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西北角!
眾人來到時,四處望了一下,都懵了一下。
滿墻壁上的殘留血跡,旁邊的花花草草被濃艷的鮮血染上,,陽光透過云層照射在這個院子,顯得那么的妖艷,以及木屋建筑都已經(jīng)是殘垣斷壁,不復存在了。
“慘,太慘了!林家這是招惹了怎樣的存在?”劉元良兩只手在胸前來回揮動扇著味,然后滿眼同情地說道,但是這滿臉的橫肉確使其表現(xiàn)得有些猙獰,讓人不知道他是真同情還是假同情。
但是眾人也沒有出言反對,畢竟現(xiàn)場就是如此的殘酷,這樣的環(huán)境惹人壓抑得說不出任何風涼的話。
平時喜歡和劉元良唱反調(diào)的宋承平也沒有反對,只是默默道:“真慘!”
陳劍南皺著眉頭,緩緩感嘆:“我也有好些年沒接過這樣的案子了?!?p> 就是連作為間接兇手之一的許凌云也是受不了,作勢就要嘔吐,畢竟是一個正常人,雖然穿越了,但是一下子卻是反應不過來,或許需要一個緩沖期。
陳京兆和黃寺卿倒是顯得平靜,畢竟是在官場宦海上摸爬打滾這么多年了,而且兩位作為掌管刑獄災牢的大人物,什么血腥慘案沒見過。
一邊的黃衣少女倒是捏著鼻子,蹙著眉,一臉難受的表情,但是眼神中卻帶著的是平靜以及司空見慣。
欽天監(jiān)的術士,時常就會出現(xiàn)在這些場合,協(xié)助辦案衙門的調(diào)查。
陳京兆轉(zhuǎn)頭,語氣稍微有些客氣地說道:“麻煩了,白姑娘?!?p> 白洛靈微微點頭,憑空拿出了一個周身刻畫有八卦圖樣的銅鏡,光看外相,就感覺頗為玄妙,不似凡物。
“開!”白洛靈手中注入靈力,隨后低喝一聲。
隨后,許凌云只覺得天色一下子從蒼白變成了黑暗,似乎是天空中的光線大多被鏡子給散射到四周了,導致周圍的環(huán)境變得陰暗了不少。
不過!空氣中有一絲紅色微光倒是顯得十分顯眼,眾人看過去,只覺得這微光極其狂暴邪惡。
大家一下子恍然,這個鏡子的妙用就是將無用的光線給進行散射,而帶有妖氣的能量不能反射,起到一個過濾的作用。所以,大家能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清晰地看見妖氣。
“如此,便可以定性為妖族作祟?!秉S衣少女如是說道。
面對這樣的結果,諸位大人也都是反應不一。有激憤,有恐懼,有緊張。
激憤是由于妖族與人族水火不容,互相爭斗,在歷史的長河中互相排擠,是一對老冤家。
恐懼是由于妖族嗜血,其手段極其殘忍,且大多數(shù)妖類均仇視人族,普通人遇到妖族,大多不得全尸,這簡直是駭人聽聞,人神共憤。
而緊張,則是由于自多年前四方大戰(zhàn)結束,妖族徹底沒有了與人族抗衡的底氣,于是遁入深山,不問世事,只求休養(yǎng)生息,繁衍種族。如今京城再現(xiàn)妖族的蹤跡,難道是要死灰復燃?
黃大人聲音顫抖地問道:“此話當真?此乃國之大事,務必請白姑娘確認再三?!?p> 說完,還隱晦地看了看許凌云。
許多人所不知的的是,大玄兵部中有一司極為特殊:羈妖司。
顧名思義,就是緝拿和關押在大玄境內(nèi)作亂的妖族的部門。因此,兵部也成為了大玄唯一合法存在妖族的衙門。
而許凌云的老爹許紹,幾乎在兵部一手遮天。所以,在清楚羈妖司的職能的黃大人眼中,許紹或許與此案有著很大的關聯(lián)。
白洛靈倒是很肯定,不容置疑地說:“這是監(jiān)正師父的法器,肯定不會有錯的,你們放心吧。”
黃正華黃大人面色凝重,冷哼一聲:“哼,真是卑賤的畜生。沒想到四方之戰(zhàn)之后不過爾爾幾年,妖族之人又敢出來興風作浪了?!?p> 好像是引起了張大人的共鳴,隨即厲聲喝道:“這妖族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就是不知道我大玄萬千武夫的刀還鋒利否?”
不管事實如何,逢場作戲,是二人游戲官場多年來屹立不倒的不二秘訣。
兩位大人的憤憤之詞像是火藥一樣引爆了周圍一眾衙役和錦衣衛(wèi)的憤怒的火藥桶。
“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妖類是改不了這嗜血的本性了?!?p> “本來就是妖怪,還妄想它們近些年來重新做妖。”
四方之戰(zhàn),妖族作為失敗的一方,隱入南方十萬大山之中,從此銷聲匿跡,消失在大眾的視野當中。
如今再現(xiàn),還做出了如此殘忍暴虐的事,兩位大人怎么說也不為過。
不過,兩位大人到底是讀書人出身,不像滿堂的武夫那樣,粗鄙地咒罵妖族。罵了一句便自持身份,不再開口。
“既然是妖族作祟,那本官便即刻上書言明此事,好讓朝堂諸公知曉。”說完,黃大人便快步離去。
“本官也去?!闭f完,張大人也隨之而去。
留下一眾粗鄙的武夫,大眼瞪小眼。
“那大人,這還要繼續(xù)查下去嗎?”宋承平問陳劍南。
“查個屁,沒看見兩位大人都走了嗎?”陳劍南倒是暴躁地說道。
隨后,頭也不回地走了,諸位錦衣衛(wèi)也隨之而去。
許凌云倒是沒有離去,而是愣在原地,看著眾人離去,默默地思考了起來。
妖類,除了南方十萬大山妖族的大本營之外,大玄就只有兵部羈妖司有了。
兩位大人怕是看出了這一點,不愿點破,才如此做派。
但是,許凌云比誰都清楚,昨晚許紹并沒有放出妖類參與林家滅門!
許凌云走出后院,經(jīng)過正堂,正巧看見剛才那黃衣清純女子左手右手各一個熱乎乎的肉湯包,正及忙不迭地往嘴里送,旁邊一個小廝嘴里還念念有詞,神色十分焦急,就像是害怕少女把包子三兩口吃完了一樣。
許凌云走進,就聽見小廝正小聲勸道:“小姑奶奶,您給張大人留點,要是讓張大人知道了,我會被大人怪罪的。”
但是白洛靈卻是絲毫沒有減慢進度,一邊吃還一邊解釋道:“放心吧,張大人不會怪罪你的,你就說是我吃的?!?p> 許凌云汗顏,敢情這清純妹子是個吃貨,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人肚不可貌相呀。
古人誠也!不欺我。
沒一會兒,包子便被解決地差不多了。
許凌云走上前,拱手道:“白姑娘,在下前來請姑娘協(xié)助查案?!?p> “嗝!”白洛靈卻是朝著許凌云打了一個嗝,但是看清眼前居然有個人站著,白洛靈卻是不好意思了,頓時紅了小臉。
不二的小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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