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嫵道:“你救了那人?”墨寧道:“他受了重傷,死了?!蓖车溃骸澳闶窃趽?dān)心那群孩子的命運。你怕有更多的孩子被抓?”墨寧道:“總是在事發(fā)后才察覺。”庭嫵道:“你不是神,即使是神,也有不察的時候。天道無常,神也不能把握神秘莫測的常?!?p> 墨寧無奈地笑道:“即使這樣,我也想盡力保護他們。”庭嫵道:“我陪你一起?!蹦珜幍溃骸斑^一段時間,我要帶你回原都?!蓖车溃骸盀槭裁??”墨寧無奈地說:“救人。”庭嫵看著墨寧疲憊無奈的臉:“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墨寧道:“是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們要動手了。還有那心相事成花,總覺得有重大的陰謀。你可愿意跟我走?”
庭嫵道:“我不跟你走,你會怎樣?”墨寧道:“事情會更難。當(dāng)然,我也會很寂寞?!蓖畴p手捧著墨寧的臉:“跟你走,才覺得活著有些意義?!蹦珜幬⑽⒁恍?,把庭嫵攬在懷里:“前面的路很艱險。”庭嫵道:“我的人生本來就不平坦。”庭嫵把頭靠在墨寧的肩上,看著眼前的迷茫夜空。墨寧的唇靠著庭嫵的秀發(fā)。夜風(fēng)輕撫著他們的依戀。
丑時,一個黑衣人擄著一個孩子在屋脊上疾行。寧無的人在后面急追。墨寧和庭嫵都盯著那人的行蹤。墨寧道:“輕功極佳,腳步穩(wěn)健,寧無的人追不上。”幾現(xiàn)幾隱之后,那人抱著孩子落地,騎在一匹馬上,策馬疾馳。墨寧和庭嫵悄無聲息地落在馬上。馬吃驚地前蹄高揚。那人甩出孩子,抽出長劍,朝墨寧而去,劍劍皆指要害。庭嫵接住孩子,探了一下脈搏,拿出兩朵雪梅花放在孩子口中,放在旁邊的地上躺好。
那人持劍和墨寧對斗,身形迅疾,幾招下來,已落下風(fēng)。墨寧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放下劍,尚可活命?!蹦侨嗽綉?zhàn)越心驚:“你是誰?我已是天下第一的劍術(shù)高手。”墨寧道:“嗯,不錯,到了這個層次,確實難得。”幾招下來,奪下那人的劍。
那人順勢退飛出幾丈遠(yuǎn)。墨寧撿起一粒石頭,彈在那人的腳筋上,那人呯地一聲掉在地上,吃驚地看向墨寧。黑暗的夜里,黑色的眼里閃著幾點寒光:“你,你到底是誰?”墨寧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受了誰的指使?”
那人笑了一聲,便戛然而止。墨寧道:“庭嫵?!蓖匙哌^去一探脈搏:“沒救了,毒藥,見血封喉,瞬間斃命?!睂師o的人追了過來。墨寧道:“幫孩子找到父母。”庭嫵把孩子交給來人:“孩子會昏睡到早上?!?p> 墨寧撿起地上的劍:“今夜之后,他們不會再來偷小孩了。”庭嫵道:“他們很謹(jǐn)慎?!蹦珜幍溃骸笆撬麄儽澈蟮娜撕苤?jǐn)慎?!蓖车溃骸拔乙姶巳顺鰟α鑵?,招招帶殺氣,招招向向要害?!?p> 墨寧道:“和狐都草原上那夜的刺客一樣,只不過那次是刺殺,這次是自保。”庭嫵道:“此人出招的重點是腳筋、手筋、心臟,把劍帶回去給寧正看看。”墨寧道:“好,殺手是成批訓(xùn)練的,招式相似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