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出手有些重,所以一炷香之后。四個人,已經(jīng)有三個躺在了地上。只剩了一個丁修,還能勉強站立。
此時的丁修滿頭大汗,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陸霄。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想過有人能夠在武功上徹底的碾壓自己。
師傅丁白纓功夫夠高。但是她是個女人,刀法路子跟自己差不多。但是速度力量完全比不上自己。就算技巧上高一點,自己也有信心打平手,甚至是壓制對方。
可以說在遇到陸霄之前,他從未遇到過一個能夠在速度,力量,乃至技巧上,全面碾壓自己的存在。丁修甚至不相信有這種人。他本身算是天賦異稟,臂力驚人。為此使用的苗刀,都是加長加重過的那種。
技巧上,更是練成了戚家軍中,都極少有人能夠練成的,專門克制倭刀的刀法。出道以來,從無敗績。但是今天,所有的驕傲都被陸霄打擊的支離破碎。
陸霄看著強撐的丁修,沒有繼續(xù)出手。而是伸手將地上的三個人扶了起來。
這時候,丁白纓也過來幫忙,扶起了幾個弟子。
“你們幾個,一個個眼高于頂。不把天下高手放在眼中,現(xiàn)在知道什么叫高手了吧?”
“不是,師傅,你早就知道我們會輸?”丁修不敢置信的望著師傅。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你們幾個只知道自己,又何曾了解過你們的對手。真以為陸霄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京城武官?
我聽你們師叔說過。當年他們幾個一起逃離薩爾滸戰(zhàn)場。一路上,單單是陸霄就殺了不下八十個韃子的精銳。硬生生的殺的那只韃子隊伍不敢深追,這才讓他們保住了性命。你們幾個,殺過幾個流寇就真覺得自己是高手了?”
丁白纓沒有阻止這場比斗,原本就有這方面的原因。借助陸霄,打磨一下自己的幾個弟子。這幾個小子,這幾年沒怎么遇到對手,已經(jīng)有點飄了?,F(xiàn)在遇到了陸霄,正好削削他們的氣焰。
“厲害!”這話是丁修說的。
“我丁修除了師傅,沒服過什么人。今天算是開眼了。不管怎么說,敢殺韃子的,那就是真好漢。我丁修服你。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重建我們戚家軍。我丁修這條命就給你了?!?p> 丁修是個放蕩不羈的性子,能夠讓他說出這種話,足以證明丁白纓教的還是不錯的。原電影中,應(yīng)該也是丁白纓死后,才徹底的失去了信仰,變成了一個江湖客。
“重建戚家軍不是嘴上說說就能辦到的。我們首先要保證錢糧。這個我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幾頭肉豬,殺了豬就夠一大部分了。
不過這件事最大的阻力其實還是在朝堂。
現(xiàn)在的大明朝堂,是不可能通過重建戚家軍的決議的。就算是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但是利國不利己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做的?!?p> “那我們究竟要怎么做?你說殺誰,我今晚就去殺了他?!倍⌒逇怛v騰,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
“別急,殺人免不了,不過不是現(xiàn)在,也不能是暗殺。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做閹黨嗎?就是因為殺起人來比較方便。”
陸霄八年來做了不少布局。但是只是在中下層。升官這種事情,他這種沒有根基的人,是快不了的。所以他選擇投靠魏忠賢,就是因為魏忠賢在這方面反而更大方一些。
“不過目前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們?nèi)マk。魏忠賢有一個干兒子叫馮全。現(xiàn)在是內(nèi)閣大學士之一。
讀書人大多鄙視魏忠賢,真正有才學的人很少會走魏忠賢這條路。
所以,馮全這個異數(shù)很受魏忠賢的重視。跟趙靖忠一文一武,是魏忠賢的左膀右臂。
你們幾個,去刺殺他。但是不能真的殺了,殺掉他的護衛(wèi),給他弄點傷,嚇他一下。記著多來幾次,務(wù)必要讓他變成驚弓之鳥。具體的安排去找陸文昭?!?p> “遵命鎮(zhèn)撫使大人。”丁修還是那么陰陽怪氣,不過臉色卻是正經(jīng)了很多。
完事了,丁修又一巴掌排在丁顯的后腦勺。
“我說你是不是咳嗽的把腦子咳嗽出來了。走啦!”
丁顯這才恍然,在陸霄跟丁白纓兩人之間快速的掃了幾眼,然后跟著師兄跑出了院子。
丁白纓望著丁顯的背影說到。
“這幾個弟子中,其實丁顯的天賦最高。只可惜這孩子小氣候烙下了肺病病根。導致有些氣虛,一旦跟人動手,超過半柱香,氣就不夠用了。”
“那就找個大夫好好的給他調(diào)理一下。京城還是有幾個不錯的大夫的。實在不行我可以從宮里找?guī)讉€?!?p> “那你就多費心了?!倍“桌t回過頭,卻猛然間發(fā)現(xiàn),陸霄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
她有些慌亂的剛想要后退,就感覺腰上多了一只有力的打手。
陸霄右手輕輕的一攬,直接把丁白纓的身體攬到了自己懷里。
“別,他們還沒走遠呢!”
“呵呵不是沒走遠,是根本沒走,四個人都在門后面偷聽呢!”
陸霄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所以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門后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快速離開了。
丁白纓的臉色頓時著火,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不過陸霄卻是沒臉沒皮的攬的更緊了。
“想我了嗎?”
“……”
丁白纓無言以對,只是緩緩的伸出手摟住了陸霄的腰。
三世為人,陸霄不是沒有過戀愛,但是卻沒有幾次真正意義上的風花雪月。好在是丁白纓不是那種小女人。
她是當年戚家軍,武功教頭的后人。畢生致力于傳承,甚至復(fù)興戚家軍。男女之情早就被她拋到了腦后。不過遇到了陸霄之后,有些東西還是逐漸變了。
“想!”
她的聲音很低,卻又帶走一種特殊的堅定。
陸霄沒有多言,右手發(fā)力,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轉(zhuǎn)身走向了屋里。
這一夜,幾度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