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感觸
喻修毅在結(jié)束演唱的時候,還焉壞地看了看臺下的觀眾,果然有不少女孩子都哭了,頓時他滿意地點點頭。
能把人唱哭就是好事,至少代表著他這首歌很深入人心,同時也算得上他的惡趣味吧。
畢竟他唱《七友》和《鐘無艷》這兩首歌,就是抱著把人唱哭的心情來的。
《七友》唱得臺下的男性觀眾眼角濕潤,沒有哭出來讓他有些許難受,但畢竟都是男人,男人是絕對要面子要表現(xiàn)自己十分堅強的一種特別生物。
能唱得他們眼角濕潤已經(jīng)實屬不易了,但喻修毅還是心里不是滋味。
這會看到唱《鐘無艷》唱到別人哭了之后,他才滿意地點點頭。
“感謝……感謝Willing再度給我們帶來如此優(yōu)秀的一首原創(chuàng)歌曲?!蹦兄鞒秩藥е鞒秩耍丝叹従徸呱狭宋枧_,再度說道。
喻修毅此時卻沒有看向男主持人,而是臉色奇怪地看著男主持人身后的女主持人。
女主持人這會藏在男主持人身后,手中還拿著一張紙巾,抹著淚花。
她此時面向臺下觀眾,忍不住道歉道,“抱歉……我只是……有些忍不住了。”
但臺下的觀眾們都相當理解,畢竟《鐘無艷》這首歌對不少女性的殺傷力都很大。
男不聽《七友》,女不聽《鐘無艷》不是開玩笑的,看著那幾段歌詞,都能感同身受地為自己心酸了,而且這兩首歌的曲調(diào)都挺好聽的,更加讓人沉浸。
喻修毅頓時內(nèi)心有些得意,這會總算讓你落淚了吧,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因此臉色變得相當古怪。
就在這時,觀眾們又開始齊齊地驚呼。
喻修毅頓時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
原來是在導(dǎo)師席位上的沈溫言,此時她也是眼泛淚花,辰潛龍和朱凌華此時也沒有開玩笑,而是叫臺下的工作人員拿了紙巾過來,遞給了沈溫言。
這……
喻修毅頓時傻眼了,就連沈溫言都哭了,這《鐘無艷》比他想象中的殺傷力都大啊……
沈溫言此時則是拿著紙巾開始整理妝容,昂起頭讓眼淚不要落下來破壞了她的妝容,不然在這節(jié)目錄制之中,妝容被哭花了可不是什么好的事。
她此時還想著《鐘無艷》的那幾段歌詞,真真切切地擊中了她的內(nèi)心,讓她想起了她最初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她曾經(jīng)也是如此,想“間中(不時)崩潰脆弱如戀人”垂在那個人的懷內(nèi),低得完全不用在乎什么身份。
她在那段感情里,也曾經(jīng)如此卑微,但最終還是無疾而終了。
后面的歌詞,真的是……讓她的回憶瞬間涌現(xiàn),宛如海嘯一般淹沒了她。
沈溫言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非常善于隱匿感情的人,她也以為這份感情隨著年月過去,在她心里已經(jīng)淡化了,但這會她才知道……
她一直都忘不了這份感情。
“沒事沒事?!鄙驕匮在s緊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拿著紙巾按壓吸取掉眼眶里的淚水之后,對大家露出了一個微笑的笑容。
喻修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真沒想到,這首歌竟然連沈溫言都沒忍住,哭得稀里嘩啦的。
“是Willing這首歌寫得太好了,真是好歌啊,連我都忍不住了?!鄙驕匮晕⑿χ鴮ε_上的喻修毅說道。
喻修毅汗顏,“謬贊了……太夸張了……”
辰潛龍和朱凌華面面相覷,他們對《鐘無艷》的認識就是還不錯、蠻優(yōu)秀,但遠遠比不上《七友》。
可現(xiàn)在看沈溫言的表現(xiàn),他們頓時又覺得《鐘無艷》這首歌似乎……不輸于《七友》?
大概是性別身份的認知障礙,在女性眼中,《七友》可能也算不錯,但沒有好到那種經(jīng)典金曲的程度,而在男性嚴重,《七友》就是一首極度悲傷的好歌了。
反過來也一樣,《鐘無艷》歌詞里的女性感情,男性是無法感同身受的,自然大部分男性都覺得《鐘無艷》一般,可女性聽眾卻覺得《鐘無艷》非常觸動人心。
在稍微搞定了這場節(jié)目事故后,喻修毅直接開始投票環(huán)節(jié),這次他的票數(shù)也非常高,也有902的票數(shù)。
只是可惜,這次朱凌華戰(zhàn)隊的選手整體發(fā)揮更好,直接拿下了本期節(jié)目的第一名,辰潛龍戰(zhàn)隊則是只拿到了第二,最慘的就是沈溫言戰(zhàn)隊,直接兩輪比賽都墊底,排第三。
她們那邊也確實本期節(jié)目發(fā)揮不好,都是寫得口水歌,歌詞也沒有什么感覺,顯然她們沒什么愛而不得的情感閱歷,寫不出好的詞來。
朱凌華戰(zhàn)隊第一輪隊長對抗賽里拿到了第二,擁有一個晉級名額,第二輪戰(zhàn)隊對抗賽里拿到了第一,直接有了五個晉級名額,顯然晉級名額是溢出了,他們剩余的五位選手同時晉級。
而辰潛龍戰(zhàn)隊喻修毅在隊長對抗賽里拿到了第一,有著三個晉級名額,加上第二輪比賽如愿以償?shù)啬玫降诙玫搅怂膫€名額,也是剩余七位選手全員晉級。
沈溫言戰(zhàn)隊卻只有三個晉級名額,接著根據(jù)觀眾喜愛度,淘汰了末尾的兩位選手,至此她們目前就只有六位選手了。
……
黃國華是一位鵬漂,此時他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擠著地鐵,回到了窄小的出租屋里。
他躺在床上,久久不想動彈,老實說,他不喜歡自己的這份工作。
他的夢想是當一位歌手,只是家人的不解加上生活的壓力,讓他放棄了夢想,放下了那把吉他,放在了出租屋的角落里,進入工地干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何會淪落至此。
就在這時,另外一邊房子里傳出了一道幽幽的歌聲,這些出租屋的隔音很不好,有時候黃國華會很惱怒于外面的聲音,哪怕是放歌在他現(xiàn)在的耳朵里都是噪音。
這一次他也不例外,直接沖出到了門外,就想和鄰居理論理論。
就在這時……
淡淡的歌聲和吉他聲傳了出來: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
“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
“風(fēng)雨里追趕…霧里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
“可會變……”
“和聲:誰沒在變……”
……
黃國華頓時被這熟悉的粵語歌聲吸引了,呆立在原地。
“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
“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
“不知不覺已變淡……”
“心里愛(和聲:誰明白我)……”
……
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也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這句話,黃國華多想自己也是這樣啊,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迫于現(xiàn)實的壓力,一從大學(xué)出來就當了社會上的牛馬……
歌聲還在不斷傳來……
他靠在墻上,突然很想抽一根煙,頓時他從兜里拿出了一包皺了的紅雙喜,拿出一根點上,靜靜聽著這首歌。
他似乎忘了,他是為什么而跑出來的。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激蕩的伴奏和高昂的男聲,讓黃國華忍不住有些激動,他感覺到自己血液里似乎有什么要喚醒了。
那是他過去的……失去的……某種東西……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
“永遠高唱我歌——?。 ?p> “走遍千里——?。?!”
……
黃國華此時忍不住跟著唱了,“仍然自由自我——永遠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oh~no~!”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最后激昂的電吉他獨奏,讓黃國華都忍不住想拿起吉他彈一遍。
就在這時……
鄰居家打開了門,是一個年紀和黃國華差不多大的女孩,她頓時有些訝異地看著黃國華,臉色有些慌張,“是……我吵到你了嗎?”
黃國華頓時卻連忙擺擺手,“不不不……你沒有吵到我……不過我想問下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這首歌啊……叫《海闊天空》!”女孩頓時微笑著說道,“你也覺得這首歌不錯吧,這首歌可是我們大灣區(qū)歌手喻修毅唱的哦!他是我們純正大灣區(qū)人!”
“海闊天空……喻修毅……真的好歌,好歌名啊?!秉S國華頓時喃喃說道,“我……我也要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了,哪怕是失敗我也要先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