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這么好的身材,竟然是個…
回到[清堂]的時候,盛予懷正坐在院子的大廳里喝茶,習慣性的皺著眉頭,狠戾的神色隱隱環(huán)繞其中;
不知想到了什么,慕檸現(xiàn)在看到他,總是想惋惜的嘆上一口氣。
盛予懷似乎是在特意等慕檸回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指著桌上一份文件道:“這是你新的身份證,志愿的事情我已經(jīng)托人告知了相關(guān)單位,用不了多久應該有答復,你放心便是?!?p> 這么快?
慕檸被盛家的辦事效率嚇住,本以為要個三四天,沒想到不到半天就成了,她打開信封,里面身份證的照片還是她之前那張的,但是住址已經(jīng)完全變了,變成了盛家的地址…
她收好身份證,
想了想,又補充道:“謝謝你。”
二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成為了夫妻,相處了半天也算是相敬如賓,
盛予懷清雋的容貌在陽光的照射下冷硬無比,隨著光線的移動忽明忽暗,他似乎不知如何回應慕檸,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我們是夫妻,這些事情是我應該替你完成的?!?p> 于他而言,成為了別人的丈夫,就應該承擔起照顧和保護妻子的責任。
時間很快一晃而過,夜幕降臨的時候,盛予懷才從書房出來,他疲憊的捏著眉心,明顯是因為工作上的事而心力交瘁,不過一會兒,他面色不虞的打著電話,字字句句透露著生人勿進的強大氣場,掛斷電話后,更是久久無法舒展那緊蹙在一起的眉頭。
慕檸最近睡得早,正準備去臥室拿套睡衣,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余光卻瞥見盛予懷從一旁的浴室推著輪椅走出來,身上只披了件浴袍,還沒干透的水珠順著脖頸漸漸隱沒,讓人不禁遐想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尤其是當他漫不經(jīng)心的繞過她的剎那,空氣中竟帶動著一絲蠱惑之意…
他淡定的在慕檸的面前換上睡衣,似乎絲毫不介意臥室里還存在著另外一個人,
脊背線條流暢,腰腹緊實有力,哪怕是坐在輪椅上,也難以遮掩那肩寬窄腰的優(yōu)越輪廓。
慕檸感慨:這等好身材,竟然是個……
哎,
慕檸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是應該惋惜盛予懷呢,還是應該惋惜自己。
慕檸沒盛予懷這么灑脫,她拉開抽屜,隨便拿了套睡衣出來,卻發(fā)現(xiàn)下面一套似乎和盛予懷現(xiàn)在穿的款式一模一樣…
她的手一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把手中的睡衣放了回去,轉(zhuǎn)而拿起了那件同款睡衣。
等慕檸洗完澡吹干頭發(fā)出來的時候,盛予懷已經(jīng)靠在床頭的位置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報紙,身邊的空位似乎是給她留著的。
察覺到妻子的無措和局促,盛予懷放下報紙,嗓音微沉道:“習慣睡里面睡外面?”
“我睡里面吧…”
床有一側(cè)是靠著墻壁的,那兒至少會有點兒安全感;
更何況盛予懷的腳不方便,睡里面肯定不行。
慕檸故作淡定的爬上床,心臟卻止不住的砰砰砰的狂跳著,她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如何,但是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全身就像煮熟的蝦一樣,滾燙的厲害,這是她第一次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而且還是個男人;
她身上的紅痕還未褪去,睡衣又是偏低領(lǐng),但好在她的頭發(fā)能夠勉強遮住,所以還不至于被盛予懷一眼看穿。
想了這么多,慕檸也沒了玩手機的興致,她最近一段時間都睡得不安穩(wěn),所以晚上睡的都會偏早一些,
“唔…”
一股莫名的困意突然席卷而來,她半瞇著眼嚶嚀出聲,可掙扎不過一會兒,她便沒了動靜的沉沉睡去。
本以為自己是太困了才會沾著枕頭就睡著,但恍惚之間,她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理智還存在!
最可怕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又來到了那間黑漆漆的屋子里…
與以往不同的是,屋子里似乎沒有人,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一片黑暗,只有一張詭異的床,還有一扇門能被看的清清楚楚。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光著腳,身上穿著的是才換上的睡衣;
面對無人的房間,她壯著膽子喊了句:“請問有人嗎?”
可回應她的,是靜得可怕的窒息感,還有空蕩蕩的幽深感。
而就在她準備推開房間里的那扇門的時候,身后卻猛地出現(xiàn)一只手將她狠狠一拽——
“??!”她不由得尖叫出聲!
灼人的恐懼瞬間席卷全身,未知的一切宛若山洪海嘯般將她的理智全部摧毀,她幾乎快要站不住腳……
她害怕的失聲,連呼喊的聲音都只剩下嘶啞的低吟;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被狠狠的砸在床上,下一秒,她猛地被一團柔軟堵住了嘴。
“唔…”
繾綣悱惻的酥麻感讓她渾身一顫,明明應該拼死的抗拒,可不知為何,她竟只是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眼眶濕潤,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任人擺布。
她拼了命的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可無論她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似乎終于有了力氣反抗,可男人卻快速反應過來按住了她焦躁不安的手,輕聲安撫道:“乖,別亂動?!?p> 唔…
好熟悉的聲音…
明明這個聲音的主人她就要脫口而出了,可是現(xiàn)在的她,大腦記憶彷佛凝固了一般,竟什么都想不起來,只是一片空白……
眼淚已經(jīng)流的干涸,她沒有任何的力氣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雙眼空洞的望著不遠處的門的方向。
男人沒再說話,而是突然撩開慕檸的黑色長發(fā),看向她脖頸后的那顆痣,
明明上午還是鮮紅色的痣,此時此刻,那顆痣竟因為歡愛而變成了普通的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