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溪猶遭五雷轟頂。
她絕望的癱坐在地面上。
“越昀我沒有……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枝挽去了哪里?!?p> “不知道?陸清溪那你猜猜我為什么要叫你來這里?”
“越昀你相信我?!?p> 陸清溪抓住程越昀的手臂,祈求道。
程越昀一腳將她踢開了。
“我已經(jīng)找人查了,她最后一個電話是你打給她的。陸清溪我沒有多少耐心?!?p>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越昀我真的不知道。”她直搖著頭。
程越昀走到她面前,用皮鞋將她下巴抬了起來。
“陸清溪我告訴你,趁現(xiàn)在我還有點耐心你最好好好說實話,不然我有一百種一千種方式讓你說實話?!?p> 陸清溪很害怕的往后退。
“我不知道………”
她以為程越昀只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有錢人。
此刻,陸清溪明白他背景不簡單。
她失算了。
“枝挽在哪里?”程越昀怒吼了一聲。
陸清溪嚇得直打顫。
“我不知道……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我怎么會把枝挽藏起來呢!而且枝挽是我認識了幾年的好朋友……我不會傷害她。我的確給她打了電話,但是我是讓她給我送紙巾到洗手間來,但她沒有來?!?p> 程越昀走到陸清溪面前,他突然一笑,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用紙巾擦掉她嘴角的血絲,輕聲細語的的說:“我相信你。疼嗎?”
“你真的相信我?”
“嗯。你可以走了?!彼麥睾偷恼f。
陸清溪扯了扯嘴角,沒有了那么害怕。
他示意了旁邊站立的西裝寸頭男人一眼。
“阿東,送一下陸小姐?!?p> 阿東很恭敬的領著陸清溪出了房間。
他送陸清溪到門口就折返回去了。
程越昀手從水盆里伸出來,接過了阿東遞過來的毛巾。
“你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吧!”
“老板,或許她說的是真的?!?p> “即便如此,枝挽失蹤她也有罪。”
程越昀將擦過手的毛巾扔進了垃圾桶里。
“是,老板?!?p> 次日清晨。
姜枝挽的意識逐恢復。
她擠弄幾下眼睛才把眼睛睜開,可是眼前一片漆黑,隱約可以感覺到幾絲白光。
她的眼睛被一塊黑布嚴嚴實實的蒙住了。
她手也被捆住了,只有雙腳是自由的。
手上的布條捆得并不緊,但又恰到好處,讓她掙脫不開。
捆她的布條做工還挺柔軟的,并不讓人很難受。
有開門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是腳步聲。
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為什么要綁我來這里?”
來人沒有回答她。
姜枝挽很恐懼,身體抖得厲害。
她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來人依舊沉默不語。
她聽到那人朝她走近的聲音,姜枝挽想躲,可她看不見,腳磕碰到桌腳,人失去平衡。
她沒有摔在地上,那人接住了她。
他的手很涼。
那人扶她在軟軟的沙發(fā)上坐下。
姜枝挽努力讓自己冷靜。
如今是她羊入虎口,求饒或許起不了作用。
她要堅強。
她要千方百計的活下去。
“哥哥,你幫我解開好不好,我好疼?!苯ν鞁傻蔚蔚恼f。
他依舊不說話。
聽不懂中文?
還是他是個啞巴?
那人舀了一勺瘦肉粥喂到了她嘴邊。
姜枝挽沒有抗拒,老實的吃了半勺。
“哥哥,你幫我把眼睛上的布拿掉嘛?我可以自己吃?!?p> 這句話依舊石沉大海。
“哥哥,你人真好。你替人辦事也是拿錢,你放了我,我愿意給你更多的錢?!?p> “哥哥,你放了我好不好?如果你看上我了,我愿意嫁給你。”
原本她只想吃半勺,那人硬是將一勺子粥喂進了她嘴里。
“哥哥………”
這招不行?
她抽泣了起來:“哥哥,我想回家…….你捆得我好疼??!”
她使勁眨了幾下眼睛,布條緊勒住眼淚,眼淚沁得布條有些濕潤。
她模模糊糊可以看見面前這個男人的大致輪廓。
但根本看不清他長什么樣子。
她啼哭著說:“哥哥。”
“哥哥。”
“ brother?!?p> “哥哥,brother?!?p> 話音剛落。
那人將碗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姜枝挽嚇了一跳。
她哆嗦著朝沙發(fā)一邊靠。
姜枝挽以為那人不耐煩了要收拾她,結果他開門出去了。
幾分鐘后。
門又開了。
聽腳步聲,不是剛才那個人。
來人走向姜枝挽,將她眼睛上的布條解開。
突然的白光有些刺眼,她微微閉眼適應一會兒。
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腰上系著圍裙,皮膚顏色有些深,頭發(fā)在后腦勺處挽成了一個圓髻,唇邊有顆不大不小的痣,看起來有些兇。
她又利索的給姜枝挽把手上的繩子解開了。
女人端了一盤水果進來,床上還放幾套女人穿的衣服。
姜枝挽掃視了一圈這個房間,房間很大,像個小套房。
房間里所有的窗戶都被黑布遮死了,看不見外面。
“小姐,那些衣服都是新的?!迸苏f的中文一點都不標準。
“謝謝。姐姐,這里是哪里?”
女人收拾著桌子上的碗筷,沒有接話。
姜枝挽握住女人的手臂,祈求說:“姐姐??梢詭蛶臀覇??”
女人將餐盤端起來,說道:“不好意思,小姐,你說那些不是我該做的。小姐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可少有人會有你這樣的待遇,如果不想被賣到紅燈區(qū)去,你應該好好想想怎么討男人開心才是!”
女人退后一步,退出了房間。
姜枝挽絕望又無力的靠在墻上。
怎么辦?
她跑到窗戶邊,她查看了所有的窗戶,每一個窗戶都被封得很死,她根本打不開。
她仔仔細細檢查了所有的窗戶,只有一個窗戶還留有一絲縫隙。
透過縫隙,她看到了一個大門。
大門口有兩個站崗的人。
每個人身上都背了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