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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村作曲家

第十章:訓練營

鄉(xiāng)村作曲家 旋轉蘑菇木偶 2101 2022-08-25 16:16:00

  “三千?”

  “還是兩千吧,屏幕都碎了?!?p>  “兩千五!不能再少了,你買得挺貴的?!?p>  “兩千,多一分老子都不賣,我扔垃圾桶你信不信?”

  “智障!”

  馬小樹從衣柜里拿出錢包……一條騷紅色帶包包的內褲,里面脹鼓鼓的,裝滿了馬小樹的血汗錢。

  他拉開拉鏈,數(shù)了二十張紅票子遞給茍建。

  茍建家里有幾十個煤礦,每個月光零花錢就好幾萬,這家伙多少有點強迫癥,任何東西只要壞了一點點,他就會換新的。

  收了錢,茍建還罵罵咧咧:“老四,你特么離我最近,下次攔著點不行嗎?”

  馬小樹撿起電腦:“可是我就缺一臺電腦了啊?!?p>  茍建:“你特么……”

  朱彪:“沒毛病!馬走田這是幫你體面?!?p>  牛子銘:“那要是以后四哥缺個老婆……”

  茍建:“我摔給他!”

  馬小樹嚴厲拒絕:“不!買賣人口是犯法的!”

  “哈哈哈……”

  老大和老三笑得雞飛狗跳。

  茍建瞪著馬小樹道:“下次送我一個你的同款錢包,城里沒得賣!”

  他眼饞很久了。

  “放心,等我回老家,去鎮(zhèn)上給你們一人買一條?!?p>  馬小樹抱著碎屏的電腦走了,去他的修車倉庫修電腦,屏幕在網(wǎng)上買一塊加急送過來就行。

  修個電腦很難嗎?

  這兩年,馬小樹在宿舍修電腦,都賺了大幾千塊了。

  宿舍里只剩三個人的時候,他們又開始吐槽馬小樹,反正誰不在說誰,大家都在的話,那就侮辱茍建。

  “賤人今年必掛科!他特么天天跑腿都沒正經(jīng)上過課?!?p>  “活該!呸~”

  “他那首歌寫得真牛逼,要是我寫的就好了?!?p>  “聽說了嗎?上周有個大一的長腿學妹追他來著?!?p>  “臥槽!真的假的?瞎嗎?”

  “瞎不瞎不重要,你們猜馬走田怎么拒絕她的?”

  “他怎么說?”

  “他說……談戀愛的話多少錢一天?”

  “噗……”

  “哈哈哈哈哈!”

  “艸?。 ?p>  “誒?我們上斗音熱門了,快看!”

  牛子銘發(fā)現(xiàn)斗音上有他們的海選片段,他們四個里面,熱度最高的竟然是……茍建。

  他哭著朝評委吐口水的畫面,被做成了卡點視頻,點贊量近百萬了,甚至他哭著說的那段話,都被修音整成了鬼畜歌曲,節(jié)奏感十足,引來沙雕無數(shù)。

  牛子銘的顏值和朱彪的身材也有點熱度,但不多。

  最離譜的是,馬小樹那首驚艷的《作曲家》,竟然排在了幾十名開外,沒有濺起多少水花。

  三個兄弟都為馬小樹感到惋惜。

  這他媽什么世道?。?p>  ……

  幾天之后,下午兩點鐘。

  馬小樹、牛子銘、朱彪三條人帶著各自的行李,來到了錦城東邊的音樂公園。

  今天是西部賽區(qū)訓練營報道的日子,好在前兩天學??荚嚱Y束了,他們可以毫無障礙地來參加《閃亮男生》西部賽區(qū)訓練營。

  音樂公園是在一個舊工業(yè)廠房原址上改建的,占地面積三百多畝。

  是國內唯一的音樂體驗主題公園,在原創(chuàng)音樂內容的輸出、明星制作、演藝、小劇場聚落等音樂產(chǎn)業(yè)的基礎上,配套延伸發(fā)展音樂大市集、流行音樂一條街、酒吧工廠等復合業(yè)態(tài)。

  訓練營就在公園內的一個音樂館。

  馬小樹并不懂這些,他只知道那個音樂館外面有芒果臺和斗音的標志,那就沒有找錯地方。

  他們三個來得有點晚,場館外面已經(jīng)排起了隊,學員們必須要經(jīng)過嚴格的身份核實和行李檢查后,才被允許進入。

  朱彪和牛子銘一人帶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

  馬小樹比他們簡單,就拎著個學校軍訓時發(fā)的蛇皮袋,背著從茍富貴那里kiāng來的吉他。

  說起富貴兒……他有點不太順利。

  他昨天去松州府參加東部賽區(qū)海選,又被刷了,下臺的時候跟工作人員拉扯,不小心把左手摔骨折了。

  給手打上石膏后,今天,他又馬不停蹄地奔南部賽區(qū)去了。

  音樂館內。

  海選時的四位評委已經(jīng)坐在了評委席上。

  但他們位置稍微有點偏,今天他們不是主角兒。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其實是節(jié)目組請來的四位培訓老師,之前的海選,不過是在給自己挑學生而已。

  在舞臺的正前方,放著三個造型獨特的椅子,上面坐著西部賽區(qū)的三位星推官,兩男一女。

  從左往右,分別是:

  號稱最美女歌手的JK小姐姐王新竹。

  一個沉寂多年靠甩狗翻紅的中年歌手薛誠。

  上屆《閃亮男生》的冠軍寒鴉。

  對于分賽區(qū)來說,這樣的陣容已經(jīng)完全足夠了,他們的任務是選出五強送往全國大賽。

  直播還沒開始,他們正在補妝并寒暄,彼此并不是太熟。

  今天是直播訓練營的學員亮相和分組。

  舞臺的大屏幕上,已經(jīng)播放著學員們在門口排隊入場的實時情景,井然有序。

  王新竹挼著一個粉紅豬玩偶,小聲問旁邊的薛誠:“薛老師,你聽過這首歌嗎?當你的眼睛瞇著笑,當你喝可樂當你吵?!?p>  薛誠扶了扶眼鏡,搖頭:“沒有,是你的新歌嗎?很耐撕啊!”

  王新竹苦笑:“我倒希望是我的歌呢……”

  她已經(jīng)問過很多業(yè)內老師了,都沒有人聽過這首歌,讓她自己都懷疑那天是不是幻聽了。這幾天,她腦袋里全是那家伙的歌聲,以至于她連自己的新歌都沒心情錄,太難聽了。

  所以,那個跑腿員到底唱的誰的歌?

  總不能是他自己寫的吧?

  早知道,那天就不應該那么輕易地放過他!連微信都沒加上,現(xiàn)在想找都找不到那人了。

  “哈哈哈哈……蛇皮袋!草!這土包子笑死我了。”

  一旁做頭發(fā)的寒鴉,指著大屏幕笑起來。

  嘲笑。

  屏幕上,一個圓寸頭白體恤的年輕男子,正打開自己的蛇皮袋,讓節(jié)目組檢查行李。

  香腸、泡面、熱得快、電焊槍……

  一件件奇葩物件,從那家伙的蛇皮袋里搜出來,導演張楊都被驚動了。

  寒鴉笑得快要瘋掉了:“這特么!想笑死我繼承我的花吧嗎?”

  薛誠瞥了寒鴉一眼,欲言又止,一個心懷夢想的貧寒少年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倒是一邊的王新竹驚喜不已:

  “馬小樹?。 ?p>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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