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wèi)看著被蘇牧帶回的少女,他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用文和的語氣詢問到。
“半夏同學,你能再重新描述一下,你所看到的東西嗎?”
半夏聞言乖巧地點了點頭,將昨晚看到的事物重新描述了一遍,坐在大衛(wèi)身旁的卓立拿著筆在一張紙上涂涂畫畫。
少女結束了陳述,卓立也停下了畫筆,他將手中的紙張立在少女身前無精打采地開口,“你看,是不是這個樣子?!?p> 看著卓立繪制的素描,半夏陷入了猶豫,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見此,大衛(wèi)捂著臉而卓立輕嘆,只聽他小聲地嘟囔,“要不直接提取她記憶算了?!?p> 大衛(wèi)聽罷狠狠瞪了一眼卓立,此時蘇牧推開問詢室的房門,他端來了四杯熱飲,分別放在了幾人的身前。
蘇牧將自己那份熱放在一旁,隨后從卓立身前的筆盒中抽出一支筆來,在紙上隨意地畫上幾下,便將其放在了半夏的面前。
“是不是這樣?”
半夏低頭看向那副畫,潦草的線條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幾處線條的疊加將空間感完美地展現(xiàn)了出來。
少女看得呆了,許久她才愣愣點頭。
卓立看見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他撓撓亂糟糟的頭發(fā),疑惑地看向蘇牧,“我尋思你也沒聽到她剛才的描述,莫非你也看到了那具雕塑?”
蘇牧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端起熱飲輕泯一口,隨后緩緩說到,“可能這就是天賦吧,或許是靈性與直覺的碰撞讓我有了異于常人的共情能力?!?p> 大衛(wèi)微微點頭,并沒將卓立的問詢放在心里,他拿起蘇牧畫的草稿,用源鑄細胞將其錄制進源網(wǎng)發(fā)給了高層。
做完這一切,大衛(wèi)臉色溫和地看向半夏。
“在事件未能解決之前,還請你先待在這里,這既是對你的保護,也是為了其他人的安全著想,川江美院那邊我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耽擱的課程我會吩咐那些老師直接給你最高分?!?p> “所以不用擔心?!?p> 說完,大衛(wèi)端起那杯熱飲頓頓地灌進肚子,他起身丟給了蘇牧一張ID卡,隨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到。
“自己帶回的麻煩自己處理,尋找那枚特殊的印記還需要大量的人手,最近我們幾人都抽不出空來?!?p> 卓立見大衛(wèi)起身離去便也開始整理自己的工具,他一邊整理一邊抱怨,“還以為只是一個比較棘手的異常案子,哪知道還涉及到了密教,之后可有得忙了?!?p> 一旁的蘇牧聽到陌生的詞匯,他好奇地問,“密教是什么?”
卓立抬頭看了蘇牧一眼,隨意回答到,“密教啊,就是一群腦子一根筋的家伙,他們想要挖掘靈魂更深處的東西,結果搞出來的只有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男人說著,他搖著頭輕嘆,“其實密教走的路還是很有道理的,就是特別難走,所以有些人就動起了歪腦筋,把注意打到了那些異常和偉大存在身上?!?p> “以至于密教那一堆理論都處在軟封禁狀態(tài),你若是感興趣直接用內(nèi)部的網(wǎng)查查便知道了?!?p> 卓立說完,提著收拾好的工具箱就往外走去。
整個狹小的詢問室就只剩下半夏和蘇牧二人,半夏聲音略帶磕絆地詢問,“那個,我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蘇牧聞言好奇地看向她,“為什么你會這么認為?”
半夏指著自己,小聲地回答,“因為剛才我聽了很多不該聽的東西啊,不是只有面對將死之人才會把這些東西毫不顧忌地說出來嗎?”
“沒這回事,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碧K牧好笑地搖搖頭。
正當半夏微微松了口氣,蘇牧的聲音從她的身前幽幽傳來,“畢竟死人怎么可能保守得了秘密,除非把她的存在徹底抹除?!?p> 說著,蘇牧轉(zhuǎn)身將一張卡片放在桌上,他語氣輕松地吩咐到,“自己去這個號碼標注的房間,不要到處亂逛,指不定就會闖見你不該看到的東西?!?p> “到時候,可是比死了更痛苦哦?!?p> 半夏聞言身體略微顫抖,她愣愣地看著桌面上的房卡,又抬頭愣愣地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蘇牧。
少女不敢耽擱,她直接起身出了詢問室,看著房卡的標識朝走廊上望去,所幸用于隔離的房間就在不遠的地方。
半夏走過去刷開了房門,她走進后,蹲在了地上將頭埋進自己的大腿里,許久半夏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她依靠著房門打開了源網(wǎng),此時半夏的源鑄細胞受到了內(nèi)網(wǎng)的管控,她只能接受信息而不能向外界發(fā)送消息。
少女刷著聊天軟件,看著空空蕩蕩的聊天框。
“好吧,一定是明天才周末,那些家伙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蹤。”半夏這樣地安慰自己。
隨后一個好友申請彈了出來,半夏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恐嚇她的那個家伙,少女撐著腦袋心想蘇牧加他干嘛。
隨即她選擇了同意。
空蕩蕩的聊天框里出現(xiàn)了蘇牧的消息:
“對了忘說了,食堂在你出門左轉(zhuǎn)走到一個路口右轉(zhuǎn)就到了,憑你的房卡領取食物,免費。”
半夏看到消息,她揉了揉肚子才發(fā)覺自己還沒有吃晚飯,正當她起身想要順著提示去往食堂時。
蘇牧又發(fā)來了消息:
“超市在食堂過道的對面,目前你沒有內(nèi)部消費的積分,我暫時轉(zhuǎn)你一些?!?p> 對話氣泡的下面出現(xiàn)了轉(zhuǎn)賬記錄。
半夏沒有貿(mào)然領取,她正想回個謝謝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不能發(fā)出消息,正在此時蘇牧再此發(fā)來了消息:
“哦,還沒給你內(nèi)部通訊權限,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訴我,覺得無聊也可以多走走,那些你不該前往的區(qū)域外面有御獸把手,看見它們直接繞路即可?!?p> 半夏站起身來,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她側(cè)過身看著源鑄細胞投影在她瞳孔上的畫面,少女輕哼一聲。
看來這個家伙也沒這么差勁嘛,想著想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同時她也開始擔心自己那哭哭面具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
少女被帶進駐地的時候,哭哭面具便被那些黑衣人帶走了,半夏在聊天框里組織了半天措辭,隨即選擇了發(fā)送:
“那個,先生我還不知您怎么稱呼,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還有那個……先生知道小哀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哦,對了,小哀就是那只哭哭面具?!?p> “不用這么客氣,叫我蘇牧就行,你的那只小哀目前狀態(tài)很好,不用擔心。”
駐地內(nèi)的實驗室內(nèi),蘇牧關閉源網(wǎng)的聊天記錄,他帶上手套,目光轉(zhuǎn)向了實驗臺上那只被麻醉的哭哭面具。
“開始第一次實驗……”
不見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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