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大將軍帶領(lǐng)的軍隊還在休息的時候,在與他們的反方向有一支軍隊在黑夜中行走著。
這一支便是元國的先鋒隊伍,他們的大軍還在后方緩慢行進,而他們被委以重任,先行去探探姬國的援軍是否已到川羽城。
如果沒到的話......
“駕~”
“駕~”
“駕~”
這支隊伍騎行到一座丘陵的頂部時,前頭的將領(lǐng)抬手打了個手勢,停了下來,后面的人也極有規(guī)律的勒令馬匹停止奔跑。
“將軍,我們不再繼續(xù)前行了嗎?”一名騎兵驅(qū)動著馬匹來到打頭的將領(lǐng)身邊,疑惑的發(fā)問到。
“不用了,在這里視野開闊,且還有林木遮擋,是個絕佳地點,你且讓將士們休息?!痹t柯回道。
“唯!”
還未等那名騎兵退下,元璽柯又道:“李烈,你讓李風下去我們剛剛登山的道路去接應大部隊,讓他們在山體中部的那塊平臺歇息整頓,糧草放在那里,留下一百士兵守著,隨后前往那片樹林......”說著,他直接抬起了手指著前方位于上山路下的那一片樹林。
“唯!屬下這就去安排?!崩盍尹c頭,調(diào)轉(zhuǎn)馬身往后走。
元璽柯望著前方據(jù)他還有兩三公里的城池,內(nèi)心充滿勢在必得,雖然川羽城不是進攻的最優(yōu)路線,但卻是最快路線......他必須要攻下。
姬淵本來躺在樹枝上的時候是很愜意,但想著想著,她就很煩躁。
“該死!忘了元璽柯有一支急行軍,是他的王牌?!彼チ俗ヮ^發(fā)。
突然一躍落地,沉思了一會兒,她就去找了宋杰。
“宋大將軍”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宋杰身后傳來,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他便已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他轉(zhuǎn)身行禮,道:“拜見長公主殿下,不知長公主殿下前來是所為何事。”
姬淵幽深的眸子定定的望著他,“宋大將軍,可知元璽柯手下有一支王牌隊伍?”
宋杰看著姬淵,面對長公主殿下怎么會有種面對姬帝的感覺,他仔細一看,好像剛剛只是錯覺,“本將軍知道!”
......
沈鼎岳坐在馬上,轉(zhuǎn)頭看著旁邊跟他同行的人的身影,左思右想也實在是沒想清楚,宋大將軍居然會讓他帶兵跟著長公主殿下,先行一步去川羽城!
難道宋大將軍是忘記前幾年是他帶著兵蛋子們跟在長公主后頭胡鬧了?
“咳咳!那個,我們要去干嘛?血大王?。?!”沈鼎岳好不容易給自己做好心里建設,開口問道,但......我滴親娘喂,為什么長公主殿下的眼神這么恐怖?。。?p> 血大王?呵!姬淵一聽到這個稱謂立馬微微轉(zhuǎn)頭,給了沈副將軍一個眼神。
嗯?這個人?沈愣子啊,漸漸地,眼前的人與記憶里的一個人慢慢重合,果然夠愣,連這都想不出來。
就這樣,姬淵內(nèi)心嘖笑一聲,直接不搭理他,驅(qū)馬往前,本陛下不搭理二愣子。
沈鼎岳看著姬淵藐視了一眼他,便轉(zhuǎn)頭望著前方,內(nèi)心有十萬個小人在跳腳,啊啊啊啊,就你高傲,就你高貴。
“哼!”沈鼎岳的這一聲把姬淵給驚詫到了,這......不是吧,沈愣子怎么變得......娘氣了?
————我是可愛分割線————
在川羽城城墻上站崗的士兵們,都不敢放松心神,筆直的望著前方,因為啊,劉都督居然來巡崗了......
“劉都督,您早些去歇息吧,太守大人都早回去了?!闭驹趧⒄夹桥赃叺男∈勘÷晞竦?,帶著一絲對太守不負責的惱怒。
“禁聲,梁子,本都督有沒有說過要慎言慎行!”劉占星看著梁子說道,“哼,他能休息,本都督卻不能,到時候萬一元軍這時候打來,本都督回去休息錯過指揮,便是罪行了?!?p> “都督!這時候都要寅時了,元軍......”
還未等梁子講完,劉占星便直接打斷了,厲聲道:“行了!就你話多?!?p> 說完之后,劉占星便望著與城池隔著一大片空白地面的川陵山,那山......他看不清,太遠了,且山上全是樹木,如果元軍躲在那的話,想到這,他微微皺起眉頭。
這局面有些被動?。?p> 不知道援軍什么時候到?聽說帶軍的是宋杰那個死板的家伙,該死,他最不想的就是見到他了。
未等他嘆息完,他便發(fā)現(xiàn)從遠處的林木里有一大片陰影朝著城池的方向過來?。?!
“都督,那......那好像是元軍?。?!”不僅是劉占星看見了,跟在他身后的梁子也看見了,他有些震驚,聲線中帶著一絲顫抖。
“去,你去敲鼓,順便派人去叫呂太守。”
“咚咚咚~咚咚~”一陳悶雷的鼓聲響起,響徹云霄,瞬間把在城里還熟睡的百姓們震醒。
“敵軍來襲~敵軍來襲~”
在鼓聲中伴隨著一道人聲。
在川羽城的鼓聲響起的時候,元國軍隊的鼓聲亦緊隨其后,兩道不同的鼓聲在這原本寂靜的夜晚,交錯響起。
瞬間,川羽城原本站崗的士兵立馬拿起弓箭,等待命令,還在休息的士兵也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整裝完畢。
待元國軍隊進入射程,劉都督便叫道:“放箭~”
“沖啊~沖~兄弟們!”。
但元國的士兵舉起了盾牌,將大部分的羽箭擋住,而在他們的身后便是一大群人抬著的撞木。
此時,位于高墻上的士兵們由于處于夜晚,瞄射不夠準確,只能夠朝著目標巨大的盾牌射去,消耗敵軍體力,要射得清楚,只能等敵軍進入城墻上的火把的照射范圍。
且元國的箭卻能精準的瞄準到站在城墻上的人。
“該死!”望著周圍的士兵不斷的倒下,又有人不斷的補位,劉都督想起了傍晚時的紙條的內(nèi)容。
“去,拿烈酒來?!?p> “唯!”
他走到副都督的旁邊,說:“叫士兵們放射火箭。”
“是!”
元國的士兵們離城池只有八十米左右的距離了。
快了!
快了!
元國的士兵心中充滿了喜悅,干完這場戰(zhàn),他們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雖然有人不停的倒下,但活著的人也仍然在繼續(xù)前行著。
忽然,天!亮了起來,他們抬頭看,有無數(shù)的箭帶著火光朝著他們飛射而來。
“列陣!”混在士兵中的李風大喊道。
但即使元國士兵形成一個半弧型盾列,也仍然有火箭射入他們的軍隊中,被射中的人也迅速的著起火來。
不斷的有人被射中,但他們不能后退,只能前進。
李三艱難的舉著盾牌,現(xiàn)在,他的體力下降了好多,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還未能突破姬國防線,他舉著盾牌的手在顫抖著,他不能倒下,他要立功?。?!
就這樣想著,他感覺他又渾身充滿了力量,他不停的挪動著,不去在乎后方的熾熱的火,他的眼中只有城墻。
就這樣,也不知是他太過于幸運還是意志力堅定,周圍的盾牌的主人不停的在換著,而他的盾牌一直在他的手上,就這樣,他們到了城墻底下。
他把盾牌往頭頂舉著,看著面前的木材堆,他有些驚訝,川羽城不會有叛徒吧!專門放了一堆半人高的木材圍著城墻,這……
不是更利于他們登墻了嗎?
他側(cè)身讓開,讓身后的人上前,只見他們架起一座座梯子,然后爬上去,想起頭工功,李三也趕忙上了梯子。
“都督,他們已經(jīng)架起梯子準備上來了。”梁子實在鬧不懂都督是怎么想的,在傍晚的時候居然吩咐他去城里收尋木材,然后把那些木材全部堆積在外面的城墻下。
這……要不是真的熟悉劉都督,他都要以為他叛變了,或者……被人假扮了!
“不急?!眲⒍级骄従彽馈?p> 這還不急??!梁子內(nèi)心的吶喊沒人聽到,但劉都督好像知道他在著急,便道:“烈酒拿來了嗎?沒拿來的話就去交他們搬過來。”還是要讓梁子去做一些事啊,要不然總在他身邊吵他。
“沒有,我現(xiàn)在去叫人?!?p> 劉占星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然后便時不時的探出頭去觀察元國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