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各懷鬼胎的一場同學聚會
萎真在房里轉來轉去:”要穿什么呢?穿的太隆重可不好,會被國愿發(fā)現,而且她也不想被別人說‘丑小鴨裝白天鵝’;可穿的太差,又會被笑話?!?p> 萎真想了想,決定弄個樸素的裝飾和形象,人嘛!只要干干凈凈,就很漂亮了。萎真扎了一個松馬尾,留了一個很清爽的劉海,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和一條黑色的長褲,帶了對白色的耳釘,涂了一個淡淡的口紅。萎真照了照鏡子,覺得很滿意。
萎真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客廳,“去哪?”背后的國愿叫住了她。
萎真尷尬的轉過身:“哈!我,我去散散步?!?p> “散步?”國愿不信地將她看了一遍,散步至于這樣?雖然也沒怎樣,但還是很反常。
“對啊,我想出去一個人走一走,哼哼歌,多好。”
“我陪你。”
萎真連道:“不用了,你忙你的,我一會就回來?!笨粗鴩覆煌獾难凵?,萎真又補了一句:“你別總是跟審犯人似的,我又不干什么壞事,一會就回來。”
國愿皺著眉,輕輕嘆了一口氣:“行,隨便你,小心點?!?p>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p> ……
“喂,小景,我剛打到車,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車都打不到?!?p> “哎呀,你怎么那么扯啊,就等你了,快點吧!”
“喂,現在才七點二十。”
“對啊,七點半就要開始了,就等你了?!?p> “不是說八點嗎?”
“誰說的,你快點?!毙【吧鷼獾膾炝穗娫?。
萎真拍拍腦袋——什么記性啊?
……
“喂,你們說今天何萎真會穿什么?”
“哈哈,不會還是校服吧?或者穿個大媽裝?!?p> “反正肯定她最丑,哈哈!”
鐘小景拍馬屁道:“誰也比不上我們的大明星——常娥。”
“哈哈,誰敢來和她比?”
常娥得意地笑了笑:“那也要謝謝大家的支持。”
萎真飛快的沖到了308門口,然后整理了一下發(fā)型,看了看手表,竟已經快到八點了。
萎真不安地敲了敲門。
“噓!一定是她來了?!辩娦【白隽藗€手勢。
汪畔妮小聲笑道:“土萎真來了!”
常娥沖鐘小景使了個眼色:“開門!”
鐘小景連忙跑去開門,鐘小景有些不敢相信:“哇!萎真,你,你變了好多啊,好漂……”鐘小景看到常娥的臉有些不高興,連忙把話咽了回去。
兩個男生小心議論:“她變白了好多?!?p> “是啊,很清純。”……
常娥禮貌的對她笑了笑:“萎真,找個地方坐吧!”
“嗯,好!”
常娥是很漂亮,但給人一種特別嬌弱的感覺。
張鴿首先起哄:“誒,遲到要罰酒?!?p> “對,一分鐘一杯?!?p> “這太過分了吧,都快半小時了,唱首歌唄?!?p> 萎真為難的拉了拉小景:“我不會?!?p> 沒想到鐘小景卻沒理她:“喝五杯白酒,怎么樣?”
“行啊!來……”
萎真焦慮的坐著不動,常娥偷偷笑了笑,站起身,走近她:“沒事的,都是自己人,你喝了以后我們倆就是好朋友了,你有什么事我都會盡到做朋友的責任?!?p> 萎真突然心一顫:“你,你可以借我點錢嗎?”
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常娥冷笑著看了看鐘小景。
鐘小景連問:“萎真,你借錢干什么?雖然知道你沒錢,但也不至于連養(yǎng)活自己都成問題吧?”大家忍不住嘲笑起來。
萎真漲紅了臉:“我,我媽媽生病了,而且比之前更嚴重,需要做手術,所以……”
“?。磕銒屆烧娲?,之前上高中時就聽說生了一場大病……沒想到……”
萎真咬了咬牙沒說話。
常娥譏笑著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做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服務員,五杯西北王酒,要最大杯的。”
所有人都等著看她出丑的樣子,張鴿和其他幾個男生一向不學好,心想要是待會喝醉了,還可以隨便玩一玩,反正看她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也不敢怎樣。
看著五杯白酒放在了眼前,萎真一時畏懼起來:自己從來沒喝過酒,更何況是白酒,還五杯。萎真祈求的看了鐘小景一眼,卻都無濟于事,鐘小景同樣在等著看好戲。
常娥看著猶豫的萎真,聳聳肩,擺了個請的姿勢:“喝了,我就借你錢。”
萎真咽了一口唾沫,抬頭看向她:“你說的?”
常娥將眼皮往上抬:“對!我說的,不管你借多少。”她喝到胃出血就算好了,還想喝完?笑話。
萎真無知的咬咬嘴唇,不過是喝五大杯酒,眼睛一閉,盡管往下咽就好了……
大家笑著催促她:“快點,別墨跡!”
“……”
萎真端起酒杯,閉上眼,往嘴里倒了一大口,結果還沒咽就吐了出來。
大家一臉嫌棄:“怎么那么沒用?再吐出來就加倍?!?p> “對,認真點?!薄?p> 萎真做了一個深呼吸,小小的喝了一口:“咳咳!……好辣?!?p> “哇哦,不錯!那是正常的?!?p> 鐘小景拍了拍萎真的背:“第一次喝,嗆到很正常,慢慢就好了?!?p> 萎真點點頭。眨眨眼睛,想著媽媽的手術費,使勁握住酒杯,拼命的一口一口往下喝。半天才勉強喝了半杯,萎真感到頭疼的厲害,她把手放在桌子上扶著額頭,感覺周圍都在晃動。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萎真搖搖晃晃的拿出手機:十六號。記得上次例假是十五號,萎真嚇了一跳……
“不錯嘛!接著喝?!?p> “加油?。 痹俸纫槐?,不倒才怪。
萎真張開口:“我……”突然又閉上了嘴……
常娥端了一大杯白酒遞給萎真:“你已經很好了,沒事的,這酒,度數——不高?!迸说淖欤_人的鬼。
萎真滿臉通紅,放開抱著肚子的雙手,深吸了一口氣,眼里充滿了淚花,她揉了揉疼痛的頭,接過酒杯,剛喝了兩口,酒杯就從她手里滑落,哐一聲:摔碎在地。接著萎真也暈眩著倒在了桌子上,雙手抱住肚子,感覺已沒了什么意識……
“就這酒量,哈哈!”
“這可是度數極高的西北王酒,一般人喝一杯就受不了了,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張鴿和其他幾個男生搓搓手:“那她,我們帶走了?”
常娥看著他們色瞇瞇的眼神,有些厭惡:“旁邊有房間?!?p> 高好沖他們擺擺手:“一群沒出息的,趕緊抱走?!?p> 鐘小景也丟出一句:“惡心?!?p> 汪畔妮有些膽怯:“喂,你們別這樣,小心把事鬧大了,還有——要是被她男朋友知道……”
張鴿“嗤”一聲笑著打斷她:“就她也會談戀愛,你們敢不敢賭?她現在肯定還是處女?!?p> “也對啊!要是有男朋友,那早就陪她來了?!薄?p> 張鴿和兩個男生笑著走近萎真,剛伸出手,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張鴿連忙煩躁地縮回手:“誰叫了服務員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紛紛搖頭:“沒叫啊?!?p> 常娥撇撇嘴:“大驚小怪,鐘小景去開門?!?p> 鐘小景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門,打開門的這一瞬間,她震住了——是一個帥的欠揍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的外套,鐘小景想:現在的影帝也沒他帥吧?而且給人一種莫名想認他做男神的感覺——男朋友就算了,配不上,還是少打臉了。鐘小景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
常娥有些不耐煩的走過去:“干什么呢?發(fā)什么呆?”常娥抬頭一看:這個人好帥,好像在哪見過,哦……是她經紀人給她看的一張照片的本人,當她經紀人把照片給她說:
“這就是我們要簽約的公司老板……”她那個時候就感覺自己已經陷入照片里了,沒想到真人比照片還帥……
常娥沒想到這么快就能見到他,激動不已:“鄧——鄧老板,你怎么會——出現在這?”
國愿往里面瞟了一眼,看到萎真像一頭死豬一樣趴在桌子上,國愿皺皺眉。隨后對常娥淡淡的笑道:“我聽說——我未來夫人在這,所以過來看看?!?p> 鐘小景,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肯定是沖著常娥來的。
常娥似乎也聽出這是一種委婉的撩妹手段,開心的不知所措,真是幸福來的太快。連優(yōu)雅的笑道:
“鄧老板真會開玩笑,嗯,要是鄧老板不嫌棄就請——和我們一起吧!”
國愿似笑非笑的沖她輕點了一下頭,走進去,挨著萎真坐下,國愿偷偷瞄了一眼萎真,心想:還說要出去散步,竟然敢騙我,讓你嘗嘗苦頭也好,國愿在心里像個小孩一樣“哼”了一聲。
常娥美滋滋地對著國愿的方向坐下。
張鴿和其他幾個男生都要氣炸了: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礙事的家伙。
國愿翹起了二郎腿看著常娥:“你認識我?”他也沒想到這竟然有人認識他。
張鴿他們也十分好奇,剛來上海玩,這鄧老板是什么鳥人?
常娥盡量控制住心中的喜意:“鄧老板,我就是將要和你們公司簽約的那個女藝人——常娥。”
鐘小景小聲的驚叫:“什么?他就是……”
在場的人也覺得匪夷所思,堂堂大老板也會來這種地方?難道真是為了常娥而來?高好的心一下沉了下來——他一直暗戀常娥,現在看常娥眼里只有這個鄧老板。
國愿瞟了常娥一眼:“長鵝?”聽金晶說劉伶找了一位特別漂亮的女藝人,可實在入不了國愿的眼,這氣質還不如金晶一半,照她這樣——演個妓女還差不多,或者演個小三。
常娥笑著點點頭:“還希望鄧老板能給我這個機會,我們這些藝人大多都仰慕你們公司,可是——都沒那個福氣。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佛光照耀了,呵呵!”
國愿斜斜眼:“其實,我比較喜歡酒量好的女生,不知道……”
常娥連道:“我酒量特好?!?p> 鐘小景也趕緊舉了舉手:“我,我也好……”常娥連忙瞪了她一眼,鐘小景只得閉嘴。
國愿忍不住冷笑一聲:“趁著今晚,我們玩?zhèn)€游戲吧!”
“好啊!難得鄧老板有這個雅興。”常娥咧開了嘴。
國愿:“服務員,找個瓶蓋來?!?p> “不用,這有?!辩娦【斑B忙從桌上拿了一個啤酒瓶上的蓋子,遞給國愿。常娥又瞪了她一眼……
國愿嫌棄的接過:“游戲規(guī)則是這樣的——你們可以把它握在手里,讓我猜放在哪只手,猜對了我將對讓我猜的那個人提出任何要求或懲罰;如果猜錯了,那么就相反?!?p> 張鴿拍了拍桌子:“你說的,要是猜錯了,我說什么你都答應?”
國愿嘴唇往上勾:“當然,只要你敢說?!?p> 張鴿甩甩手,往褲子上蹭了蹭:“行?。 睆堷澋靡獾哪眠^瓶蓋,今晚非得賺幾十萬不可。
常娥拉了拉張鴿:“禮貌點,他可是……”
“一邊去!”張鴿甩開她的手。
高好湊近常娥:“管他呢,他那人就那樣?!?p> 常娥嫌棄的遠離他,然后不放心的看向國愿,要是猜錯了——按張鴿那個混蛋提的要求肯定特過分。
國愿輕笑一聲,端起萎真沒喝完的那杯白酒一飲而盡,大家并沒有發(fā)現什么不對勁。
張鴿轉身把瓶蓋放在左手,緊緊握住,然后轉身:“來,猜——”
國愿絲毫沒有畏懼之心,看了一眼他的手,又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最后想了想,笑道:“左手?!?p> 大家的心提到了喉嚨:“張鴿,說話啊,對了嗎?”
張鴿憤怒的啐了一口:“哼,對了,說吧,什么懲罰?”
常娥頓時高興的看了國愿一眼,但國愿并沒看她。
國愿露出一絲竊笑:“是男人嗎?”
張鴿叫道:“他媽的,別扯這些,說,別看不起人?!?p> 國愿輕視的看了他一眼:“喝二十杯白酒?!?p> 眾人回過神來,開玩笑呢?
張鴿氣的跳了起來:“二十杯?有本事你喝,你他媽的有病吧?剛才這傻妞……”張鴿指著萎真,還沒說完就被國愿猛地朝腹部踢了一腳,張鴿直接被踢飛,摔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誰敢去幫忙?他這身手,誰愿去挨打?
張鴿在沙發(fā)上躺著,疼得哭爹喊娘,還不停的咒罵,國愿走到他面前,不客氣地送了他幾拳,張鴿連聲哀嚎,國愿并沒有想饒了他的意思,狠狠地又揮了一拳,只見張鴿將頭一歪,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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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緣諾
朋友是什么?以前我好像知道,現在又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