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才不信,王中平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兩方又沉默了片刻。
白余安靜地聽著對面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終于,王中平嘆了口氣,說到:
“我會馬上過來的?!?p> “那今天下午見?!?p> 白余掛斷了電話。
他繼續(xù)吃米粉,店鋪人來人往,就在這時,白余感覺前面掠過一片黃色,抬起頭,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黃衣的外賣員正坐在自己前面。
狼辰公司在近十年內(nèi)異軍突起,近幾年進軍外賣、快遞等產(chǎn)業(yè),真正將這兩個行業(yè)從王室的手中脫離出來,街上出現(xiàn)了不少外賣員、快遞員,大大加快了獲得物品的速度。
這個男子看上去有些奇怪,四十多歲的年紀,長發(fā)披肩,估計是想讓自己有些藝術(shù)氣息,但是他身上的肌肉卻很健碩,在并不緊身的衣服下竟然也顯得很是強壯。
這兩種狀態(tài)合在一起,總是給人一種很別扭的感覺。雖然穿著一身外賣員的衣服,但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肯定不是一個送外賣的,而是一個保鏢之類的人物。
只不過.....這個人在看到他之后,似乎有些警惕。但是很快,那人就笑了起來。
只見他舉起手,高喊一聲:
“老板,來一碗粉絲湯!”
“得嘞!”
店老板笑瞇瞇地應(yīng)答道。
人流匆匆,幾乎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白余低下頭,繼續(xù)吃飯。他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問題,給他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這是他從未在現(xiàn)實中感受到的一種感覺。
白余對自己的第六感很信任。
這個人看上去只是來這里吃一頓飯,但是他總感覺.....他好像在來的時候就在旁邊那群外賣員中看到過他,那時候他趴在電動車上玩手機。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應(yīng)該是特意在整個店面里面人特別多的時候才過來的。
難不成是特意來找他的?
這到底是為什么?
白余在警惕中吃飯了這一頓飯,他一直都在觀察著這個人,但是也一直沒有發(fā)覺他有什么特別的。如果非要說的話.....也只是比其他人更有氣勢一些。
很快,這個人吃完了飯,掃碼付款,準(zhǔn)備離開。
白余發(fā)現(xiàn),這個似乎在離開的時候,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
他皺眉思索片刻,出于謹慎考慮并沒有指出,只是目送這位外賣員離開店面。
那人很自然地走到了停在外面的一個黑色電瓶車旁邊,坐了上去,兩只手放到手把上,身體挪動了兩下,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
突然,他身后原本放食物的箱子突然動了那么一下。
白余眼神在上面停了片刻。
這個東西怎么還能動?
“大灰,別老動?!?p> 白余正警惕著,就看著他敲了敲后面的箱子。箱子又動了兩下,發(fā)出了一聲像是狗叫一樣的嗚咽,很快穩(wěn)定了下來。
旁邊一個食客調(diào)侃道:
“你這取餐怎么還帶著狗??!”
“留家里沒人照顧。我也不能讓它像沒家一樣不是?”
那人笑了笑,又拍了一下箱子,看上去分外爽朗,從他說的話來看,也不是什么殺人如麻的人。
趁著這個人在和別人聊天的檔口,白余立刻扒拉了兩下飯,快速掃碼付款,和老板打個招呼之后很自然地從大門處離開。
在走過電動車旁邊的時候,白余突然感覺到有一種很緊張的感覺,旁邊肯定有一個可以威脅住他的東西存在......這是連遇到小麗都沒有的感覺。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絕對不可能出錯....忍住加速的沖動,白余趁機瞥了眼箱子。
手指戴著繃帶的地方一直在顫動,似乎想要把他往遠處拉,這種感覺讓白余愣了一下。
“這里面的東西是.....詭異?”
意識到這一點,白余立刻擺正腦袋,頭也不回地往寫字樓里走。
那個箱子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收復(fù)、或者說是可以鎮(zhèn)壓詭異的,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么多詭異,要不是王室手下有人可以解決,要不就是民間的能人巧匠,
總之,現(xiàn)在他還動不了這個東西。
幸好,這個人也沒有多管他,只是笑瞇瞇地看著他離開。
等再次回到辦公室,白余是半點想要再打游戲的心情也沒有,在負責(zé)記錄的電腦上點開一個紀錄片,瞇著眼,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悠悠閑閑地哼起歌來。
紀錄片講的是凱撒大帝的生平,這種人文傳記類的紀錄片幾乎是白噪音的首選。
還沒在椅子上呆太長時間,樓道里面就響起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很快,王中平就推開了門。
他現(xiàn)在的模樣和在游戲里見到的差不多,就是稍微老一點,氣質(zhì)多了幾分儒雅。
“您先坐?!?p> 白余笑著伸手示意。
白余微笑著,“你可要做好準(zhǔn)備,畢竟你用清理無用之人這個理由殺死小麗,王一肯定也能用這個理由去殺死你?!?p> “他有病,說的都是假的。”
“啊,對對對,他說的是假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卑子嗖[著眼睛。
話都說到這里,王中平也意識到白余已經(jīng)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他有些緊張,更有些憤怒,表情也嚴肅了不少,腦海中飛快在權(quán)衡利弊,很快......他嘆了口氣,
“我也不清楚這些東西他是怎么學(xué)過來的,我一直沒有教過他這些?!?p>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教他這些東西,但是在你的生活中,確定不會把這些思想潛移默化教給他?”
聞言,王中平深思片刻,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陰暗得嚇人。
“你的母親來自鄉(xiāng)下,一直不想讓王一進行心理檢測,整個家里讓他來檢查的人只能是你,但是你可不是什么會無緣無故就同意把他送來我這里做檢查的人,一次三千的收費沒幾個人能承擔(dān)...我猜,你擔(dān)心就像是你因為小麗家有錢,所以就認為她考到和你一樣的大學(xué)就是走了捷徑,你就認為她是無用之人,殺了她一樣……
他也可以因為某些原因,把你給殺死。你害怕了,對嗎?”
白余繼續(xù)笑著,盯著王中平越來越差的臉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一些生理上的問題。是不是?”
說著,他指了指下面。
王中平長時間沒有說話。
“是?”白余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語氣雖然是疑問,但是早就清楚了答案。
王中平嘆了口氣,低垂著頭,終于認命地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
無情的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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