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醒來
戰(zhàn)后。
圓桌議會上,氣氛十分緊張。
SEELLE組織的主要成員們正你一言我一句地問責碇司令。
因為這次為了抵御第三使徒,人類方損失很大,遠超計劃中所能支出的預算,而這些額外的損失顯然需要由SEELE的成員們一起承擔。
不光是零號機和初號機的損壞修理費——其中零號機幾乎全損,初號機受創(chuàng)也不小。
此外,為了迎擊使徒而專門修建的新第三東京市也幾乎被毀了一大半,尤其是一開始N2地雷的爆炸,效果額外顯著,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損失都歸功于此。
哪怕這其實是軍隊下的命令,但到最后還是歸在NERV頭上。
而且即便有巨人救場,整個第三東京市剩下一半以上的樓房街道也依舊被戰(zhàn)斗波及,幾乎不可能修復了,只能推倒重建。
據(jù)SEELE財務部統(tǒng)計,此戰(zhàn)的財物損失可以大概讓一個小型國家垮臺,具體清單差不多可以塞滿四分之一個帕臺農(nóng)神廟。
這讓他們很不滿。
但讓SEELE成員國代表更不滿意的是,他們并沒有看到NERV為組織更遠大目標所作出的努力。
唯獨這點不能容忍。
最后還是蓋爾議長打斷其他人的問責,以命令的口吻總結道:“總之,由于使徒會再度來襲,我不允許你延誤“人類補完計劃”的進度了,你也需要考慮預算。在約定之日來臨之前,按照計劃執(zhí)行!”
“是!”碇司令冷漠點頭,不露一點神色。
“那么,解散!”
其余代表點頭,盡皆化作虛影散去。
最后離開的德國代表忽然問道:“碇,情報操作方面情況如何?”
碇司令依舊冷漠,但語氣放松些:“放心吧,已經(jīng)在采取措施了?!?p> 德國代表點頭離開。
圓桌上的光影一一關閉,整個房間陷入黑暗,除了碇司令面前的投影器。
黑暗中,碇司令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只有他的鏡片一如既往、盡職盡責地反射出幽幽光芒,像是在替主人遮掩他的思量。
······
嗯?
是誰在驚叫!
東野信陡然從睡夢中驚醒。
他翻身爬起。
入眼卻是一片潔白的房間,身下是潔白的床單,身上蓋著干凈的被子。
暖風吹來,陽光從不斷吹拂著的窗簾縫隙灑入,窗外鳥叫聲、蟬鳴聲悅耳動聽,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
整個房間里就他一個人,床頭柜上精心擺放的花盆正散發(fā)出沁人心脾的花香。
如此悠閑的時光讓東野信頓時陶醉。
這么美好的世界,不正是我們所希望守護的嗎?
東野信嗅著花香,感受著渾身充沛的體力,嘴角自然地露出一絲微笑,心情一陣大好,哪怕剛剛送別一位前輩。
他并不沮喪,因為杰洛斯前輩的路上并不孤單。
他不正繼承著、向往著并不斷追尋著的嗎?
這條路上從不缺志同道合的友人,只是需要他去尋找罷了。
對了,剛剛那聲驚叫···
東野信從溫馨的氛圍中猛然清醒過來,是有人在求救嗎?但為什么現(xiàn)在沒有聲音了?
他推開房門,入目即是空無一人的走廊,并沒有想象中的事故發(fā)生。
他小心地放出極其細微的光,試探著灑向周圍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夢嗎?
還是幻覺?
在指揮艙見識過能級監(jiān)測系統(tǒng)的靈敏性,因此東野信很快見好就收,生怕引起懷疑。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隨意選了一個方向便向前走去。
穿過一道隔離的大門,前方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傳來電視機中新聞播報的聲音——
“首先播報有關前幾天新東京市發(fā)生的爆炸事件,政府方面的看法是——”
有電視的地方,應該就有人···吧。
想到這兒,東野信趕緊加快腳步。
果然,在電視機下方服務臺前側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正仰著頭盯著電視機發(fā)呆。
“真嗣!你在這兒啊?!睎|野信走上前笑著喊道。
他很高興,真嗣遠比他要熟悉這個世界,肯定知道怎么出去。
況且即便真嗣也不熟悉這里,總能在這個大家都不熟悉的地方結個伴不是?
真嗣愣愣地轉過身,看到之前那個被自己和葛城小姐救回來的大哥哥正沖自己揮舞著手打著招呼,有些愣神。
他恢復得這么快嗎?
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他無法把現(xiàn)在活蹦亂跳、看上去精力無限的大哥哥,和之前那個坐著輪椅、連站起來都異常費勁的東野信聯(lián)系在一起。
又或者,整件事都只是一場夢嗎?駕駛EVA和使徒戰(zhàn)斗什么的···
東野信見真嗣看了眼自己,然后就低下頭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掌。
那呆萌的樣子讓他好氣又好笑,不由上前輕輕拍了下真嗣的腦袋:“想什么呢?真嗣——”
“?。『猛?!”真嗣捂著頭,從手臂縫隙幽怨地盯著東野信。
東野信也反應過來,貌似一不小心用力用得有點大了?
“今天天氣真好啊,真嗣。”他趕緊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又問道,“對了,你知道去哪里吃飯嗎?剛大干一場,我現(xiàn)在可是餓壞了啊!”
真嗣揉了揉有些發(fā)懵的腦袋,莫名地看著這位自來熟的大哥哥,有心想要抗拒他的接近。
可他給我的感覺很溫暖啊,一點都不像周圍那些人,唔,和葛城小姐一樣。
算了,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就原諒他吧。
但真嗣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他極其喪氣地搖搖頭,冷漠地說道:“不知道?!?p> 真是惜字如金啊。
東野信有些失望,但看到真嗣那故作冷漠的樣子,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打破它。
他笑著用力拍了拍真嗣的背部——這次是故意的——,然后愉悅地看到真嗣一臉蛋疼的樣子,完全丟棄了拒人千里的冷漠。
“那咱倆就一塊兒去找吃飯的地方!真嗣你也餓了吧?”
真嗣憋著氣鼓鼓的臉,用力搖了下頭,表明自己不餓!不去!
東野信眼珠一轉,故意用光小小的刺了下真嗣的腸胃,讓它們加快蠕動,發(fā)出一道空鳴聲——
“咕咕咕……”
真嗣的臉頓時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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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墨扇
今天在搬辦公室,累慘了,還好趕上了,明天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