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棚里,幾個留守的馬匪,正喝的醉醺醺的?;秀遍g,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提著刀走了過來。
為首的馬匪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伸手拔刀。但是手還沒有摸到刀柄,就感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剩下的幾個留守的馬匪頓時被驚醒。但是映入眼簾的是陸霄霸道絕倫的長刀。
四個馬匪,三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jīng)被陸霄砍掉了腦袋。
“牽走他們的馬?!标懴隼渲樝逻_了命令。另外兩個馬匪有些躊躇。他們跟著陸霄。一方面輔助陸霄的行動。另一方面,其實也有監(jiān)視的意思。而且這個命令來自飛龍親自下令。
陸霄側(cè)目看了兩人一眼,月光下,他的雙眼泛著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砍死他們。
其中一個還想說什么。但是另外一個,連忙伸手拉住了他。
“沒問題,陸哥。我們這就干活,您隨意?!?p> 陸霄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然后獨自一人走向了那些馬匪買春的酒樓。
陸霄的步伐越走越快,他只感覺心中如同有一團火正在燃燒。三年多以來,他為了取信飛龍,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的人。
盡管陸霄心中很清楚,即便是自己不出手,那些人也難逃一死。而且會死的更加凄慘。但是那些慘叫聲,那些哀求聲,仍舊一次次的擊穿他的靈魂。
陸霄憤怒,痛苦,無助。但是他卻不能有絲毫的外在表現(xiàn)。所以,他只能用冷漠來面對一切。這冷漠是他保護自己的面具。面具之下,是他壓抑到極致,幾乎要崩裂的靈魂。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馬匪出門小便。腦袋還沒抬起來,就被陸霄一刀梟首。隨后,陸霄沒有做任何掩飾,直接沖進來最近的房間。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整個酒樓都被驚動了。
幾十個馬匪拿著刀慌亂的沖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敵人只有一個,一個身材高大,手持一柄長刀的青年。
有人認出來陸霄。
“姓陸的,大家不是一路人,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什么意思,飛龍想跟我們開戰(zhàn)嗎?”
“開戰(zhàn),你們不配。在我看來,你們只配做豬,而我今晚,是來殺豬的?!?p> “艸,囂張你麻痹?!币幻x得較近的馬匪,拔刀就沖著陸霄沖了上來。陸霄看到?jīng)]看,輕輕后退一步,讓開這一刀。右手的長刀上撩,一只手臂沖天而起。
“?。。。。。 卑殡S著那名馬匪的慘叫。剩余的馬匪再也無法忍受,一股腦的沖了上來。
酒樓的二樓,樓梯間很是狹窄,只能同時容納兩個人。擁擠的馬匪,反而限制了自己的發(fā)揮。
陸霄身體猛地前沖,撞進最前面馬匪的懷里。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他跟身后的五六個人同時撞倒。同時,長刀橫掃,足足有三只手臂飛上了天空。
“啊......”這是倒地的馬匪慘叫聲,跟周圍的妓女驚叫聲混合起來的聲音。
整個酒館已經(jīng)人仰馬翻。有的人褲子都不穿的往外跑,還有的人提著刀想要擠過來支援。
碰的一聲巨響,陸霄壓著一名馬匪從撞破了二樓的圍欄,重重的砸在了地下。只聽見咔嚓一聲響聲,緊接著就是馬匪口噴鮮血,同時還附帶著某些不可名狀的器官。僅僅兩個呼吸之后,身下的馬匪就徹底失去了動靜。
十幾個馬匪從四面八方?jīng)_了上來。陸霄深吸一口氣,一招夜戰(zhàn)八方,蕩開了四周砍來的彎刀。隨后挽了一個刀花,長刀從腋下往后刺出,將背后一個摸上來的馬匪刺穿了胸口。
他沒有直接拔刀,而是伸手抓住對方的衣服,猛地將對方甩到身前。下一秒,足足有五六把彎刀,砍在了尚未斷氣的馬匪身上。
而身后的陸霄則是爆喝一聲,猛地將已經(jīng)死透的馬匪撞飛。尸體橫飛,將正前方的四五個馬匪撞的人仰馬翻。陸霄乘勢而上,又是一番鮮血四濺。
當幾個屬下,將所有的馬放到城外,趕回來的時候。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街道上,渾身浴血的陸霄,周圍還圍著四個站立的馬匪。周圍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超過二十具尸體。
陸霄的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他左手下垂,似乎受傷了行動不便。背上有縱橫交錯的四道傷口。
然而即便如此,陸霄的步伐依舊穩(wěn)健。
而此時,整個街道上鴉雀無聲。數(shù)百人站在樓上,窗戶里,甚至街道盡頭,觀看了這場廝殺。他們親眼看到陸霄的狀如瘋魔。以一人之力,橫掃三十多個馬匪。
即便是此時,那人已經(jīng)精疲力盡。但是整條街上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在他們看來,那個站在街道中央的男子,當是魔神降世。否則人怎么可能如此強大,如此不畏疼痛,甚至不畏生死呢。
他們小心翼翼的挪動身子,生怕驚動那那尊魔神。
陸霄的幾個屬下,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靠近。直到陸霄直起腰,長出一口氣。整條街上的人,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陸霄就好像感覺不到身上的傷口一樣,轉(zhuǎn)身望著幾個屬下。
“陸哥,都辦好了。”
“很好,你們幾個把馬弄回去?!闭f著陸霄直接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女孩目睹了陸霄的整場殺戮。但是她似乎并不害怕,甚至還主動上來,攙扶這陸霄,坐到了床邊。
然后一言不發(fā)的取來了傷藥,給陸霄上藥。
女孩很仔細的將藥膏涂抹到陸霄的傷口,然后用一些布條,將陸霄的傷口包扎。傷口太多了,細細數(shù)來,足有十一條。
等到女孩將所有的傷口都處理完。抬頭一看,只看到陸霄已經(jīng)靠在床邊,靜靜的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女孩輕輕的將陸霄放倒在床上。讓他側(cè)身躺著,避免傷口的擠壓。然后就那樣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在女孩眼中,陸霄有兩張臉。一張是他幫自己的父親將自己藏起來時的面孔。那時候的女孩,以為自己遇到了好人。但是下一秒,他將刀砍在父親胸口的時候,又徹底的成為了女孩的噩夢。
昏暗的燭火,照應著路陸霄一側(cè)的臉頰。跳動的光芒中,陸霄的臉在明暗之間,來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