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還是泛著藍光,我還是疑惑,這中心肯定有著什么。
我一直向村子中心走,沒了瓢潑的雨,這一切都變得如此清晰。我走了有一會,這個村子真的很大。
那應該是一口井,井口不大。從井里發(fā)出一束耀眼的藍光,看來這就是源頭了?我找了根繩子,降到了一半,我覺得自己進入到了一個金屬物體內(nèi),這是一個巨大的像是倉庫一樣的地方。我降到了最下面,這里的每一塊地板和每一面墻都泛著那淡淡的藍。
這里是空蕩蕩的一片,除了一些巨大的黑色屏幕,這里什么也沒有。我遠遠看見一個了一個門,我走了過去那是一個長廊,兩側(cè)有很多一模一樣的房間,和村子里的布局一樣,只是全部變成了金屬。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又看見一個門,我加快了腳步。走進去,這也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四周應該都是透明的和玻璃一樣的東西,里面有一個個圓形的像是桌子一樣的東西。這里比較黑了,我打開了我的手電筒,就在這個空間的盡頭有一個平臺,上面有一個幾乎成環(huán)形的桌子。
我走過去,上面有一個紅色的本子。我打開它,第一頁寫著:寫給平靜的旅行者。我心生疑惑,又翻了一頁,寫著:把手放在本子下面的圓圈里。我沒有多想,只是照做了,接著,藍光消失了緊接著亮起來白色的光,這里看不見燈,卻好像到處都擺滿了燈。然后,那些圓形的桌子上出現(xiàn)了一個個環(huán)形的半透明的屏幕,當然我的面前也有。很奇怪,上面的文字我都認識,最上面有一行醒目的文字:已將坐標發(fā)出能量轉(zhuǎn)換。
我又繼續(xù)翻起了那個本子,上面寫著這樣的文字:你好旅行者,如果你看到這,我已經(jīng)離開地球了。我是那個坐在村口的老人,也許你會感到疑惑,不要急,我會告訴你我的故事。我出生于一顆流浪的星球,我們叫她殿堂。殿堂是一個和月球大一點的球形飛船,因為我的原來的母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消失了。為了存活,我們的先人造了殿堂。因為我們的壽命都很長,人口一直沒有什么變化,所以我們在殿堂上生活也很愜意。我們都是旅行者,殿堂就是我們的家。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會一直在殿堂里,總有些人想離開殿堂去其他的星球收集一些物資,去記錄其他星球的文化,我們稱他們是探索者。我也是這其中的一位,探索者中會選拔出一些艦長,飛船會與艦長有精神聯(lián)系,這也是為什么你現(xiàn)在可以看見這本手記的原因——這是我讓飛船寫的。
我?guī)е恍┤藖淼搅说厍?,這個美麗的地方。這里有一個年輕的種族——人類,我們偽裝成他們的樣子,學習他們的生活,建設他們的房屋。我們建了這個村子,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我們是多么快樂啊。
我們在這里生活了幾百年,一直以來靠著飛船的隱藏系統(tǒng)悄無聲息地在地球生活。但是,就當我提議要離開地球回殿堂時,有人反對了。
殿堂雖好,但是他們厭倦了殿堂的金屬墻壁,他們想留在地球。但是,當時飛船的能量已經(jīng)消耗了很多,一直留在地球隱藏系統(tǒng)早晚會消失。那時候,可能地球人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秘密,我們的長壽也必定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但這時候有一部分人說我們的壽命長,科技水平高而且人也很多,完全可以統(tǒng)治人類,甚至抹殺人類。在這之前,我還一直以為他們喜歡的是人類的文明,誰知,人類在他們眼中只是螻蟻般的存在——他們只是想要地球的多姿多彩。
但這違法了旅行者法則,法則中明確說到,不可干預其他星球文明發(fā)展。
當時我們分成了兩派,一個是支持用飛船剩余能量用來統(tǒng)治人類的,一個是用飛船剩余能量回家的。雖然我是飛船的控制者,但是最終我們還是爆發(fā)了內(nèi)部的戰(zhàn)爭。最后,我?guī)腿魏我环剑矣蔑w船的力量殺了所以人。而飛船,也再也無法起飛了。
我當時只是想自我了斷了,但是,任何的生物面對死亡都是膽怯的,或者說,我害怕死亡。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嘗試自殺,但我都被自己給攔住了。我覺定在地球旅行,又過了幾百年,我去到了地球的每個地方,學會了很多東西,我認識了很多人,也愛過很多人。但是,他們都離我而去了。終于,我回到了這里,這個密林深處的村子依舊沒有人發(fā)現(xiàn)。
但是當我看到這個落魄的村子和空蕩的飛船時,我感到了無盡的孤獨。我想回家了,但是飛船的能量連飛出太陽系都難。
我當時一度想要放棄了,我已經(jīng)不想再一個人了。就在我再一次想要自殺時,我想起了那個故事,那個十分久遠的傳說。說是在母星還可以居住時,有一只包裹著星辰的鯨魚。鯨魚是先祖的船,當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時,它回帶你回家。
回家就是我最后的念想,其實我就是怕死罷了。于是我用飛船僅剩的能量發(fā)出藍光,這是我們的求救信號。但飛船的能量讓村子上空不停的凝結(jié)成雨,這是這個村子的秘密,也是我的秘密。
已經(jīng)多少年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回家了。誰會知道,兒時的傳說是事實呢?
再向后翻已經(jīng)沒有在寫什么了。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好像都是給我演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