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趁我的心情還不錯,趕緊滾,等會說不準(zhǔn)一個都走不了?!?p> 看見這個青年就心煩,迪斯貝爾的語氣相當(dāng)不耐煩。
“你敢跟我這么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青年暴怒,作勢就要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迪斯貝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一把抓住那個青年的胳膊,緊跟著就是一腳,直踹在了青年的小腹上。
青年吃痛,下意識的弓腰,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覺得眼前一黑。
迪斯貝爾的一記膝撞,不偏不倚頂在青年的下顎。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青年的嘴里崩出了兩顆帶血的牙齒。
抓著青年的手用力一擰,就聽嘎巴一聲,眾人看到青年的胳膊扭出了一個極不自然的弧度。
青年的口中發(fā)出一聲哀嚎,可迪斯貝爾卻沒管他那么多,甩手將這個青年丟在一邊。
“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其他幾個跟青年一起進入酒館的人見狀,紛紛拔出了他們隨身攜帶的武器。
“你們也想死嗎?”
抬頭看向那幾個人,迪斯貝爾的眼神無比兇悍,只是一眼就嚇得對面幾個人呆在原地,半天不敢有所動作。
“帶上這個廢物,給我滾!”
踢了躺在地上,依舊哀嚎不止的青年一腳,迪斯貝爾對那幾個人說道。
這不是商量,他是在向那幾個人下達命令!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意識到他們不是迪斯貝爾的對手,所以識趣的架起同伴離開了。
“沒有打擾你用餐的心情吧?”
等到幾個人徹底消失在酒館的門口,迪斯貝爾這才重新落座,對著克勞迪婭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沒有?!?p> 莞爾一笑,克勞迪婭繼續(xù)享用起了面前的食物。
眼看著克勞迪婭就要吃完了,酒館的服務(wù)生卻又湊了上來。
望著一臉從容的迪斯貝爾和克勞迪婭,服務(wù)生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酒館的服務(wù)生對他們兩個勸道。
“我勸你們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吧?!?p> 酒館的服務(wù)生說話聲很小,好像生怕被別人聽見。
“這是你今晚第二次攆客了?!?p> 不得不說,這個服務(wù)生的態(tài)度引起了迪斯貝爾的不滿,他斜眼瞥向?qū)Ψ?,語氣也沒有之前那么客氣了。
“不是我存心攆客,而是你們?nèi)橇瞬荒艿米锏娜??!?p> 服務(wù)生向迪斯貝爾解釋著,努力想要證明他的無辜。
對此,迪斯貝爾只是不屑的笑了笑。
要不是這個服務(wù)生在那幾個人進入酒館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跑來勸他和克勞迪婭,現(xiàn)在哪會有這么多的屁事?
根本沒把服務(wù)生的話放在心上,迪斯貝爾收回了視線,只顧著看對面的克勞迪婭用餐。
不管克勞迪婭的真實身份如何,起碼人類形態(tài)的她是一個當(dāng)之無愧的美女。
看著一位美女用餐,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稱得上是一種享受。
見迪斯貝爾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服務(wù)生繼續(xù)開口道。
“你知道自己剛才打的人是誰嗎?”
“誰?。俊?p> “他是這個鎮(zhèn)子的領(lǐng)主兒子。”
“哦?!?p> 難怪在他動手的時候,酒館里的人就跟見了鬼似的,聽到服務(wù)生這番解釋,迪斯貝爾點了點頭,算是弄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倘若那個被他打傷的青年,只是鎮(zhèn)上一個橫行街頭的地痞無賴,迪斯貝爾還不至于感到生氣。
但對方偏偏就是當(dāng)?shù)仡I(lǐng)主的兒子,這就不容得迪斯貝爾不多想了。
帝國的貴族已經(jīng)墮落到這種程度,平日里耀武揚威,欺男霸女。
正所謂山高皇帝遠,越是這種邊境小鎮(zhèn),貴族們的行為就越發(fā)的肆無忌憚。
想到這里,迪斯貝爾巴不得那個貴族家的傻兒子帶人回來找場子。
“打就打了,沒什么大不了的?!?p> “誒?”
“這種規(guī)模的小鎮(zhèn),也就兩三千駐軍,領(lǐng)主撐死了也不過是個子爵,甚至連子爵都不是,只是個男爵罷了?!?p> “這......”
看到迪斯貝爾那副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服務(wù)生沉默了。
或許在迪斯貝爾的眼里,不管是男爵也好,抑或是子爵也罷,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但在這些平民的眼里,也正是迪斯貝爾瞧不上的男爵和子爵掌管著他們的生死。
縣官不如現(xiàn)管,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
一旁的克勞迪婭興趣被勾了起來,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對迪斯貝爾問道。
“那你有爵位嗎?”
“原來有。”
“什么等級?。俊?p> “侯爵。”
要知道迪斯貝爾的出身并不低微,他的父親是巴爾蘭斯帝國僅有的三位公爵之一。
打從一出生,迪斯貝爾就是伯爵,比絕大多數(shù)人都高出了一等。
而他也不是仗勢欺人的家伙,之所以能這么坦然的說出自己爵位,那是因為迪斯貝爾的爵位,完全是憑借軍功換來的。
要是沒有遭到誣陷,再過二十年,他勢必會繼承父親的爵位,成為巴爾蘭斯帝國的三公之一。
“你也別在這里杵著了,該干什么就干什么?!?p> 擺了擺手,迪斯貝爾示意那個服務(wù)生別站在他和克勞迪婭的旁邊,充當(dāng)三千六百瓦的大燈泡了。
讓迪斯貝爾略感失望的,是一直等到克勞迪婭吃完東西,他不緊不慢的結(jié)了賬,那個領(lǐng)主家的傻兒子也沒帶人回來找場子。
“嘁......”
要是那個領(lǐng)主家的傻兒子帶人回來找場子,迪斯貝爾或許會高看他一眼。
畢竟,能把紈绔當(dāng)?shù)侥X袋都秀逗了的家伙,也是挺值得佩服的。
換成迪斯貝爾,他絕不會干出這種事情,更不會吃這種虧。
但事實證明那個紈绔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家伙,被人擰斷了一條胳膊,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回到旅館,一夜無事,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清晨,迪斯貝爾這才喊上克勞迪婭,兩個人打算下樓尋摸一些吃的。
“把這里給我圍起來!”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迪斯貝爾朝著旅館門口一看,說話的人不正是昨天那個領(lǐng)主家的傻兒子嗎?
“嘖......”
一夜過去,只見這個領(lǐng)主家的傻兒子一條胳膊吊在胸前,另一只手拼命的比劃著。
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百十來個巴爾蘭斯帝國的士兵。
這些士兵統(tǒng)一穿著銅制的盔甲,腰間別著精鋼打造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