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的要分開了嗎
兩個男生拉住了張鴿:“想干什么?難道還想……”
“閉嘴,我一定要找鄧國愿算賬,不然我臉上的傷,白挨了。他媽的,老子從沒受過這樣的氣。他不賠個幾十萬,我不會放過他。”張鴿吼道。
高好好心提醒:“我勸你還是就此停止,否則到時候吃虧的一定是你?!?p> 張鴿的嘴也不留情:“哼,我看你是怕了吧?你喜歡常娥,但是她不喜歡你這個小嘍啰,人家喜歡大老板,可惜了,現(xiàn)在泡湯了。而你呢,不能幫她想辦法,更不能陪著她,還在這膽小如鼠,哈哈哈……簡直是窩囊廢?!?p> 高好聽完,臉稍微緊繃了一下,握緊的拳頭最終松開:“這幾天我都沒有見到她,她可能已經(jīng)離開上海了?!?p> “什么?你說什么?”張鴿大驚。其他人也很疑惑。
“總之這幾天我沒聯(lián)系到她?!备吆玫恼f。
“他不會是合同沒簽成,就扔下我們走了吧?他娘的。是她自己說所有費用都她出,我們才來的,現(xiàn)在怎么辦?”張鴿氣憤至極。
不等高好開口,背后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扔下你們,那你們不會自己動手掙錢嗎?”
他們轉(zhuǎn)身,只見一個女人,她身穿紅色長裙,頭發(fā)被一個大大的紅色蝴蝶結(jié)扎著,她長著一副很可愛的樣子,卻是一副笑的令人難以琢磨的笑臉。
張鴿對她斜眼一看,似乎有些眼熟。要是在何萎真和她之間選一個,那他肯定選擇何萎真。想想那天晚上睡何萎真的事情被攪黃,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鴿冷笑一聲:“你誰?”
“我叫李阿香,說起來我們還是一個同一所高中出來的呢,也算是你們高中同學(xué)。我是來幫助你們的?!卑⑾愕靡獾囊恍?,將在場的人弄得莫名其妙——雖然是一個高中,但是似乎沒什么印象,她憑什么幫他們?
高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怎么幫?”
阿香有些激動:“很簡單,只需要玩一個——刺激的游戲……就可以。到了里面,你們將會得到一項任務(wù),完成了就是福,到時候獎金夠你們花一輩子。就看你們敢不敢了?!?p> “那如果找不到呢?”
阿香抿著嘴笑道:“那就沒有獎金咯!”阿香的眼里藏著一絲邪惡,因為她知道沒那么簡單。
張鴿大聲“哼”了一聲:“憑什么幫我們?我們熟嗎?”
“我只知道你們現(xiàn)在身無分文,別無選擇,至于我為什么要幫你們,那無非是因為彼此有利?!卑⑾阏f的合情合理。
他們狼狽的愣在原地,阿香嘴唇往上勾,就等他們點頭了……
……
萎真拖著個黑色的行李箱走出了門,停下腳步,想回頭再看一眼,卻忍了下來。萎真拿出手機,想給國愿發(fā)短信:我走了,你給我買的所有東西都在房間里,望取走,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留著虧欠,謝謝你這么久來……對我的照顧與……
萎真的忽然手指停了下來,將所有的字都刪掉,好像怎么說都不能表達自己內(nèi)心真正想說的。況且她也不想違背自己的心。當(dāng)然,她也怕國愿會突然追來,他那個瘋子——萎真輕輕笑了一下:“還是到了再發(fā)吧!”
萎真剛走了幾步,就被眼前的人嚇得呆在原地。這個人還真要送自己。
王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走近萎真,隨手拿過她的行李:“走吧!”
萎真看了看他,沒有說話。沒想到這個時候了,自己身邊還能有一個人,雖然她并不需要。
在王弋看來,萎真的眼里只有淚珠,倔強的她——努力抑制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王弋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很需要保護與陪伴,他真不放心萎真一個人回去,但是他不能和她一起回去……至少,王弋相信現(xiàn)在的萎真一定會比以前過的好。
王弋拿著行李箱往前走,他知道萎真對于不觸犯原則的事,都很聽話的。
萎真不緊不慢地跟在王弋身后,不知道為什么,她相信王弋不會傷害她,上高中的時候不會,現(xiàn)在也不會……
……
鄧仕家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顯得格外大氣,頭上沒有一根白發(fā),想來年輕時,也是一個帥氣的霸道總裁。不愧是鄧國愿的爸爸。
他在公司慢慢地走著,小軍懂事的在旁邊陪著,時不時的回答一下鄧仕家的問題……公司的員工和鄧仕家打招呼,鄧仕家連看都不帶看一眼。
“對了,上次媒體突然傳出鄧國愿女朋友?”鄧仕家不屑地問。
小軍似乎感覺沒什么大不了,笑道:“才傳出沒幾分鐘,就沒了。您放心,關(guān)于公司的任何事,都不會被媒體肆意傳播的?!?p> 鄧仕家聽了沒說話,繼續(xù)走著,像是在巡視公司。
“鄧伯伯!”金晶走了過來,臉上勉強擠出一點點笑。
鄧仕家也笑道:“金晶!”然后看了小軍一眼,示意他離開。
小軍對金晶禮貌的點點頭,看了一眼鄧仕家就離開了。
金晶跟著鄧仕家走到一個很少有人來的地方。
鄧仕家從鼻子里呼出了一口氣,將眼睛閉上了三秒鐘又睜開:“那個鄉(xiāng)野丫頭,最近有什么行動?”
金晶頓了頓,將心里的情緒隱藏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她買了機票,今天早上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去機場的路上吧!”對于這個結(jié)果,金晶并不意外。當(dāng)知道鄧仕家要試探何萎真的時候,她就知道離鄧仕家認(rèn)可何萎真和國愿在一起,已經(jīng)是近在咫尺。
鄧仕家微微有些詫異,過了一會,說:“鄧國愿,今天怎么工作那么用心?”他剛剛走過國愿辦公室的時候“無意”的瞄了一眼。
金晶聽了面不改色,輕輕咬了咬嘴唇,沒有立刻回答。
鄧仕家皺皺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之前沒了那丫頭,他頹廢的那鬼樣子,簡直不堪入目,怎么今天那么積極?”
金晶吐了一口氣:“鄧伯伯不覺得這很反常嗎?”
鄧仕家抬眉看向金晶。
金晶的臉色有些壓抑:“以我對國愿的了解,他應(yīng)該是想把公司交給艾果,讓自己變成一個普通人,然后和何萎真……我想,您應(yīng)該也猜到了吧?”
鄧仕家沉下臉,心事重重:“去告訴他,那丫頭要離開了,讓他趕緊去把她追回來,我還不想失去一個繼承人,我就這么一個兒子。”鄧仕家有些口是心非。
金晶雖然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但心還是涼了半截——果然認(rèn)可了。但也無可奈何,金晶心里還是略閃過一絲高興,為了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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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緣諾
走到最后,還是會變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