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換老師
記得呀,那是初三,臨近中考。
仿佛每一個同學都像上緊了發(fā)條一樣,刷題,復習,背誦講義。以求自己能夠在中考獲得一個能讓自己和家人都滿意的分數(shù)。
這是無法免俗的,即便是再厲害的學霸,也必須通過學習,才可以保證自己能考上一個好的高中。
而我也是一樣。
我給自己立下了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的目標。
即:要取得歷史滿分的中心。
以及要在數(shù)學和英語上面取得90分以上的成績的這兩個基本點。
在我們那個小地方,中考總分是700分,卻有足足十門科目要中考,除了語數(shù)外是三門加起來300分。其他七門科目,總得來算也只有400分。
所以到了初三那個階段,基本上他人的重心都放在了語數(shù)外三門科目上面。
其他的科目,分少不說,還很難在短時間內提起來,并得到一個理想的分數(shù)。
但,我就是要選擇以歷史為中心。
除了本身對歷史的喜愛之外,還有便是我的一個歷史老師的功勞。
初三開學的第一天,我們那座小城市才剛剛擺脫新冠疫情的影響,一切都開始復蘇,正所謂政通人和,百廢俱興。
但我卻開心不起來。
其主要原因便是在網(wǎng)課期間,我基礎打的不扎實,并沒有充分的學習,導致在入學之后成績飛速下滑。
我也從原來老師眼中的一匹能夠從后面往前面沖的黑馬,變成了不思進取,抱著舊有的成績而念念不忘的懶蟲。
我知道那不是我真實的模樣。
但人總是這樣,當你不說他的時候,他說不定還會往那個方向發(fā)展一下,但是當你說了他之后,他就會開始擺爛。
擺爛的人其心理活動大致是這樣的:你不說我,我還好一點,你說了我就更要這樣做了。
這就導致在初三那一年,原本有很多成績還不錯的人飛速下降,跌入看不見的無底深淵。
所幸,在我即將步入深淵的時候,有人拉了我一把。
那人便是我的歷史老師。
我不知道她多大,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課后也很少和她有過語言上的交流。
但,她給了我一束光,讓我不再迷茫。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歷史老師,我叫張娜,也將陪伴你們度過這初中生涯的最后一年?!?p> 腦海里想起歷史老師的聲音,仿佛中,我好像回到了初三,那剛開學的時候,那青澀而又迷茫的時光。
張娜,非常普通的一個名字。
還記得我小學的班主任也有叫張娜的,她同樣在成長路上給了我很多幫助。
而今,又在初三這一年遇上了叫張娜的歷史老師,我覺得這或許是天意如此。
印象中,張老師的聲音剛剛落下,班里就好像一團開水一樣沸騰了起來。
有人在說:“為什么?之前的歷史老師為什么給我們換掉了?”
也有人說:“這個歷史老師好年輕呀,感覺好像才當老師沒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教的好?!?p> 如此形形色色的質疑不一而足,歷史老師在教我們的時候也確實是太年輕了。
但是,她終究是我們的歷史老師了,即將陪伴我們度過初中最后一年的歷史老師。
至于歷史老師水平這個問題。
我可以打包票說:歷史老師在我們整個初三年級當中,那絕對稱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而且她是最年輕的一位歷史老師,這也就意味著,歷史老師的潛力非常之巨大。
可以肯定的說:歷史老師在教完我們這一屆之后,水平一定還有一個大的飛躍。
但那時的我是無法領略了,畢竟歷史老師才剛剛教我們。
而我們,卻即將要面臨中考這道龍門。
越過去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沒越過去,那也能做一個社會主義建設上不可或缺的一顆螺絲釘,在一些崗位上發(fā)光發(fā)熱。
但小孩子是不懂這些的,我們只知道:進入了普高,那就是可以上大學,沒進,那就只能甘于平凡。
我多少次夢中驚覺,在床上挺起腰來,想象自己甘于平凡的樣子。
卻又在心中渴望那不平凡的生活——因為我當時覺得我可能是考不上普高了,對于那些不平凡的生活,也只能是想象了。
“好了,我的自我介紹結束了,有哪位同學有什么問題想問一下嗎?”歷史老師在介紹完之后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好像都非常的靦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站起來向老師提問題,都只是欲言又止的坐在座位上,在心中一遍遍練習著什么,但又無法說出口。
歷史老師見狀笑了:“干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妖精,也沒有拿著紫金葫蘆,怎么叫你們一下都不敢答應?”
“其實你們如果對于自己的人生有什么迷茫的,或者在科目上有什么問題的,都可以來問我,我隨時歡迎?!睔v史老師手背在后面,踱步在臺上,左右走著,看著下方我們的反應,仍然是一個舉手問問題的人都沒有。
“好吧,看來你們班有些靦腆?!睔v史老師臉上的表情由笑轉向了無奈,而這一句話也成為歷史老師在我們班上最常提起的口頭禪。
“既然如此,那我就趁著這開學第一課給大家講講我的故事吧?!闭f完,歷史老師找了把椅子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