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不愿回憶
滿天的毒物消散,一個身影在眾人馬驚恐錯愕的目光中走出。
年輕的陳殤毫無畏懼。
“這算什么,如果你們這口臭也稱得上奇毒了話,那以后你們還是換個絕活吧,玩毒,你們沒有天分?!?p> 陳殤從滔天毒氣之中緩慢走出,臉上流露出不屑和嘲諷,這一幕讓那些域外人馬全都傻了眼。
“這怎么可能!族長的百草枯訣竟然對他沒有作用,這怎么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族長可是太初歲月的大能,曾經弒殺過真龍的存在!”
“弒殺過真龍?”聞言,陳殤眉頭一挑,滿臉譏諷的掃向眾人馬,最終目光停留在異類麒麟王身上:“這該不會是你胡編亂造的吧?”
“你!區(qū)區(qū)人類修士,膽敢譏諷于我!”異類麒麟王徹底暴怒,他活了不知多少歲月,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他是萬人之上的君王,稱霸一方的妖王!體內更是有真龍血脈,在妖界,沒有生靈敢這么和他說話。
“人類,好膽!??!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付出滔天血海的代價?。?!”異類麒麟王大妖之力勃發(fā),轟然之間妖界天地巨變。
撕裂的天空,雷聲轟鳴,頃刻間便引起天地巨象,剎那間便牽引世間最陰寒的毒氣,坐落于百草的龐大劇毒席卷世間。
霎那間,這尊妖王化作人形,他的身后長著六對龐大遮天的古翼,滿天的毒素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吞噬一切。
就連他的族人有些都難以抵抗這恐怖的毒素,當場昏死過去,化作一堆白骨。
那些被他們抓來當食物的藥人也是口吐黑色瘀血,痛苦的在地上打轉,雙眼凹陷,化為一灘黑水。
在眾多藥人當中,有一名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小女生也是痛苦的癱在地上,她的四肢發(fā)黑,隱約間有蠱蟲在蠕動。
也就在這時,陳殤本該在高天之上的身影不知何時閃現到她的身旁,只見他將自身的外衣褪去,蓋在少女身上。
那件薄衫似乎有仙靈附體,庇佑著這個痛苦非常的小女孩。
“別怕,有我在,很快就結束了?!标悮懽孕乓恍?,在女孩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玉非煙癡癡的看著轉身離去的陳殤,嚴總滿是憧憬和向往。
他是她的英雄,她的救命恩人。
轟——!
陳殤飛向天地,一拳砸向那名妖王,百草妖王不懼,他已活了不知多少歲月,何時會被這種簡單的攻擊擊中。
“無知的人類修士,你在羞辱我。”百草妖王也是一拳轟出,拳頭上纏繞著各種奇毒,恐懼到空氣都渾濁。
“呵呵……”陳殤冷笑,突然收拳,轉身將拳化作橫掃,一擊鞭腿快如閃電,剎那間將轟殺而來的妖王踢飛萬米之遠。
“這……這不可能……”
人馬一族全都驚駭,他們臉上掛滿了恐懼,他們見過不少人族修士,他們全都無疑是孱弱不堪,令人唾棄。
可如今這位外域而來的修士,竟恐怖如斯!
“妖族修士竟如此孱弱,聽聞外域修士強于我九州界,看來并非全部如此啊。”陳殤不屑的笑道。
此時的陳墨才獲得元嬰實力,他當年當反派的時候各種憋屈,如今換了個身份,更是擁有了元嬰實力,這讓他怎能不囂張!
“系統(tǒng),我?guī)泦??”陳殤得意的開口。
【宿主大人,女主玉非煙如今有生命危險,您確定要現在裝逼嗎?】
又愛又恨系統(tǒng)沒有慣著陳殤,當場說出了讓陳殤大為吃驚的話,他顧不上其他將虛弱不堪的玉非煙抱出百草神脈,離開了妖界。
回憶戛然而止,因為他的思緒被一聲毫無感情波瀾的聲音打斷。
“爸爸?!边@聲音嬌憨聰慧,一聽就知道來人是誰。
晚晚單手拉扯陳墨的褲腿,抬起頭兩眼放光的看著陳墨。
“晚晚啊,我們有些年未見了,你怎么一點也沒有長高啊?”陳墨笑著將仍舊是白蘿卜大小的晚晚抱了起來。
晚晚肉嘟嘟胖乎乎的,抱在手上的感覺意外很好,這讓陳墨孤寂的內心有了一絲觸動。
他那本該死去的內心誕生生機,讓陳墨有了活著的感覺。
“晚晚是我的一縷煉血,她不會長大,永遠保持著童真?!币庀氩坏降穆曇舫霈F,陳墨聞聲看去,是意相逢。
她緩緩靠近,用手輕輕勾勒著晚晚的臉,溫柔的撫摸晚晚的臉蛋。
“自你離開那一天,晚晚每天都在煉血峰等著你。”意相逢眼眸微微閉合,聲音冷清的說道。
陳墨聞言一愣,整個人都感覺宛如被驚雷炸響,整個人大腦一片轟鳴。
“我原以為,不會再辜負任何人,不會再讓任何人為我停留等候?!标惸粗鴳牙锖艉舸笏耐硗?,感覺內心一陣絞痛。
這里是煉血峰,專門為煉血境修士而修建的山峰。
三人回到那間破房屋,又是那間略顯溫馨的夾雜著回憶的房間。
陳墨仍舊坐在那個位置保持著沉默,意相逢仍舊笑顏如花的倒著茶水。
陳墨感覺這壺茶水倒得很漫長,看著那緩緩流動的茶水,仿佛看著不斷流逝的歲月長河。
或許歲月長河也是這般模樣,源遠流長,從不會為誰而停留,不停的流動,在這個龐大的世界,歲月長河不停的流逝。
虛空裂縫那段被截斷的歲月已經消散十年之久,或許沒有多久時間可以停留,虛空裂縫在不久的將來會卷土重來。
一茶倒完,陳墨看著茶面,那上面倒映著自己的三福面孔。
陳離……
陳殤……
還有就是陳墨,只不過這三張面孔在水面上搖晃不定,最終交纏在一起,形成了如今自己這幅面孔。
融合了三張面孔,擁有的神態(tài)是那么的自然。
茶面上還倒映著種種過往,回憶宛如過眼云煙,轉瞬即逝。
陳墨緩緩舉起茶杯,匆忙的一飲而下。
“誒,很燙!”意相逢趕忙出聲,但為時已晚,陳墨已經將滾燙的茶水一飲而下。
那源遠流長的記憶戛然而止,隨著茶水的消散而逝去。
凡是過往,皆為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