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簡單點
“叮!陰氣環(huán)繞,鬼物肆虐。發(fā)布任務,鏟除楊府鬼物。完成獎勵:七十年功力,七十年功法熟練度,一處隨機建筑物機會,一次悟道之機。失敗懲罰,顛沛流離,孤獨終老?!?p> “該任務為中等難度,拒絕需扣除宿主修為(從練氣巔峰降為練氣七層)?!?p> 張妙之愣了下,他還以為系統(tǒng)最近相親去了。結果是等著自己到了目的地在發(fā)布任務,真是心思狹隘,其心可誅。他默然看了一遍,獎勵多了次悟道之機。
懲罰則還是老一套。
只是沒想道這回的任務竟然給了自己自主抉擇的權利。
任務難度中等?張妙之暗自思索,難道是因為這鬼物的實力比我強,所以才給了自己選擇的機會。只是不知道任務難度的評判標準,是按照自己的所有實力來的,還是單純的以修為定論。
兩者間可是大有不同,一名修士除了修為還有術法,法寶和丹藥。要決定一場生死勝負,可不單單只能片面的以修為決斷。
就拿自己來說,雖然是練氣巔峰。但一身金光咒已達化境,青萍劍法也是爐火純青。要想越階而戰(zhàn),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妙之在權衡,片刻后他咬了下牙,接受下任務。先不說拒絕的懲罰,離道門大會已經(jīng)不剩多少時日,他必需充實自己的實力。七十年功力自己志在必得,悟道之機也許就是自己筑基的關鍵。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至于,要是任務難度真是按照自己全部實力來衡量的話。那也不用擔心,不是還有仙門的人在嗎。打不過,他還可以茍住。反正任務要求的是鏟除楊府鬼物,也沒說非要自己親手鏟除才行。
這就是智慧啊。
他不由嘆道,嘴角勾起抹輕笑。
“天師,你在笑什么?”
張妙之回過神,看向路青蓉道,“路道友,你我還是以道友相稱吧。你一口一個天師的,到讓我覺得咱們生疏不少。”
咱們本來就不熟!
路青蓉心想,可又一想自己先前一口一個小道士的叫著,此刻也不免臉紅。她拒絕道,“那怎么能行,你可是龍虎山天師府的當代天師,和我上清掌門是一個輩分的人。我就算不叫天師,也不能叫道友吧?!?p> 呵呵......這時候曉得輩分了?張妙之打趣道,“無妨,我也才接任沒多久?!?p> “不行!”路青蓉見著張妙之的壞笑,怎么覺得他是在逗自己。
這時,小松鼠一股腦的鉆出來說道,“要不你就跟我一樣,叫爺吧。”
小松鼠知道路青蓉能聽懂他的話,就變得絮絮叨叨起來。
路青蓉面露尷尬,爺這稱呼都是給那些上了年紀,位高權重的道人留著的。可張妙之看著甚是年輕,估計還沒自己大,路青蓉是怎么也叫不出來,憋的滿面通紅。
張妙之拍了下小松鼠的腦袋,訓道,“就你話多,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錢就是大爺?!?p> “可不一樣,現(xiàn)在的我是,有靈參的才是大爺!”小松鼠驕傲道,他的眼光高了,自從見著那閃閃發(fā)光的大蘿卜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呵,貧嘴?!?p> 張妙之笑話了下他,才轉(zhuǎn)而對路青蓉道,“路道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叫我一聲師兄吧,我稱你作師妹可好。”
聞言,路青蓉想了片刻,這樣挺好,她點頭應道,“張師兄?!?p> “誒,路師妹?!睆埫钪χ貞?。
“誒,路師妹?!毙∷墒笠灿心S袠拥母鴨玖寺?。
乍然,路青蓉盯著這小東西,再看看張妙之,她忽而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吃虧了。
兩人就住隔壁,楊員外安排的妥當。將華鴻信三人置于另一處客房。仙門他不敢得罪,更何況是以伏妖稽事府的名頭請來的。而張妙之這邊則是有治好王二壯的本事。
他還得多多依仗。
腳步聲忽的響起,就見吳海走到門前,對兩人行了一禮道,“天師,路伏妖師,我家員外有請?!?p> “可是因為那先天武者的事?!?p> “沒錯,還請?zhí)鞄熐叭タ纯矗瑮钭o院在楊家供職許久,此番遭難又是因為公子的原因,員外不忍他就此斷送性命,還請兩位前去看看,能否搭救一二?!?p> 兩人相視一眼,齊齊點頭,“這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還請吳管家?guī)?。?p> ........
在楊府的另一處,華鴻信三人從打開的房門走了出來,看了眼房內(nèi)躺在床上的楊護院,對著楊員外微微搖頭,“抱歉了楊員外,楊護衛(wèi)不僅僅是內(nèi)傷那么簡單,陰氣已經(jīng)沁入他的肺腑,想要救活他耗費極大,訴我無能為力?!?p> 楊員外落寞的點了下頭,拱手道,“麻煩你們了。”
“無妨?!比A鴻信擺擺手,“雖說這救人之事難辦,那是因為我天云嵐宗的仙法主攻伐之道,宗內(nèi)弟子皆勇猛,從未顧忌身后事。所以治病救人這方面要薄弱一些。
但你放心,那處鬼物盤踞的院落和貴公子,我等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復?!?p> “如此,楊某在這謝過了?!?p> 華鴻信微微點頭,隨即帶著兩人轉(zhuǎn)身離開。正巧,他們剛走,就見張妙之和路青蓉從一處拐角轉(zhuǎn)了出來,那方向顯然是楊護院所在的那間房。
陳景山見狀虛起了眼睛,“師兄,那道門兩人也過去了?!?p> “嗯?!比A鴻信輕嗯了聲,瞥一眼就收了回來。
可陳景山卻是有些不明所以,“師兄,你說為啥楊員外要分別把咱們招呼過來,就不能一起嗎?”
趙青拍了下他的肩膀,搖頭笑道,“師弟啊,你還年輕,初入伏妖稽事府,不懂這人間心思多如蟻穴。楊員外這是故意而為之。”
陳景山斜睨了趙青一眼,沒好氣道,“趙師兄,你也就比我早半年下山吧,用得著把自己吹的那么老練嗎!”
見著趙青那副我什么都懂,嘿嘿,但我就是不說的樣子,陳景山就忍不住想給他一拳。
果然,他聽完后,立馬又露出了那樣的表情。
還真有夠賤的。
陳景山心頭想到,見趙青的模樣,跟吃了火螞蟻一樣難受。
華鴻信則是拍了下兩人道,“在宗里斗嘴還不夠,出來還停不下來?在外切記,少說多看,沒必要節(jié)外生枝?!?p> “師兄教訓的是?!眱扇她R齊說道。
見此,華鴻信走在最前,才開口解釋起來,“那楊員外此舉是擔心我們和那兩人較勁,若是出現(xiàn)一方有辦法一方卻無能為力的情況,不至于因為這事生了間隙?!?p> “要知道咱們都是奔著任務來的,當下屬于同一個陣營。若是撕破臉皮,屆時對陣鬼物,還得分心提防他們,豈不是相當于自斷手腳?!?p> “再者楊員外敢拿出那株靈參,就是為了讓我們共同抗敵,別留手,別搗亂?!?p> 聽完華鴻信的話,陳景山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那老頭還有這份心機。只是會不會多此一舉了些?
趙青瞥了他一眼笑道,“景山,你可知伏妖稽事府里有多少道門之人。”
陳景山一愣,旋即回道,“不知,幾乎沒怎么見過?!?p> “是啊。”趙青笑的古怪,“所以啊,都是仙門之人的話,殺了他拿走靈藥又有誰知道呢?”
似是隨意的口吻,卻讓陳景山如遭雷擊,原來如此。
那位上清派的路青蓉是故意找來提防我們的!
他驀然呆愣,就聽趙青在一旁哈哈大笑,“小景山,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可惡!”陳景山臉上閃過一絲燥紅。
“他把我們想成什么人了!”
“明明不用搞那么復雜的......”
他嘀咕了句,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