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來到門口的時候,一眾捕快都驚了。
“大人,您居然出來了?”
趙瑞一巴掌打在其臉上,打得他是暈頭轉(zhuǎn)向。
隨后,他看向其余人。
“今晚,子時,隨我去辦一件大事。”
旁邊捕快好奇的問道。
“趙大人,什么大事啊?!?p> 趙瑞雙眼之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一件可令我們榮華富貴的大事?!?p> ……
時間一會兒便過去了。
酉時三刻。
張千念的院中,坐滿了二十幾人。
紛紛都是來給許星河道喜的。
許星河本是孤兒,沒爹沒娘更沒房產(chǎn),之前也是一直寄居在張千念這里。
來人皆是村頭百姓,鄉(xiāng)里鄉(xiāng)親。
挨家挨戶的都拿了自己家里面的物品。
比如,雞鴨魚,酒等一些東西。
都是農(nóng)民的樸素之物,并無奢靡之風。
“要說這陳將軍啊,還挺不錯的,將趙瑞那狗官打入大牢之中便開倉放糧,每人每戶都分到了好些?!?p> 一位村民站出來稱贊這陳正陽。
“對啊,我聽說從那狗官的私庫里竟然發(fā)現(xiàn)了十萬兩白銀?!?p> 我的天啦,十萬兩白銀,要是擱在現(xiàn)代買套別墅都隨隨便便。
許星河也是默默感嘆,當官竟能如此賺錢?
“可不是啊,聽說啊,朝廷對于賑災(zāi)一事,十分重視,這狗官終于要在明天斬首拉,可真是大快人心啊?!?p> “是??!”
“大快人心?!?p> 眾人群情激憤,同時也感謝許星河之前的一些恩情。
“客氣了,諸位,大家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有難理當互相互助?!?p> “許先生,你如今已經(jīng)入儒道十品了,還寫出了千古名詞,沒想過去入朝為官嗎?”
一位村民大叔干了一碗酒,豪氣地擦了擦嘴巴,說道。
一旁的村民也跟著附和道。
“是啊,許先生,你要是入朝為官,肯定是個好官啊?!?p> 為官嗎?
許星河暫時還沒有想那么遠。
現(xiàn)在他想的,大概還有兩三個小時就要到24點了,自己能不能挺過這一波還是個關(guān)鍵。
浩然氣有了,儒道十品。
也到達了武道十品,身負黃龍術(shù),體內(nèi)生機盎然。
成敗就看今晚了。
大漢這邊的酒,度數(shù)就跟前世的啤酒差不多,喝個幾瓶幾乎不帶醉的。
本來張千念也不是什么豪富家庭,這二十幾人也只能扔在院子,等待第二日酒醒了。
張千念也跟著叨嘮了幾句,一句一拐地往同窗好友那邊取書去了。
許星河則是入到了房中,靜靜等待凌晨的到來。
期間,許星河看到張千念的床頭旁,竟放著幾本書。
《大漢編年史》
《詩經(jīng)集傳》
能入儒道十品,自然是一目十行。
許星河隨便一翻便將兩本書的內(nèi)容看完。
看來,這個世界的詩經(jīng),跟自己前世讀過的詩經(jīng)完全不一樣。
果然,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傳承。
比如這個世界就有武道與儒道。
自己之前的世界也有文科和理科。
想到這,許星河開始閉上了雙眼,默默地探查起文書。
自從入品之后,許星河都還沒有來得及端詳文書。
意念一入丹田之中。
整個文書散發(fā)出淡淡的金黃光芒。
時隱時現(xiàn)。
這次讓許星河趕到奇怪的是。
這文書竟然合上了?
前世十七年都未曾發(fā)生過的事情。
于此時此刻,竟然合上了。
難不成真是書中所寫浩然氣的緣故
想著,許星河開始調(diào)動身體體內(nèi)的浩然氣。
文書此刻竟猛地張開,一頁頁的書頁開始止不住的翻滾。
但令人奇怪的是,原本這只有十頁的文書卻翻了大概幾百張竟然還沒有翻完。
體內(nèi)的浩然正氣也在瘋狂被抽離,沒入的到文書之中。
什么情況?
許星河心底一沉,再這么抽下去,自己體內(nèi)的浩然氣怕是要被抽干了。
許星河連忙說道:“兄弟,你在這么抽,我體內(nèi)的浩然氣都要被抽光了,您能不能歇會兒?!?p> 許星河本著吐槽的思想,卻未曾想到那文書竟然聽懂了,翻滾的書頁戛然而止。
空白的文書之上,金色大字書寫著三個大字。
“十五日。”
十五日?
這個意思就是說我還能多活十五天?
還是指的十五日之后浩然氣才會恢復(fù),到時候再供給浩然氣。
這個信息呈現(xiàn)的那是既直白,又耐人詢味,
不過更愿意相信的是前者。
前世文書就令自己活不過十八歲。
剛來這世界一天,文書就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活不過十八歲。
但他很人性化的提出了解謎關(guān)鍵點。
浩然氣。
現(xiàn)在浩然氣也輸送了。
問題應(yīng)該不大吧。
說實話,許星河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突然。
屋外一陣陣吵雜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許星河的沉思。
借助月色,看到透明的窗戶紙上,浮現(xiàn)的驚慌的人影。
“?。 ?p> 一道慘叫聲響起。
撲哧一聲,濺在窗戶紙上。
這聲音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許星河站起身子,走到門口。
咯吱一聲,木門被推開了。
下一秒。
許星河震驚了,心中立馬涌升出濃烈的憤怒之色。
院子內(nèi),幾乎在場的村民無一幸免,都口吐鮮血,死狀慘烈。
那院子內(nèi)的那十幾道熟悉的身影齊刷刷地朝著許星河看來。
“許星河!”
許星河怒了。
徹底了怒了。
“趙瑞,之前你不發(fā)賑災(zāi)糧,讓我等百姓餓肚子,我忍了?!?p> “你誣陷我,將我送入大牢之中,我也忍了。”
“你懷疑我修煉黃龍之術(shù),萬千罪名加之我身,我也忍了?!?p> “有什么事情,你大可沖我來,為何要的殺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
“他們有何過錯!”
說完,許星河往前猛踏一步,身上浩然氣涌現(xiàn),浮于身體周圍,怒目圓睜。
趙瑞雙手背在身后,耳旁一道道慘叫聲也緩緩響起。
隨后便見兩名捕快從門外走進,走到趙瑞身后。
“許星河,世上本無對錯,只有利益之分,如今他們與你都擋了我的利,殺了又如何?”
許星河鼻子微微張大。
“你好歹也是一方縣令,為人父母官,竟能說出如此不尊仁道之話!”
聞言,趙瑞一揮手。
“狂妄!本官如何為官與你何干,區(qū)區(qū)才入品的讀書人,不足為懼,今日本官便要殺儒!”
“來人吶給我殺!”
許星河聞言,心頭氣血翻滾無比。
只覺得一道濃烈的暴躁之氣在自己心頭狂竄。
一旁捕快們都驚了,紛紛以驚愕的眼神看向趙瑞。
“什么,趙大人,殺……殺儒?”
其中一名捕快驚愕的說道。
“趙大人,三思啊,若是殺了儒生,會引來災(zāi)禍,天地不滿,趙大人還請三思啊?!?p> 一旁的捕快們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你去殺?
不,你去殺?
錘子哦。
殺儒乃天地不容,我可不干。
那我也不干。
趙瑞撇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倆人。
“你們身為本官下屬,竟敢不聽號令!是何居心!”
眾人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是傻子,方才出來就開始給我們畫大餅。
說今晚要干一件大事,若辦成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竭。
結(jié)果你給我們說是殺儒。
這種事傻子才愿意干。
況且對方還武道入品了,我們誰打得過。
“罷了,你們抓住他,本官來殺!”
此言一出眾人的臉色才略加緩和。
“夠了!”
眾人聞聲看向許星河,身邊血氣翻滾,絲毫沒有儒道十品的浩然之色。
反觀雙眼之中盡是通紅。
“竟然此地陳正陽縱容你們?yōu)E殺無辜,那今日就由我來殺你們!”
“若不將你們誅殺在此地,為民平反,我許星河簡直枉為讀書人!”
說罷,他單腳猛地往前一踏。
一名捕快大驚,連忙揮動著手中佩刀,左劈右砍。
許星河單手纏住他手腕,順勢一轉(zhuǎn),竟將佩刀的刀尖送入到了此人的胸脯。
撲哧一聲,鮮血濺出。
捕快們大驚。
這,這是什么武道招式。
借力打力?
他們從未看到過。
許星河沒有多講,一個接著一個往前沖過去。
“饒命??!饒命啊!許先生,我等都是受趙瑞這狗賊的蠱惑??!”
“許先生,還請放我一條生路啊?!?p> 聞言,趙瑞愣住了,指著這群人就是破口大罵。
“你們!”
“放肆!汝等這群狗賊,竟吃里扒外!”
吧唧。
兩道慘叫聲響起。
一道道鮮血濺在許星河的臉上。
此時此刻,許星河內(nèi)心似乎有點高興,甚至還有點癲狂。
不知道為何,他越殺人,只覺得越興奮。
整個院子內(nèi),就剩趙瑞一人孤零零地站著。
“趙瑞,受死!”
“且慢!”
趙瑞連忙跪了下來,連忙磕頭求饒。
“許先生,千錯萬錯,是我的錯,你若不殺我,我愿意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p> 此話一出,許星河內(nèi)心的怒火竟消失了一些。
雙目也漸漸開始變的通透了起來。
在四顧看了看,剛才這些捕快是自己殺的嗎。
“有屁快放!”
“是是是……”
趙瑞咽了一口口水,緩緩開口。
“本來我是明日斬首,但我卻收到了一封密信,說你身懷黃龍之術(shù),于今晚殺掉你身邊的親朋好友,令你震怒,屆時暴怒之意滿身,自會露出破綻。”
聞言,許星河心頭一震。
他并不是害怕,而是震怒。
就為了懷疑自己學(xué)沒學(xué)黃龍之術(shù),便要殺掉這二十幾條人命嗎?
許星河咬牙切齒地說道。
“誰派你來的?!?p> “我不知,我只知道,當時是陳正陽接管的平原縣,若是他不知道,本官卻是不信。”
陳正陽!
今日白天,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卻沒曾想到……
“你還知道些什么?!?p> “這……這……”
聞言,趙瑞臉色有些難堪。
“這……我不能說,說了必死無疑?!?p> 許星河冷冷道。
“你現(xiàn)在不說也是死路一條!快說!給你一息時間!若不說,立馬殺你!”
“別殺我……我說……”
“本來朝廷派下來的賑災(zāi)銀與糧是足夠多的,但是上頭卻令我將其收繳,不予派之,整日就派些草料與百姓……”
許星河聞言震怒,這難道還另有下文?
好奇的時候許星河問道。
“怎么不說了?”
許星河見趙瑞垂著頭,便握住他的下巴輕輕抬起。
只見起七竅流血,目光驚愕。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