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其實,我是一個膽小鬼,我害怕失去,害怕誤會,害怕所有設(shè)想的可能,可我還是想去見你,因為害怕和提心吊膽比起來,真的不足掛齒,只有見你,我才能解開一切謎團,知道你的答案。
自從上次的玩笑事件以后,柳雨欣和林陽總是不經(jīng)意地碰面,然后尷尬的走開,柳雨欣想:或許和林陽好好聊聊就解開了,那樣是不是就不會太尷尬了,在找林陽之前,柳雨欣內(nèi)心是忐忑的。
趁放學(xué)同學(xué)們收拾書包的空隙,柳雨欣走向了林陽,她站在林陽桌邊,林陽抬頭微微一笑,“放學(xué)后,你有空嗎?”柳雨欣問,
“怎么啦?”林陽微笑著問,
柳雨欣尷尬一笑,“那個,如果有空的話,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半晌,林陽才說“嗯,放學(xué)后,我在樓道等你”,
“好”說完,柳雨欣便徑直走出教室,
留下林陽坐在座位上回想著,他突然停下收拾的書包,也走出了教室,樓下部分班級的人已經(jīng)集合完畢了,而抬眼望向七班,僅有幾個人站在那里聊天,柳雨欣盯著一棵即將開花的槐樹發(fā)呆,林陽看了看便轉(zhuǎn)身下樓。
在樓道碰到同班同學(xué)盧布奇,笑著打了招呼便走開了,不一會兒,放學(xué)鈴響了,柳雨欣告訴陸會會和馬霞說不去吃飯了,林陽也走向了教室,收拾好東西便站在樓道里等柳雨欣,他將手伸到口袋,緊緊地捏住那一張紙,柳雨欣走向他,拍了他一下,他轉(zhuǎn)過身笑著說:“你來了”,柳雨欣點了點頭,又是一陣沉默。
林陽望著柳雨欣說:“這兩天對不起?。∥揖褪怯悬c邁不出來,你能不介意嗎?我不是對你有意見啊,這幾天確實有許多事,所以……”林陽說完,
柳雨欣很明顯感覺到林陽好像是真的有事,而不是因為陸會會所說的話而不理她,她看向林陽說:“沒關(guān)系的,如果你相信我,你可以給我吐訴一下??!我可以保密的,或許你壓在心里的事說出來就好多了呢”,
林陽抬眸,點點頭說:“上周我奶奶突然暈倒了,送往醫(yī)院,現(xiàn)在還在住院等待做手術(shù),前兩天我弟弟又出車禍了,也只能呆在醫(yī)院里了,我爸媽外出打工還沒回來,我現(xiàn)在真的很擔(dān)憂,真的。”林陽說完后低下了頭,
柳雨欣望著林陽,竟不知說什么,只能輕聲安慰他:“一切都會好的,你現(xiàn)在就在家照顧好自己,別讓你爺爺分心,你家人才會放心治病,還有,別什么事都壓在心里,就算我們幫不了你,但你說出來會好一點,你說對嗎?”林陽對柳雨欣笑了笑,
柳雨欣感覺放松了不少,就像陸會會所說一樣,林陽真的能給人帶來快樂,在柳雨欣心中林陽一直是陽光,總能照亮她心里的陰霾,將溫暖與微笑帶給她,柳雨欣也回之以微笑,說:“那你快回去吧,不然你家人該著急了”,
林陽點了點頭,越過柳雨欣,又突然回頭將一張捏皺了的紙塞到柳雨欣手中,說:“柳雨欣,我會等的,明天再見。”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雨欣低頭呆呆看著手中的紙,有些緊張,亦有些期待,她突然忙轉(zhuǎn)身看向窗外,林陽此時已經(jīng)走出教學(xué)樓,他的高挑的身影在柳雨欣的視野中越來越小,越來越遠(yuǎn),直到林陽完全消失在柳雨欣的視野中,柳雨欣才緩緩地打開信,林陽龍飛鳳舞的字跡躍然紙上,柳雨欣望著那封不知被修改多少次的信,好似看到了林陽的認(rèn)真與無措,的確不僅僅是她自己在怕,林陽可能也在怕會失去這份美好的回憶吧,突然間柳雨欣感慨萬千,難道這就是愛情嗎?這就是青春的另一種詮釋嗎?一封摯信,兩個身影,相視而笑,一起走過最美的年華,或許會相約白頭,或許也只是青春的開場白,最終回歸人海,相忘世間。
柳雨欣呆立在窗臺前,望著遠(yuǎn)方的大山,有幾只小鳥飛過她的眼前,也消失在她的視線里,她想:林陽,你是認(rèn)真的嗎?十年,多么漫長,你真的會等我嗎?雖然余生很長,但風(fēng)雨多變,永遠(yuǎn),真的屬于我們嗎?林陽,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們確實是太小了,小到分不清愛情和友情,小到我們無能為我們的感情買單,林陽,我真的怕你的承諾,我會當(dāng)真的。
柳雨欣的背影在風(fēng)的吹拂下越來越模糊,星辰也在急促的腳步聲中交舞著變,繪制出一幅絢麗的追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