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弦也沒時間再繼續(xù)深思下去,恐怕蝶夢仙官早就回天界了。
“喬霜!走,速回天界?!彼鞠依鴨趟氖滞?,根本不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已經(jīng)到了玄靈洞門。
“蝶夢仙官,不是我不放行,你帶一個不知底細(xì)的人入內(nèi),出事,我們擔(dān)不起這責(zé)任?!笨词匦`洞門的侍衛(wèi)好言相勸道。
許蝶夢也是明白他們的苦衷,畢竟這天帝可不是什么好鳥,之前許蝶夢就覺得,他肯定是有隱疾在身,不然怎會如此陰晴不定。
“這樣吧,我將他帶到我的殿內(nèi),到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就說我并未走這玄靈門,反正我偷溜也不是什么大事了,無妨的?!痹S蝶夢說著就要拉著宴孺寒進去。
“仙官,這…這…”侍衛(wèi)依舊攔著,支支吾吾的有些無助了。
“放他們二人進吧,出事了司命殿擔(dān)著?!?p> 忽然,遠(yuǎn)處傳來一陣聲音。
許蝶夢聞聲回頭,見是熟人,大喜道“喬霜!司弦!你們二人怎么在這,難不成你們也溜出去了?”
喬霜與司弦二人快步上前,行禮后便道之緣由。
“哦,司命那怎會有異動?”許蝶夢知曉她此次下界,必是一趟險行,不過對于她而言,待在這苦悶煩心的天上才最是危險。
“是因為天靈處震顫,人間將降大難,卻也是同時,夢魘侵襲彌漫整張命格網(wǎng)上,同夢化生,魘而神力,那只有蝶夢仙官了,不過還請仙官放心,此行天帝并未知曉?!彼鞠业?。
許蝶夢點了點頭,一笑而過甚是不在意道“就是知道也無妨,不過是一介頑童,冥頑不靈的東西?!?p> 后面兩個士兵聽到蝶夢仙官如此說,還這么巧被他們聽著了,有些瑟瑟發(fā)抖,生怕她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而鏟除后患。
司弦與喬霜二人都是淡淡的笑著,并未反駁。
“哦,對了,你身后這位公子是?”
“是我在人間收的徒弟”許蝶夢轉(zhuǎn)過身朝著宴孺寒那兒看去,“此位是司命座下弟子,司弦?!?p> “鄙人宴孺寒,拜見司弦仙人。”宴孺寒俯首鞠了一躬。
喬霜覺得這聲音著實耳熟,便仔仔細(xì)細(xì)盯著他瞧了起來。
看他的時間太過長也太過專注,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在直勾勾的盯著那人看。
“喬霜?!彼鞠逸p輕喊了她一聲,見她還是沒反應(yīng)只能提高了嗓門。
“額誒誒!”喬霜這才猛得反應(yīng)過來。
“司弦!這就是你那日喝醉酒,把你扶上樓的那位公子,洗的太干凈了還真沒太認(rèn)出來?!弊詈笠痪湓?,喬霜沒敢大聲說出來,怕他們覺得她無禮。
司弦抬眸,這才好好盯著那個男子的面龐。
俊容朗目,唇紅齒白,當(dāng)真是上等仙品。
“那日勞煩公子了?!彼鞠覍λ辛诵┖酶?。
這是人之常情。
“無礙,不過當(dāng)時鄙人有眼不識泰山,竟沒發(fā)現(xiàn)你們二人是仙人之資,倒是妄為卦者?!毖缛婧樕铣冻鲆荒ń┯驳男?,像是尷尬,實際卻是還未學(xué)熟練。
“哦!你竟然會算卦?”司弦有些驚奇,且不談窺探天機短命折壽,尋常凡人,幾乎不過招搖撞騙,沒有真本事傍身,都只是為了尋些生存之兩。
“嗯,我自幼他人就道我是短壽的命,我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學(xué)了此式?!?p> 聞言幾人相覷,不約而同避開了這個話題。
“我這小徒弟算卦極為厲害,那日大風(fēng),他便告知我此風(fēng)是因我而來,因為觸犯了天條,便讓狂風(fēng)來懲罰我?!?p> “為了您?”司弦不解。
那風(fēng),分明是謝氏一族積怨而起,怎就變成觸犯天條,為了懲戒呢?
“嗯,我且細(xì)看過,那風(fēng)確是朝我而來,隔日出門后,外面依舊如此,毫無混亂后的痕跡,那便說明那風(fēng)只攻擊了我一人。”許蝶夢將那日所看之景一一道來。
卻更讓喬霜和司弦摸不著頭腦了。
“蝶夢仙官,那妖風(fēng)不是只朝你而來,我也被吹到了,而且其中血腥味極重,不像是凡人的?!眴趟幌虿夭蛔∈拢性捑驼f,不喜歡遮遮掩掩的。
“你們?”許蝶夢有些疑惑。
“對,我們也被刮到了?!?p> “或許是因為你們下界也與我有關(guān)吧。”
“可仙界之邢從來不與妖靈掛邊,我與司弦雖在仙界當(dāng)差,但天帝神君卻不能奈我們何,定然是要將我與司弦送回妖界與靈界才得施邢。那風(fēng)不該吹到我們頭上才對?!眴趟谝淮稳绱藝?yán)肅的分析事情,這讓司弦欣慰不已。
許蝶夢細(xì)想其中經(jīng)過,倒也是品出一絲奇怪來。
回眸看了眼身后的人,“你作何解釋?”
此刻的蝶夢,眼神冷冷的注視著宴孺寒。
像是身居高位者輕蔑的看待一個柔弱不堪的生命。
若是這小徒弟欺騙她,她必然不會留著他在身邊。
她許蝶夢最是厭煩滿嘴跑火車的人,這會讓她覺得之后的日子里,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被她放大,懷疑,針對。
“徒兒當(dāng)時只是猜想,因為徒兒安撫了仙官后,就出去買糖葫蘆的時候看見外面的攤并未收走,問了小販,他言并未刮什么大風(fēng),才會有此解釋?!毖缛婧僮骰艔埬?,竟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污蔑一般。
“那當(dāng)時你怎知我是仙界之人。”許蝶夢依舊不依不饒的問。
“我拜你為師那日,你親口告訴我的,你說你不是凡人,以后是要歸界的,還問我,愿不愿意隨你一起,我說我定然是愿意的?!?p> 許蝶夢倒是想不起這茬了,可能是那天酒多了,口不擇言了,居然把自己的身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告知一個僅僅認(rèn)識一天的人。
“既是如此,那便隨我回殿內(nèi)吧,日后算卦之事還是別再做了,短壽。”許蝶夢的語氣依舊淡淡的,轉(zhuǎn)身與司弦和喬霜二人道別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夢箐殿內(nèi)
里面的隨從與仙仆個個散漫的很,坐在小亭里乘涼打牌,坐在溪流邊垂釣著那本就不多的小魚。
許蝶夢倒也沒有生氣,一回來便進了屋內(nèi),連個招呼都沒打。
誰都不知道她回來了。
“宴孺寒,這兒是天界,我是仙官,并非神明,你若犯事,我定然保不住你,你且聽好,這天界,有一人名為畢潔鄴,他就是這天界的天帝,不過我們這兒的天帝與人間的皇帝不同,他雖說職位高大,法力卻遠(yuǎn)遠(yuǎn)不及那些神明,倘若哪日你見到一個賊眉鼠眼的臭臉的男人,那就是他,你放心罵他,他那人清心寡欲,聽不見凡人的侮辱?!?p> 前面的時候,宴孺寒倒是真的有在認(rèn)真聽著,但后面發(fā)現(xiàn)事情逐漸在朝不太對勁的事態(tài)發(fā)展。
這不是變著法的找死嗎?
也不對,他死不了。
“還有!這天界神明有許多,不過神君只有一位,你記住他的名字際隕?!?p> “師父為何要告訴我這么多,我難道不只是待在這個殿內(nèi)嗎?”
“我當(dāng)然想將你藏好,可際隕定然有天會來拜訪?!?p> “為何?”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年紀(jì)也不小了,他說不行就與他湊一對吧,我覺得也行,便應(yīng)下了,畢竟他作為神君,不會動紅塵之心?!?p> “那你呢?”
“我也不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