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做渣男還是接盤俠?
高考第二天。
高云山心里不斷地告誡自己,這點兒小場面難不倒他。
拿到試卷之后,先填寫上個人信息,一邊看題一邊等待考試鈴聲響起。
選擇、填空、判斷......
會的先寫上,不會寫的空著,繼續(xù)往后進行作答。
到了閱讀理解這里,高云山感覺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有了用武之地,“唰唰唰”地在試卷上奮筆疾書。
最后的作文題目......
他也沒著急下筆寫作,一邊回過頭去做之前空著的題目,一邊在腦海中構思起來。
等到前面的題目全部做完,大概的寫作方向和輪廓也已經(jīng)基本成型。
一千字的小作文,只要緊緊抓住核心三要素,還不是有手就行?
一氣呵成的作答完畢,高云山感覺自己的考試狀態(tài)比昨天要好上一些。
他又從到到尾看了一遍,沒找到明顯答題錯誤的地方,臨近考試結束交卷走出考場。
自己發(fā)揮的還算不錯,除了選擇題和填空題有不確定的題目,其他的題型都還算是得心應手。
中午回家吃了個飯,下午繼續(xù)考文綜。
這時候,高云山的心態(tài)也徹底地平靜下來,甚至暗搓搓地估算起自己能夠拿多少分了。
文綜試卷跟以往也沒多大區(qū)別,反正學校老師沒一道題押對的,劃過的重點里也出現(xiàn)了偏差。
反倒是張濱給他的模擬試卷立了大功,高考試卷上的考題居然有百分之八十的題目,與那五套模擬試卷中的題目相吻合。
沒有吻合的題目,基本也都在選擇題和判斷題這個兩個題型上面。
蒙就對了!
高云山又是一陣奮筆疾書,字跡稍顯潦草,一個多小時便將試卷填寫的滿滿當當。
穩(wěn)了!
他心情愉悅、歡暢,按捺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從頭到尾又細致地檢查了一遍,惟恐出現(xiàn)不應該出現(xiàn)的疏漏。
隨著一陣鈴聲響起,高云山也懶得再等考試結束,提前舉手向監(jiān)考老師示意自己交卷。
文科考試,一遍看不出來的問題,再多看幾遍也是白搭。
高云山意氣風發(fā)的走出考場,也不等其他同學交卷一起扯會犢子,自顧自地步行回家。
十幾分鐘的路程,實在犯不著“吭哧、吭哧”的騎車。
他邊走邊想,自己的數(shù)學和英語雖然拉胯了些,怎么也不至于兩科都拿不了一百多分。
而語文和文綜的成績,只要維持在標準線上,這兩科大概也有個350分左右了,總分應該徘徊在五百分上下。
比那些外省市學子肯定是比不了的,但是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足夠他自己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
簡單來說,應該是二本在握,一本遙遙可期。
高云山心情不錯,哼著小曲走出學校。
他不想盲目的報考外省市的大學,即便在大學的選擇范圍上會更靈活一些。
缺乏相對的認知,會讓他錯過黃金時代的發(fā)展機遇。
此刻,南方的巨頭們都在臥薪嘗膽,等待著一飛沖天的時代機遇。
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想另辟一條蹊徑,在其他各方大佬勢力相對薄弱的京城,殺出一條血路來突圍而出?
......
波浪網(wǎng)吧。
高考結束后的幾天里,高云山在家呆得有點膩,好在母親也沒有追問他考試成績的事情,一切只等高考成績結果公布。
而年輕人一旦躁動起來,總需要找一些渠道來發(fā)泄自己過于旺盛的精力,無論多深的代溝,也無法阻礙這份澎湃燃燒的激情。
他打電話約了幾個關系不錯的同學,大家商定一起來網(wǎng)吧過過手癮。
除了那天在考場上遇到的活寶三人組,他跟班里的其他幾名同學,關系也堪稱密切。
趁著同學情誼尚在,高云山將這些人都聚集起來,心中自然也有更深一步的算計考量。
京城不比其他地方,本鄉(xiāng)本土的地域就那么大一點兒,往往隔不過三五個人便能互相論上不菲的交情。
學生時代很不起眼的人物,擱到十幾二十年之后再看,人家指不定在哪個機關單位里高就。
一個小科長蘊含的能量,在某些方面不一定就比上位者差到哪兒去,甚至辦起事來更為方便。
恰巧,高云山的班級里就有幾個這樣的人才。
大專畢業(yè)通過關系進入到機關單位當個辦事員,熬上幾年資歷提任副科級,再想辦法走個調(diào)任程序,便完成了人生中的改頭換面。
只要自身不讓人指摘出毛病,從辦事員提任副科完全就是領導一句話而已。
“魚缸,你丫槍法能不能準一點兒?”
“軍子,你怎么還在倉庫里游弋?”
高云山端著一把AK47正在沖鋒,結果卻反被對面的菜雞打出了渾身血洞,恨得他牙癢癢地怒噴著身邊的隊友。
“不打了,沒意思,咱們還是玩魔獸吧!”
邱建軍摘掉耳機,了無生趣的說道。
“對對對,打魔獸好!”
余剛悄悄松了口氣,趕緊附和起來。
“呸!”
高云山一臉怒其不爭的吼道:“你們咋不去玩紅警?哥們1VS挑你們所有人那種!”
他扔下鼠標,摘掉耳麥,神情煩躁地說道:“真無聊??!”
“行了,一起出來消遣消遣,你發(fā)那么大脾氣干啥?”
邱建軍拍了拍高云山的肩膀,偷笑道:“是不是跟張欣那丫頭鬧別扭了?”
“沒有?!?p> 高云山矢口否認,隨即又反問了一句:“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犯得著跟她鬧別扭嗎?”
“呦呵!”
邱建軍詭異一笑,再次開口說道:“前兩天她跟我說,讓我?guī)兔枂柲阈睦锏降自趺聪氲?,說什么分手也得有個儀式感?!?p> “我不怎么想,也懶得去想。”
高云山瞥了邱建軍一眼,一臉無奈地回道:“她要是真想跟我和好,那就讓她自己來求我吧,其他的一律免談。”
“兄弟,你這就有點兒過分了啊!”
邱建軍神色詫異地看著高云山:“張欣怎么可能會低聲下氣的來求你?”
高云山搖了搖頭,沒有回話,邱建軍也不好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網(wǎng)吧里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也驅(qū)不散他們之間的沉默。
良久。
“如果你明知道一個女孩遲早會變心,還會義無反顧地去接受她嗎?”
高云山心中煩悶,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大哥,這都什么年代了?咱們且不說張欣會不會變心,你就能保證自己一直不會變心嗎?”
邱建軍滿臉無語地注視著眼前的好友,感覺這家伙似乎走火入魔了。
“渣男!”
高云山嘴里蹦出了兩個字,看向邱建軍的眼神也充滿了鄙視。
“你小子倒是不渣,最適合當接盤俠,你心里樂意?”
邱建軍無視了他的鄙視,反問著戳心的話語。
“算了,不想這些煩心事,繼續(xù)!”
高云山揮了揮手,仿佛想要趕走自己心底的陰霾。
“成!不過哥們再勸你一句,小心以后的好白菜都被豬拱了?!?p> “好啊,這么說你就是那只豬唄?”
“他怎么可能是豬?你可別侮辱豬了好嗎!建軍這廝,頂多是只偷吃香油的耗子精?!?p> 幾人歡笑聲中,將心底的不快全部一掃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