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故事社”
此日清晨,安樹朦朧的睜開眼睛,在穿好衣服洗完漱之后,剛想拿起書包去上學,卻看見了......
“這個小蘿莉是.......哪來的?”
安樹的腦袋有點混沌不清,再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頓操作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留下來的。
“刑啊,安樹,你可太刑了。”安樹看著沙發(fā)上正熟睡的小貞子,內(nèi)心也不禁一軟,隨后拿起了一個紙條,寫好了上面的囑托,才拿起書包去了學校。
【早餐在桌子上呢(雖然不知道你吃不吃)我去學校了,你在家呆著吧,如果無聊的話客廳里有游戲機(估計你也不會玩)就這樣,我走了?!矘洹?p> .........
不知怎的,安樹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是因為家里終于有一個能說話的來陪著安樹而感到喜悅還是因為別的,我們無從知曉,但這種開心是不表現(xiàn)在臉上的,如果細細觀察過安樹的人便會發(fā)現(xiàn)。
今天早上安樹竟然回了隔壁鄰居早安,鄰居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奶奶,在得知安樹父母常年在外不在家時,經(jīng)常的關照著安樹,似乎將它視為親孫子來看待,每天早上慰問安樹也是必然的事。當然,她也是一個獨居老人。
安樹每天早上只是揮揮手表示問候,這不是安樹不喜歡鄰居,而是覺得每天問好這樣太累了,自己又不是楚門。
可是今天安樹竟然微笑著對鄰居的問好進行禮貌的回應,是一件很異常的事情,別說禮貌回應了,就連笑一笑都是難得的。
隔壁的老奶奶很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嘴角也勾起一絲微笑,心想著這個孩子是不是有了一個伴啊。
實際上在昨天就沒了一個表面意義上的伴侶,不過對于任何人來講意義都不是很大,像這樣拋棄安樹亦或是拋棄她才是正常人的做法,這是公認的,畢竟安樹.......實在是太怪了。
.......
安樹到達了學校:“清風高中”,這是本市的重點高中,安樹也是卷死了自己才考進去的,但實際上安樹的偏科是很嚴重的,文科成績能進全市前三,可理科的成績安樹只能用玄學來作答。
在學校的正常社交場合,安樹自認為是沒什么朋友的,即使大家對他的評價只是:人挺好的,能處一點,就是有點怪。
如何在學校的社會里混的圓潤流滑,這些問題安樹早在初中時期就有了答案:打不過,就加入。
什么意思呢,不予理會;面色平靜,不給直接評價。這些安樹都是在初中學來的,這種只是很難得的,因為根本沒人會教你。這是個人渣行為,但這么做的人多了,多一個少一個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變化的,隨波逐流便歲月靜好。
自己不是改變事物的料就別瞎參合,這是安樹對自己說的話。
第二,,想要跟你建立社交關系時,答應就好了。不要因為不喜歡這個人而拒絕,誰是現(xiàn)充你還看不出來嗎?拒絕他無疑是在說:“老子,孤僻,打我?!?p> “社交方法光說的只有這兩個,但是做起來還是要靠自己啊。”
下午,到了社團時間,安樹提著書包奏響了自己的社團教室。
想一想桉樹會加入什么社團,答案是:故事社。
首先是覺得蠻有意思的,其次這個社團所進行的內(nèi)容正是安樹的愛好:寫小說,編故事。
“人的一生中,很少能有巧合的事,所以盡可能的抓住它,活的會很輕松。”安樹推開了社團的門,迎面吹來的是清涼的秋風。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果然秋天才是文人的摯愛!”此時一位白色頭發(fā)且扎著辮子的少年站在桌子上,吟這一首較為出名的秋季詩,似乎是專門為開門的人準備的。
這個白發(fā)的少年便是這個社的社長:邱云。
安樹很沒趣的將窗戶關起來了,隨后拿起空調遙控器說道:
“如果熱的話有空調,別搞你這個秋意了,你要是有那姓劉的一半豪氣也不至于他的一半豪氣也沒有啊?!?p> “別給我搞通遼語言,說正經(jīng)的,故事寫了嗎?”邱云望著安樹說道。
“沒有?!卑矘浠卮鸬母蓛衾洌S后從書包內(nèi)掏出一本書來看。
“過了今天可就要交稿了,如果不交你就得被退社,你可想清楚到底寫不寫?”邱云嚴肅的說道。
“心情好~不寫~”安樹翹著二郎腿說道,此時的他與仿佛與其他時間的他不是同一個人,當然這也就證明安樹的偽裝到底有多好。
“什么理由啊.......”邱云雙手交叉,低著頭說道。
“要不,我把故事說出來,你寫?”安樹提了一個看似是答應工作的渾水建議。
“........行吧.....”另安樹沒想到的是秋云真的答應了。
“那行,我開始講了啊,你文采那么好一定會把我講出的故事寫得繪生繪色的.....”
“我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鐵匠的兒子與鐵皮人》,查得一家世世代代都是鐵匠,查得的爸爸自然也是鐵匠,查得的爸爸也想讓小查得成為鐵匠,所以便給小查得親自定制了一個人形木偶,要求小查得每周必須要打好一張鐵皮并且定制在木偶上。小查得的天賦是凜然的,每次打出的鐵皮都光滑無比,看起來美麗至極。但小查得并不這么覺得,自己之所以打得好都是靠‘努力’得來的,天賦不能決定一切,并且小查得并不覺得這么好看的鐵皮安在木偶上有什么好。即使這樣,小查得每天都在細心的保養(yǎng)著木偶上的鐵皮,歷經(jīng)了78周的錘煉,木偶終于初具人形了。但悲劇的是父親因為心臟的問題去世了,沒能及時看到小查得的鐵皮人偶誕生。不過奇跡的是,這個人偶突然有了靈性,可以自己移動了。小查得對此只有滿是驚奇,鐵皮人的鐵匠手藝也是不錯的,成為了小查得的第二個父親,第二個師傅?!毙K把一個看似童話的故事講述了出來。
“........還有別的意思吧......”邱云很認真的聽完了這簡短的童話。
“讓你借題發(fā)揮,黑童話,寫一篇吧~”安樹很自在的說道。
“所以說,你根本就沒想好故事是嗎?”邱云問道。
“這童話不算嗎?我現(xiàn)想的誒,只是讓你點綴幾筆使其成為一個‘黑童話’,不是更得你心,不是嗎?”安樹繼續(xù)低著頭看著書微笑著說道。
“......呵~還是你懂我。”邱云笑了笑,雙手交叉托著下巴進行了思考模式。
“那我先走了。”安樹并不準備陪他了,畢竟整個社團今天也沒幾個人來,估計都請假了,自己請一下也應該沒問題。
“.......不行,你留下?!鼻裨评渎暤?。
安樹皺著眉頭回頭看向邱云,心想這個人是不是腦袋瓦特了,給你一個人留思考空間了,這還不好?
“坐下來,陪我.....”邱云沉聲的語氣帶著一絲委婉。
安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這一位好朋友的心里狀況,索性便沒說什么,把凳子移到了邱云的邊上。
“我說一類的黑童話吧?!卑矘淇粗鴿M是凌亂的紙張在邱云的筆下,安樹的眼神變得柔和,看向邱云。
“這名叫做查得的孩子天生孤僻,打小便沒有什么朋友,母親也早早地離父子二人而去,父親呢為了讓自己的兒子高興起來,便親手制作了一個木偶,交給自己的孩子,說這是為了磨練他的鐵匠經(jīng)驗。但實際上是想兒子的一整個木偶打造完成為‘鐵皮人’,自己也學著兒子的樣子只做一個相同的空的鐵皮人軀殼。待到兒子的鐵皮人完成,自己再悄悄替換,然后鉆進軀殼里。這樣就可以讓兒子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制造的鐵皮人竟然會動了,然后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居然是自己的爸爸,想必他一定會.......事情并不如父親所料想一般,突發(fā)的心臟病讓他措不及防,這是因為每天要打鐵半天,每周還要觀察兒子所打出的無暇鋼鐵,進行細致的模仿,一點紕漏都不能有。在這樣高強度的壓力下,能在查得制造出鐵皮人前不久便很不容易了。父親的死訊如晴天霹靂般轟炸在查得的頭頂,這一刻世界在查得面前都變得灰白無色,自己唯一的至親死了,又有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呢?想要去自殺的決心已經(jīng)有了,但看到還差一點未完工的鐵皮人,查得決定完成父親給自己立下的任務:制造出鐵皮人,然后挖出一個土坑,將自己和鐵皮人一同埋藏在地底。不過,上天有愿,父親的靈魂竟然寄宿到了鐵皮人的身上,使得父子二人有重逢的機會。父親見到了兒子,并沒表明身份,而是以另一種朋友的身份與兒子度過了歷個春夏秋冬.........”
“故事講完咯~”安樹拍了拍手,故作假笑,實際上任何一個人都能聽得出來這是什么的黑童話啊,明明就是一個在爭創(chuàng)不過的溫馨童話而已。
安樹是故意的,他知道這個劇情老套沒什么亮點,但在這種抑郁的氣氛之中才能造成一萬點暴擊。
“你這算是哪門子的黑童話啊......算是......呼~哪門子的........”
邱云帶著哭腔一頭扎在了安樹的懷中,安樹也不知干什么,索性撫了撫邱云的頭發(fā),然后低下頭湊到邱云的耳邊輕聲說道:
“別哭了~多大個人了都,就讓你靠會兒我的肩膀吧?!?p> 邱云在安樹的懷中抽噎了一會兒,然后紅著眼睛看向安樹。
安樹微微一怔,震驚在于那堪比天庭花仙的絕美容貌,也震驚在于為什么一個男的長得那么那么那么的娘們氣。
“安樹.....”邱云輕聲呼喚道。
“咋地啦?”
“我喜歡你、”
“???”安樹嚇得趕緊掙脫開來,嚇得頭上都有一根呆毛豎立起來,安樹震驚的拿起書包護著下體。
“邱兄,這個玩笑不興開啊~男同這種梗就別再我面前秀了~”聽著安樹的語氣,是真的有點害怕了。
邱云笑著把辮子揭開,一大把雪色的頭發(fā)散落開來,安樹不想觀看這什么所謂的盛世美人,再不跑恐怕就逃不掉了吧.......
“MD!兄弟接受不了你的心意啊——”安樹慌忙的離開了社團。
這就是故事社一個簡單下午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