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武晴推開家門進(jìn)來第一句話就是:“老公,兒子呢!”
“房間里呢,東西拿回來了?”
武縱歡雙腳搭在茶幾上,愉快地磕著瓜子看著球賽,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
“你還有心情看球賽???兒子不是發(fā)燒了么!”
武晴氣急,武縱歡這懶貨一天天的除了看球還能做個啥?
“嘿,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演武他不是沒啥事兒么,我看個球賽咋了?”
武縱歡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大汗淋漓的武晴開口回嗆,咋的?還得讓我當(dāng)全職奶爸不成?小時候武演武可沒少受他照顧。
“咋了?。績鹤佣疾×?!你說咋了?。俊?p> 武晴把手里厚厚的一本冊子往桌上一摔,走到武演武的門前溫柔道:“兒子……媽回來了?!?p> “媽你回來啦!”
打開門,武演武一臉的笑意。
他剛剛才在屋里就聽到了父母兩人的爭吵,只不過樂得聽個小插曲,才沒開門迎接自己光榮歸來的母親大人。
“再過幾個月就開學(xué)了,身體可得保養(yǎng)好啊?!?p> 武晴摸了摸武演武的腦袋,又轉(zhuǎn)身從桌子上拿起剛才摔在桌上的冊子,遞給武演武:“兒子,這是你爺爺和外公讓我交給你的?!?p> 正主來了。
將冊子接過手,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禁產(chǎn)生一些回憶。
“媽,這就是大夢經(jīng)么?”
武演武還是裝作不懂,假意問道。
“嗯。你爺爺和外公都說這玩意兒你學(xué)學(xué)看?!?p> 學(xué)學(xué)看?我還需要學(xué)的么……武演武對這本功法的記憶深刻得不得了,里面的內(nèi)容對他而言都達(dá)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
只不過,他目前確實需要這本大夢經(jīng),上面的注釋可是自己傾注了心血的玩意兒。
“那我拿屋里看看?!?p> 武演武應(yīng)承一句,轉(zhuǎn)身將房門關(guān)上……
屋外,武縱歡的聲音小聲地響起:“那大夢經(jīng)有啥好學(xué)的,我真搞不明白我爸和你爸怎么想的,武家早就沒落了,現(xiàn)在你看誰還承認(rèn)武家的存在?就連一些宗教記載上都把武家的信息給隱了去?!?p> 武家的信息被抹除了?
武演武在屋里聽得一清二楚,武家再怎么說在川州屹立了幾十年,怎么會被抹除信息?
念及此處,他想到一件事……靈氣的衰竭。
將以上的念頭全部拋諸腦后,武演武趁著父母在外面你儂我儂抓緊時間坐床上翻起了大夢經(jīng)……
意識沉浸……
“喲,你來了?”
尸狗睜開雙眼,朝著武演武揮手。
等武演武飄近了些,他又挑眉問道:“你拿到你自己的東西了?”
“你嗅覺挺敏銳的啊?!?p> 武演武調(diào)侃了一句,同樣盤膝坐下。
翻手,大夢經(jīng)浮現(xiàn)于上。
“你能把東西帶進(jìn)來?”
尸狗皺起了眉頭看著武演武,眼下這種情景,他第一次見,印象里,意識空間應(yīng)該不能帶進(jìn)現(xiàn)實的東西。
“也不算,這算是一種投射?!?p> 武演武頭都沒抬,一頁一頁的翻閱著手里的大夢經(jīng)。
翻著翻著,尸狗明顯看到在武演武的身后,一道模糊的影子漸漸變得清晰。
尸狗雙目閃爍著震驚:“陳摶???”
武演武并未理會尸狗的反應(yīng),隨著不停地翻閱大夢經(jīng),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愈發(fā)的充足,這本冊子里,蘊含著他近三分之一的精神刻印。
十分鐘后,武演武總算將冊子全部翻閱完畢,抬頭的那一剎那,一道精光從他眼底浮現(xiàn)。
“恭喜,精進(jìn)不少?!?p> 尸狗道賀,武演武實力有所增強(qiáng),他的實力也隨著增強(qiáng)了不少。
“還早呢,而且這原本就是屬于我的東西?!?p> 隨手將冊子隱去,武演武反問道:“竊神天經(jīng)研究得怎么樣了?”
尸狗搖頭:“很難,這幾天我?guī)缀醪幻卟恍莸脑谌诤纤男畔?,到現(xiàn)在為止,得到有用的信息和之前沒什么分別?!?p> 武演武點了點頭:“規(guī)則神器是這樣的,我前世也沒接觸過這玩意兒?!?p> “不過?!?p> 話音一轉(zhuǎn),武演武又道:“還是得加把勁,我覺著這東西是咱們翻盤的資本?!?p> 尸狗大喜:“你打算調(diào)查中央域的真相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調(diào)查中央域的問題?”武演武聳了聳肩膀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玩意兒說不定能讓我們回到所謂的仙界?!?p> “那不還是一碼事么?”
你說是就是吧,武演武很無奈,尸狗和竊神天經(jīng)融合后,越來越奇怪了,他總覺得像被奪舍了似的,要不是還能確定尸狗是自己的一魄,他早把尸狗給拍死了。
將大夢經(jīng)上自己余留的精神刻印全部吸收完畢之后,武演武隨手將大夢經(jīng)扔在了書桌上。
這玩意兒對他的作用也僅限于此,至于修習(xí)大夢經(jīng)……算了,這玩意兒的修行條件很苛刻,需要大量的靈氣,眼下這世道并不合適。
武演武拉開房門,側(cè)目看向正在沙發(fā)上嬉戲打鬧的冤家父母:“媽、爸,我出去走走?!?p> “大熱天的,去哪兒?。俊?p> 武晴扭過頭來問道。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武演武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樓下,我去超市里拿點吃的?!?p> “行吧,別亂跑?。 ?p> 武晴囑咐一聲,也不再說啥,等武演武推門而出之后,她才看向武縱歡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兒子變得好像不太一樣了?”
武縱歡挑了挑眉頭:“你是說他像……?”
“難道不像么?”
武晴反問道。
“不可能,武家老祖宗早死了?!?p> 這話如果武演武在的話,一定很震驚,沒人知道他死了!
……
“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
超市門前,一位長得很像猴子的大叔笑瞇瞇地看著武演武,半蹲著身子問道。
武演武舔著冰棍,老實巴交地說:“在樓上呢?!?p> 樓上啊……
大叔抬頭看了看,沒見有人探頭探腦,眼轱轆直轉(zhuǎn)。
下一秒,在無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樓下正上演著一幕一位中年大叔抱著一個小孩兒狂奔的場景。
……
面包車上,捂在武演武嘴上的手總算挪開,大叔看著武演武說道:“抱歉了小朋友,誰叫你爸媽沒把你看緊呢?”
“這都啥年代了,還有搞拐賣的么?”
武演武盯著大叔,歪著腦袋自顧自的說了句話。
他都被這一下給整懵了,自己也能遇到這種破事兒?
“嘿嘿,啥年代都得有不是,畢竟像你這樣的娃,一看就很聰明,賣到遠(yuǎn)點的地方,收益總比風(fēng)險高。”
大叔搓了搓手,也沒對武演武動手動腳,反倒是從包里拿出一瓶飲料遞給武演武:“把這個喝了,睡一覺就好了?!?p> “你不整點兒?”
武演武說完,那大叔竟然鬼使神差的將飲料瓶給擰開,自己猛喝了一大口……
……
“小朋友,以后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知道么,幸好這貨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喝了這玩意兒。”
穿著警察制服的年輕警官正站在面包車旁,手里拿著紙筆對武演武囑咐了一句,轉(zhuǎn)頭又看向武晴和武縱歡怒道:“你們這些個當(dāng)家長的!沒一個人讓人省心的!孩子能放任著獨自一人的嗎!”
“是是是是……謝謝警官謝謝警官?!?p> 武縱歡在一旁一個勁地道謝。
他也很震驚,這都啥年代了,怎么有人販子拐到自己兒子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