甚老,威望很高,可謂是位高權(quán)重,現(xiàn)在的實權(quán)地位已不在國公之下。
就算是王爺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自己的祖父柳彪與他交情匪淺,但還沒到生死莫逆的程度。
他怎么趕在這個時候來了?
柳芳無暇細(xì)想,慌忙從箭樓上爬下來,跑到柳彪面前,匯報道:
“大老爺,情況不妙,外面敲門的人是神武將軍馮唐!”
柳彪皺緊眉頭,瞇起雙眼,寒聲道:
“這個老家伙,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登門?”
柳芳輕聲問道:
“這馮老將軍與賈家是世交,他不會是來救賈琛的吧?”
柳彪冷哼一聲道:
“只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管他的來意是什么,先不要給他開門,等殺了賈琛,再開門也不遲?!?p> “是!”
柳芳獰笑著看向賈琛,剛才自己調(diào)戲尤氏和尤二姐時,被這小子好一頓教訓(xùn),可謂是顏面掃地?,F(xiàn)在,這小子自投羅網(wǎng),正合適可以報仇雪恨。
然而,他越看越心驚,怎么賈琛一人獨戰(zhàn)十八羅漢,絲毫不落下風(fēng)?
此時,賈琛雙手握著三尖兩刃刀,使用的卻是武當(dāng)七星劍法。
若不是因為手里的兵器不稱手,他早就可以打敗十八羅漢了。
饒是如此,他依然可以穩(wěn)穩(wěn)擋住對方的聯(lián)手攻擊。
“鐺!”
“鐺鐺!”
“鐺鐺鐺!”、
......
耳聽府院里的兵器碰撞聲越來越激烈,馮唐加重了叩門的力道。
“理國公,快開門,我是神武將軍馮唐,有要事求見!”
馮唐高聲大喊,然而,卻沒人回應(yīng)。
賈琛也聽到了他的喊聲,登時心生疑惑,不知道這位老將軍怎么湊巧在這個節(jié)骨眼來拜訪理國公?
難道是一個巧合?
還是說,他是來救自己的?
賈琛的心中微微一暖,唇角微揚,如果他真是來救自己的,那他其實無須擔(dān)心,自己足以應(yīng)付這些番僧。
“這小子怎么這么厲害?”一名番僧心驚肉跳,失聲驚呼。
“咱們縱橫南北多年,罕逢敵手,卻沒想到,今日會跟一個半大小子打得難解難分!”另一個番僧感慨道。
“奇怪,這小子似乎不會使三尖兩刃刀,他的招式好像是劍法?”
“都打起精神來,這小子不對勁兒,力氣怎么一直都用不完?”一個圓臉番僧氣喘吁吁地提醒道。
他們發(fā)現(xiàn)急切之間拿不下賈琛,就想耗光他的力氣,卻沒想到,賈琛的力氣連綿不絕,而且力大如牛。
“快擺出十八羅漢陣!”
隨著一個番僧暴喝出聲,十八個番僧齊齊朝后退出五六步遠(yuǎn),圍成一個大圓,把賈琛圍在垓心。
賈琛手持三尖兩刃刀,弓步下蹲,環(huán)顧四周,準(zhǔn)備見招拆招。
其中九個番僧齊齊沖向賈琛,將月牙鏟分別扎向他的上中下三路。
這要是被扎中了,必然會被分屍數(shù)段。
賈琛抬起右腳,猛一踏地,旱地拔蔥般高高躍起。
九根水磨禪杖全部刺空。
賈琛落下時,在兩根橫伸的禪杖上輕輕一點,借力一個側(cè)空翻,跳出了九人的包圍圈。
緊接著,他橫向一揮,三尖兩刃刀劃出一道扇形的寒芒。
“?。 ?p> 一名番僧的后背上出現(xiàn)一道血口子,深可見骨,血如泉涌。
他捂著后腰,踉蹌了幾步后,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剛才這一刀,砍斷了他的一節(jié)脊椎骨,使得他下肢癱瘓,無法再動彈。
“不好,他廢了咱們一個人,十八羅漢陣出現(xiàn)缺口了!”一個番僧驚呼出聲。
然而,他話音剛落,賈琛以刀代劍,使出武當(dāng)七星劍第十六式——夜叉探海。
“噗呲!”
三尖兩刃刀洞穿了一個番僧的肩膀。
“啊——”
番僧發(fā)出一聲慘叫,手里的水磨禪杖“嗆啷啷”一聲掉在地上。
柳彪失聲驚呼道:
“這小子怎么這么強?竟然連傷兩名密宗高手?”
柳芳顫聲道:“這些密宗高手的水磨禪杖都重達(dá)五十八斤,隨便拎出來一位都能力敵百人,怎么可能打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柳彪嘆息道:
“賈琛手里的三尖兩刃刀,重達(dá)七十八斤,單輪兵器重量,猶在水磨禪杖之上。
但按理說,就算他力氣再大,打了這么久,也該耗光氣力了,怎么可能堅持到現(xiàn)在?還能一口氣廢了兩名密宗高手!”
柳芳嘬了嘬牙花,驚懼不安地嘟囔道:
“這小子簡直就是妖孽,難道密宗高手們最后會輸?”
“啊呀!”
回應(yīng)他的是又一名番僧的慘叫聲。
鮮血從他的大腿上狂涌而出,他歪斜著倒在地上,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哭得撕心裂肺。
不到半盞茶的工夫之后,番僧們?nèi)巳藥?,都喪失了行動能力,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p> 賈琛甩了甩沾染在三尖兩刃刀上的血水,一步步逼近柳彪和柳芳。
“快!快攔住他!”柳彪拉著柳芳,朝后退去。
他倆身后的四名護衛(wèi)齊刷刷抽出腰刀,沖向賈琛。
這四人的武藝都不在那些番僧之下,然而,只交手了十幾個回合,就都被賈琛擊傷倒地,無力再戰(zhàn)。
看到這一幕,柳芳嚇尿了。
柳彪曾經(jīng)上陣殺敵,還能勉強穩(wěn)住心神,但一張老臉已經(jīng)面無血色,臉皮和嘴唇一起顫抖,掩飾不住瀕死的驚恐震怖。
他已年過八旬,早已提不動刀了,根本就不是賈琛的對手。
“快開門,把馮老將軍放進來,讓他幫忙求求情!”
柳彪絕望地大喊起來。
一個小廝慌忙跑過去,抬起門栓,拉開了府門。
馮唐氣呼呼地跑進來,埋怨道:
“理國公,你什么意思?竟然故意把我晾在門外,是想關(guān)起門殺人是吧?”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瞳孔一縮,倒吸一口涼氣。
他本是來救賈琛的,卻沒想到,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二十多個人。
而賈琛正昂揚而立,手提染血的三尖兩刃刀,站在瑟瑟發(fā)抖的柳彪和柳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