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上午,大表姐宋曉紅帶著兩個妹妹來拜年,閻解曠和閻解娣兩個帶著表姐、表妹到胡同口放炮仗,迎面遇到一個穿著粉紅色碎花棉襖的姑娘走進四合院。
這姑娘十八九歲,雖然穿著土氣,但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蛋,長得還蠻漂亮的,和秦淮茹有那么六七分相似,這是……秦京茹,又有好戲看了。
上次冉秋葉的事情,讓秦淮茹感受到了危機,在婆婆和傻柱的逼迫下,盡管內(nèi)心不情愿,但為了不丟失長期飯票,只好把堂妹秦京茹叫來和傻柱相親,但心里卻不怎么痛快,秦京茹向她要車票錢也不給,讓她自個先墊上,然后再找傻柱報銷。你說這算計的,要是穿越到古代搞宮斗,絕對是個高手。
秦淮茹嫁到城里,盡管年紀輕輕地就成了寡婦,但當上了工人,每月有工資可領(lǐng),全家都能吃飽,可比這時代鄉(xiāng)下在土里刨食的農(nóng)民強得多,因而仍然是娘家人的驕傲和學(xué)習(xí)對象,秦京茹也很羨慕。
剛開始兩人都覺得對方還不錯,秦京茹雖然注意到她姐和傻柱拉拉扯扯,有點牽纏不清,但她一心想嫁城里人,看上了傻柱的房子和工資,傻柱看上了秦京茹的年輕漂亮。
可惜半路殺出個許大茂,眼看傻柱要成就好事,許大茂嫉妒的內(nèi)心發(fā)狂。乘秦京茹上廁所之際,許大茂攔住了她,給傻柱上眼藥,吹噓自己如何如何有錢有本事,憑三寸不爛之舌,把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土妞給忽悠瘸了。
隨后,許大茂又拿出泡妞絕招三連擊,帶秦京茹吃火鍋,逛京城,去商場購物,給她買了不少東西,還給報銷了來回車票。于是乎,秦京茹理所當然地移情別戀,喜歡上了許大茂,來了個不告而別,回鄉(xiāng)下去了。
傻柱和秦淮茹做好飯菜,等了半天,不見秦京茹返回,趕忙出去找,可找了小半個京城,哪里還能找的到。
傻柱空歡喜一場,末了許大茂拿出秦京茹寫的紙條,以一顆糖的代價讓一小孩交給傻柱,那小孩偷賴,正好碰到閻解成從于莉娘家拜年回來,就將紙條遞給閻解成,請他幫忙轉(zhuǎn)交。
閻解成又把紙條給了閻埠貴,閻埠貴把紙條給了傻柱,傻柱拿了紙條一看,紙條上以秦京茹的口吻說沒看上他。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這傻貨本以為以自身的條件,冉秋葉也就算了,可秦京茹一個農(nóng)村來的小土妞,只有自己看不上的份兒,哪想到被拒絕。
這貨仿佛遭到了無數(shù)次暴擊,誤會加憤怒,再加上昨天壓歲錢的事,氣血上涌,差點把閻埠貴的門給砸了。閻埠貴無辜躺槍,幸虧一大爺攔住了那貨,這才將誤會解釋清楚,那貨雖然自知理虧,可嘴上兀自還罵罵咧咧。
閻解曠送完表姐妹回來時,正好看到傻柱發(fā)飆,一時也是非常不爽,大過年的就不能消停會兒,于是老實不客氣道:“傻柱,你特么的大過年的發(fā)什么瘋,信不信我讓你丫在大牢中過完這個年?!?p> “就你,還想讓我坐牢,呸!。”傻柱輕蔑道。
“不信是吧,就前天,大年三十,你偷了食堂十斤豬肉,這盜竊公家財物,夠不夠你坐牢?!遍惤鈺绲恍?。
傻柱聽了,臉刷地一下白了,大冷天額頭冒出冷汗:“你,怎么知道?”他自問將肉裝在麻袋里,進院里的時候,沒人看見。
旁邊勸解的易中海聽了,這才知道那天看到秦淮如家這么多肉的來歷。
“還有,你每天帶回來的飯盒裝的真的是剩菜嗎?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是故意多做,把多出來的裝飯盒說成剩菜,你這是浪費,是貪污國家財產(chǎn),你貪污浪費這么多年,罪大惡極,一旦進了大牢,沒個十年八年,休想出來,很大可能賞你一顆花生米吃。”閻解曠冷笑。
傻柱失魂落魄,囔囔辯解:“那是我該拿的,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
“別拿這些成規(guī)陋習(xí)說事,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這是新中國,還搞這些封建糟粕,你這是要罪加一等?”閻解曠沉著臉道,他早就有心拿人立威,老閻家的日子好過了,但錢畢竟來路不正,怕有些人在背后亂嚼舌根,正好這傻貨撞在槍口上,因而就沒再顧忌太多,將傻柱的一些破事翻了出來。
這番話將傻柱說蒙了,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易中海趕忙在旁邊勸解:“解曠啊,大家都是鄰里鄰居,不至于鬧成這樣,你就放他一馬吧!”
閻解曠淡淡道:“本來吧,這么多年的鄰居,只要這傻子不來惹我們家,我也不稀得搭理他,可這廝大年初一就來惡心人,攛掇棒梗三兄妹敲個破碗來要壓歲錢,我昨天算是給他個小小的教訓(xùn),可這廝不知悔改,今天又不分青紅皂白來鬧騰,一大爺,你說怎么辦吧?”
“這,還是院里處理一下吧,等過完年,讓傻柱把那十斤豬肉的錢補上,至于飯盒的事,那么多年也沒人說什么,讓傻柱以后不再帶就行了?!币字泻O牒拖∧?,畢竟他還指望傻柱養(yǎng)老呢!可不想讓傻柱進大牢。
“一大爺,你這是包庇?!遍惤鈺邕€沒回答,旁邊看熱鬧地許大茂就跳了出來。鬧出這么大動靜,此時院子里已經(jīng)圍滿了看熱鬧的,除了原來四合院的住戶外,甚至還有來拜年的親朋。
易中海一時語塞,包庇罪犯視同同案犯,一旦傻柱罪名落實,連他都可能進去,他犯不著為了傻柱把自己搭進去。
“老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傻柱浪費、貪污、盜竊公家財物,這是多大的罪行,你怎么能包庇呢!”劉海中落井下石,他早就想把易中海搞下來,自己當一大爺了。
“閻家小三兒??!給我老太太個面子,就按小易說的這么處理如何?”這是一大媽看見勢頭不對,趕緊去把聾老太太——這位傻柱在四合院里的最大靠山扶出來。
“您老的面子我肯定得給,不沖別的,就沖您丈夫和兒子全都為國犧牲,但是,只此一次,如果今后這廝再來惹我,可別怪我不再給您面子。”閻解曠冷冷說完,淡淡掃了許大茂一眼,轉(zhuǎn)身回房。
許大茂回到后院對婁曉娥說:“不能惹,娥子,千萬不能惹閻老三,不得了,這閻老三才剛十五歲吧,就有這么深的心計。你知道他最后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嗎?”
“他看你了嗎?我不知道?。 眾鋾远鹨苫?。
“看了,他那意思是,讓我去告傻柱。他給了聾老太太面子不追究了,可別人追究他可就管不了了?!痹S大茂解釋道。
“不會吧!他真的這么想?!眾鋾远痼@嘆道。
“絕對是真的,我不會騙你?!?p> 這事沒完,還有后續(xù),聾老太太棋高一著,初六一上班,傻柱就去了楊廠長的辦公室,承認了錯誤,補上了十斤豬肉錢,并表示今后不再帶剩菜剩飯。
這邊許大茂、劉海中先后都找到李副廠長舉報傻柱貪污,李副廠長正為傻柱撞破他和秦淮茹的好事惱火,想借機報復(fù)傻柱,但聾老太太親自出馬,易中海也幫著勸說,楊廠長也想賣大領(lǐng)導(dǎo)一個人情,把這事給摁了下來。
最后的處理結(jié)果是,傻柱在全廠職工大會上作了檢討,被發(fā)配到車間干活,此事這才算翻篇。
不過閻解曠也就是隨意了解了下后續(xù),并沒怎么將這事放在心上,他就是想立威,免得以后有人見不得老閻家的好,做出些齷齪事。
至于看許大茂那一眼,是覺得許大茂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他雖然不是什么大氣之人,但答應(yīng)了的事也肯定不會出爾反爾。況且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跟宋桂清練武,不想搭理那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