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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振興系統(tǒng):從龍虎山開始

第五十章 拜見大師兄

  場間靜默一片,除了海浪翻騰的聲音再無其他。

  無數(shù)人望著張妙之,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幾位掌教立在半空中,同樣望著那隱沒入海中的北冥之魚,心頭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是最不可能的事情,卻真的發(fā)生了!誰能想到他張妙之的道,竟如此玄妙,如此的廣大。

  茅瑞照的山比不上,那是死物,就算在高大,也不過萬千山峰中出類拔萃的那一抹。

  杜陽舒的鏡花水月也比不上,他的道太過穩(wěn)重了。

  而張妙之不一樣,海本就寬闊,無邊無際,可納百川,內(nèi)蘊北冥之魚,已是道妙橫生。

  加之這北冥之魚亦不同尋常,魚躍龍門,必有使命。

  當他鯤作鵬展之時,就是他張妙之大道將成之日。此番景象,難以去想象,但可以預見的是,張妙之必然能在這崢嶸大勢中留下一方威名。

  “我道門大興之人,就在眼前!”

  幾人無不在心頭想到。

  墜落在地上的茅瑞照,因自身道顯受損,幾十丈的道山被張妙之的北冥之魚撞的支離破碎。他此刻傷的很重,肺腑之傷都算是輕的,更嚴重的是他道心已經(jīng)變得支離破碎。

  想要恢復如初,只怕需要不少時間。

  此刻,他噴出口鮮血,怨毒的瞪著半空中的張妙之。那披散的頭發(fā)將他面龐遮掩,看起來有些狼藉。

  張妙之失了壓力,渾身都仿佛透著股無盡的力量。他此刻的心情很平靜,就如那高遠的天際一般,看著眾人眼中沒有絲毫人情神色。

  視之萬物如清風,如翠植,如漫漫而過的風沙,如風削雨噬的頑石。

  他忽的明白了《道德經(jīng)》中道祖曾言的那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原來是這般意思。

  乍然,一股玄妙的道韻氤氳其上,張妙之體表金光中又透著股莊嚴的光芒。

  只聽他忽的朗聲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qi)猶(you)橐籥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p>  就在他話落的剎那,似有仙音裊裊,眾人仿佛看見了云層霧靄間,霞光披灑,在那如夢如幻之景的深處有一悠遠神秘之地,名為“終南”。

  “大道之音!這是大道之音!”有人吼道。

  不少道人狀若癲狂,對著張妙之當即就拜,“道祖顯靈,是道祖顯靈了啊!”

  這些人顯得很激動,修道近百載,還是頭一次如此接近道的存在。

  幾位掌教也同樣如此,此刻哪怕是在如何淡然的面上,聽著這洪鐘暮響般的聲音也不由微微顫動。這“道”和修為不是一回事,修為高的人并不代表對道的理解深。

  修為低的人也不一定對道的理解就淺薄。

  這和儒家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那些正儒,大儒確實是憑借著才學文氣才得以提升境界。但這不代表他們都是如書里說的那樣,都是良善仁義的人。

  道門同樣如此,修道持道,無非都是一種為了更接近道的手段,是探索是尋求。

  得道者寡,失道者眾,大道無形,不可輕得。

  可如今張妙之卻是言出法隨,大道之音脫口而出,玄妙之意蘊含其里。讓人如夢初醒般,茅塞頓開。許多不明白的地方也恍然間豁然開朗,這就有些不得了了。

  茅春一死死的瞪著張妙之,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原本不怎么在意的螻蟻,卻壞了他的布局。

  云層之上,他們看不清茅春一的難看的臉色,也看不見茅春一眼中的憤怒和殺意。

  只聽一人高呼了聲,“天通師兄!”

  是一名老道士在喊,他熱淚盈眶,以如今將要入土的年齡,將張妙之稱為師兄,算是變相的承認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這聲喊讓人回過神來,心頭依然仿佛被道妙纏繞,那種感覺玄妙無比。

  再見著張妙之,眼中已沒有任何不平的意欲,只有深深的尊敬的仰慕。

  就見山巔之上,所有到道門年輕一輩的弟子們都肅然著臉,朝著半空中的張妙之俯首一拜。

  “拜見大師兄?。。 ?p>  緊隨其后,又是一聲齊聲高喊。

  肅穆莊嚴。

  “拜見張?zhí)鞄煟。?!?p>  聲浪滾滾,如云也見。

  .........

  千里之外的中州,陵安皇城內(nèi)。

  酒樓中的劉管事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嬉笑的臉驀地一呆,瞥向那處紙薄的盤口嘴角不斷抽搐。

  他整個人瞬間就仿佛老了幾歲,那豪氣云干的氣質(zhì)頓時就降了下來。

  走至臺中,看著下面一個個期待的面孔,劉管事心下糟亂,想著樓上隔間處一撇。

  才頗為惱怒的搖搖頭,走到屏風前將兩個牌子取下來,有氣無力的喊道。

  “道門大師兄,勝者,天師府,張妙之!”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盡皆嘩然,在這靜默的氣氛中。樓上卻是傳來陣哈哈之聲,爽朗無比,可以看出這人的心情究竟是有多愉悅。

  “臨臺兄,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華貴公子有些興奮,這錢財對于他來說并不算多,但意外之喜誰又會討厭呢?

  聽著這話,臨臺的臉色微不可查的變換了下,隨即瞥向華貴公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欠我一份人情,最好盡快還了,不然你越欠越多,咱們倆就會越來越熟,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華貴公子面上一滯,合著我都請你喝酒了,你還把我當陌生人看待?

  他的眼眉不自覺的抖了下,不知道說什么好。

  但面前人他又不敢招惹,只能咧出笑來,“臨臺兄,你還真是幽默啊?!?p>  “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的。”

  臨臺搖頭,旋即微凝起眼眸,“師父叫我斬情,若是情意太多,我可忙不過來?!?p>  這話透著股森然,

  讓華貴公子立馬僵硬起臉色,一旁的侍衛(wèi)立馬上前對著臨臺喝道,“大膽!你怎敢辱當今圣.......”

  話還未說完,就見這人忽的捂住脖子,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臨臺。他面露驚悚,須臾間就喘不過氣來,只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這人捂著脖間的手就流出滾燙的血液。

  旋即砰的一聲栽倒在地上。

  剩余的幾名護衛(wèi)見狀,立馬將華貴公子護在身前,如臨大敵。

  臨臺連看也未看,眼神清冷,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華貴公子還沉浸在自家侍衛(wèi)如何身死的驚疑當中,他恢復的很快,立馬跟沒事人一樣。揮手讓幾人退下,才笑著道,“會還的,要不這贏來的錢財就送與貴仙門做禮,也算是償臨臺兄情誼?!?p>  聞言,臨臺點了點頭,“如此甚好?!?p>  華貴公子松了口氣,那微笑的臉顯得有些僵硬,眉角陡然劃過絲陰冷。

  “師父說斬情難,為何我覺得一點也不難,這情不是說斬就斬了嗎?!?p>  臨臺微微搖頭,有些不明白自家?guī)煾改强嗫谄判牡臉幼印?p>  .........

  幾日后,隨著道門大會落下帷幕,不少道派也前后腳跟著離開了上清。

  這幾日,張妙之所住的廂房,差點沒被道門眾人給踏破了。不少道派掌教都攜著自家弟子來張妙之眼前混個眼熟,并言明若有空閑就去龍虎山拜訪。

  還有不少人更是奉上些許禮物,這些人在那日張妙之的一句話下有所領悟,所以才會備上禮物。這也算是講道了,一言出入眾人耳,各有不同,各有所悟。

  曾幾何時,只存在于典籍中的奇聞異事,竟然真的發(fā)生了。

  這如何能不讓他們激動。

  更有甚者攢動起下一次會面,想要張妙之好生的講上一次。

  欣許,真能喚來仙跡也說不定。畢竟那天他們可是真看見了,那處大道起源的之地。

  對此,張妙之只是笑著答應,但并沒有決定具體的時間。他也不過才剛有所悟而已,就要講道的話,未免顯得有些裝像。于是乎,只能暫時應承下來,至于究竟何時講道,那就得看他了。

  上清派這幾日的氣氛顯得低落,茅瑞照的落敗在眾多上清弟子心中留下難以愈合的傷痕。對于張妙之,他們大多還是敬佩的,只是相比起自己門派的人來說,還是差了點意思。

  自神霄派遠走后,上清就成了道門最有權威的一家。

  如今這道門大師兄卻不是出自上清,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相對于上清弟子的低沉,其余道門諸人則是歡喜異常。

  他們這一輩人也總算是有個領頭人了,只要他依然堅定的走在路上,那大家都不會迷失方向。

  這就是領袖的意義,也是道門大會存在的意義。

  一處幽靜的殿宇中,茅春一一言不發(fā)的坐在首位,其下是那名身子佝僂的老道。

  驀地沉寂的大殿發(fā)出聲悶響,就聽茅春一憤怒的聲音響起。

  “豎子!壞我大事!”

  “掌門,何需動怒,他不過是區(qū)區(qū)一人而已。”老道陰惻惻的笑道。

  “哼!他如今可不是區(qū)區(qū)一人,而是當代道門大師兄,你沒見著那些人連我上清西廂房都快給踏平了?!?p>  “都是些小角色,不足道哉。反正有無這名頭對于我們的計劃都沒什么影響,有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無也不傷大雅。”老道說道。

  聽著這話,茅春一也沉下氣來,悶聲道,“準備的如何了?!?p>  老道嘿嘿笑道,“定要將他霧隱山門連根拔起。”

  “此事重大,決不可出錯。一定要在蓬丘察覺前,奪下八卦九問鏡,不然我們做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p>  “掌門放心,此事已安排妥當。我親自出手,定然蓬丘老道有來無回。”

  茅春一點點頭,隨即又問道。

  “瑞照如何了?”

  “在那處隱秘石洞中壓制魔種,看著有些艱難?!崩系啦桓叶嗾f。

  但茅春一豈能想象不到那種折磨的場景,當下也陰沉起臉來,恨恨的念叨。

  “張妙之.......”

  PS:橐籥[tuó yuè],暗指造化,大自然,是一種古代的鼓風吹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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