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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你服軟

第一百章:取悅

只對你服軟 圓子兒 4062 2022-10-13 12:39:59

  陳宴滿目冷冽的凝著她,臉上的陰沉之色再度濃烈得快要滴水。

  他渾身上下都卷上了層層戾氣,仿佛所有的怒意再度要被周棠點燃。

  周棠淡漠的望著他,臉色平靜。

  可能是如今破罐子破摔了,沒打算怕什么了,這心情竟突然變得輕松開來了,甚至此際眼見陳宴這幾乎快要癲狂發(fā)作的樣子,她也沒覺得緊張,反而更多的是一種幾乎有點病態(tài)的痛快。

  發(fā)作吧,最好是弄死她,弄不死她的話,以后總有她收拾他的時候。

  心緒至此,她甚至諷刺的朝陳宴勾出了一抹挑釁的笑。

  “想死?我倒偏不如你意?!睙o聲對峙片刻,陳宴突然冷笑一聲。

  周棠倒是有點詫異,沒想到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陳宴竟還能忍得住,依照以前的話,陳宴這會兒早該瘋狂的跳起來了,她可永遠記得他那晚帶著她飆車時的癲狂,也記得他前幾晚在她唇上啃咬的魔怔。

  “陳總若還沒打算收拾我,那能先出去嗎?”周棠輕蔑的笑。

  陳宴身子前傾,再度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在周棠吃痛得稍稍變了臉色之際,他凝著她那微微卷著痛楚的眼瞳,冷峻的面上這才浮現出了幾許滿意。

  “我勸你最好收起你的棱角,要在我面前破罐子破摔,吃虧的只能是你。”他警告著出聲。

  周棠輕笑。

  他繼續(xù)說:“你雖不想要這條命了,但我看你爸媽倒是最是珍惜他們的命,若不然,你媽也不會將你那植物人爸照顧得這么好。而你如今所作所為,是想剝奪他們生存的意愿,讓他們陪著你一起死?”

  周棠的目光也瞬間陰沉下來,冷笑一聲,“但無論我做什么,陳總與蘇意都沒打算放過我,既然結果早已注定,陳總又何必假仁假義的對我拋出這種提醒?又或者,陳總來告訴我現在到底該怎么做?”

  陳宴深眼凝她,將她滿面的諷刺全數收于眼底,默了半晌,待周棠快要站定不住想要一把拂開他的手時,陳宴突然淡道:“我說了,我對養(yǎng)金絲雀來了點興致。”

  周棠冷冽如冰的將他英俊的輪廓掃視,笑了,“然后呢?”

  “取悅我。”他漫不經心的拋出了這三個字,卻也如同雷擊一般,猛烈砸中在周棠的心口。

  取悅嗎?

  這種高高在上的冷血之人,無欲無求的劊子手,也要開始跌下神壇,成為一個即將要放縱私欲的禽獸了嗎?

  她這次倒是真的大開眼界了,沒想到陳宴終究還是變成了這種讓她最為不恥的流氓匪類。

  遙想曾經高中時的他再怎么惡劣,再怎么忽視她的好,也從來沒有像這樣的歹毒。

  這個人果然還是變了,從頭到腳,從里到外。

  她甚至放棄了掙扎,冷笑著問:“怎么取悅?”

  “這是你的事?!彼哺湫?,嗓音落下,便松開了她的手,緩步往前坐定在了她的床邊,以一種爺們兒般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等著她去取悅。

  眼見周棠不動,他譏誚一聲,“怎么,不是要破罐子破摔?既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好意思臨陣脫逃?”

  周棠冷道:“陳宴,你現在可真像一條狗。”

  她終于明白過來,或許陳宴根本不是真想要讓她親密的取悅他,他不過是被她淡漠帶刺的態(tài)度惹著了,脾氣一來,就想將她所有的刺都拔掉,將她所有的尊嚴和骨氣再度捏碎。

  畢竟,這個人滿身潔癖,厭她至極,縱是和她吻過兩次,但那兩次都是帶著暗中的較勁兒想逼她臣服,所以,陳宴不可能對她這副身子產生旖旎的感覺,他此舉,不過是想徹徹底底的羞辱她。

  也或許是她這句話說得太重,陳宴眼角微挑,臉色也再度陰沉下來。

  他陰惻惻的說:“與其在我面前逞尊嚴,發(fā)脾氣,不如想想怎么用法子讓我消氣。我也不妨告訴你,別以為尋死膩活就能解決任何事,畢竟死也有很多種方式,我能讓你好端端的在這兒,也能讓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悲痛絕望,你想破罐子破摔,那也得考慮你身邊的人想不想死?!?p>  說著,目光幽長了幾許,繼續(xù)道:“但若,你能讓我消氣,能安心的做只金絲雀,我倒也不是不能給你點好處,就如你爸的植物人狀態(tài),你爸的主治醫(yī)生沒法治,不代表別的地方沒有這類專家。過幾日,京都有場國際醫(yī)學交流會,國外鼎鼎大名的羅伯特醫(yī)生也會過來,想必此人專攻的是什么你最為清楚,所以,你想不想……讓你爸醒過來?”

  他拋出了一個致命的誘餌。

  周棠抑制不住的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承認,惡劣如他,終究還是精準的拿捏到了她的軟肋,扎中了她這幾年一直掛念著的期望。

  意大利的羅伯特醫(yī)生,她怎么會不知道,那是植物人界赫赫有名的專家,在他手里清醒過來的植物人少說也有幾百人了,她爸若能經他的手治療,醒來的機會將更大,當然,這其中自然得有人為她爸牽線搭橋的引薦,甚至于,這其中治療的費用,也將會是個天文數字。

  “想好了嗎?你爸以前對你那么好,你是要剝奪他唯一可能醒來的機會,還是,繼續(xù)為所欲為,讓他陪著你赴死?”正這時,陳宴那陰惻譏諷的嗓音再度響起。

  周棠再度抬起頭來,陰柔的望著他,半晌后,譏諷的笑。

  不就是一副皮囊嗎,有什么舍不得的?現在所謂的尊嚴和骨氣對她來說最沒用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才該是她這個階段最該把握的。

  只是她終究還是沒能守住自我,心境和目的一變,仿佛什么都拋得下了,她,也已在潛移默化中變得面目全非。

  她開始陰柔的問:“取悅你嗎?陳總當真要這樣?”

  他冷笑一聲,無聲的挑釁,并沒回話。

  他似乎在考驗周棠的所有耐性,也吃準了周棠會再度的對他妥協(xié),從而繼續(xù)對他小心翼翼的好顏以待,祈求順從,甚至于,他就是想捏碎她滿身的抗逆與尊嚴,讓她回到以前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就地求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滿身的毒刺。

  他也想過了,但凡周棠妥協(xié)告饒,他都能勉為其難放她一馬。

  然而并沒有。

  僅剎那,周棠便突然朝他靠近,待剛站定在他面前,便一把用力的將他推倒在床,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周棠便跪到了他身子兩側,唇瓣,也毫無章法的落了下來。

  這是周棠最干脆的一次觸碰他,比高中時的所有觸碰還要來得干脆,甚至猛烈,帶著一種蝕骨般的恨,又帶著一種想要將他唇徹底碾碎的憤怒,沒有半點溫柔,也沒有半點如同高中時那般偶然觸碰到他時的竊喜與著迷。

  他目光幾不可察的輕顫了一下,臉色越發(fā)復雜,卻沒掙扎。

  周棠對陳宴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她只當他是個陌生軀殼,一具能讓她達到讓她父親被羅伯特醫(yī)生診治的目的的軀殼。

  她的吻落在陳宴的唇瓣,甚至都沒覺得她是在吻人,只是在發(fā)泄情緒和迫切的想要將這件事促成的目的,這也致使她的動作沒有半點的溫柔,更多的是在隨意而又迫切的完成任務。

  她也沒將陳宴吻多久,就開始伸手直接去夠他的皮帶,她想速戰(zhàn)速決,沒打算真和陳宴柔柔膩膩的慢慢來,奈何陳宴的皮帶不容易解開,她努力了兩次無果,便開始伸手去解他的襯衫。

  這是她對陳宴最為大膽的一次,也是她最為放肆的一次。

  金絲雀不是嗎?既然陳宴要以這種方式威脅,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對付,她倒要看看是她能心如石頭的徹底完成她的任務,還是陳宴這種爛潔癖會被她逼瘋。

  直至她的指尖剛剛解開他襯衫的第四顆紐扣,陳宴胸膛展露,卻也正在這個時候,陳宴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兩只手。

  周棠動作停頓,譏誚的將他凝著。

  陳宴眉頭深深皺起,落在她面上的目光也在層層結冰,“真這么賤了?為達目的,可以將自己交出去?現在是不是面對江楓或是唐亦銘這些人,你也能如此?”

  周棠笑了,聽他這語氣似乎還有點興師問罪的意味,也不知陳宴哪里來的臉說這些。

  這會兒所有的一切,不都是陳宴提的要求嗎,她不過是在完成任務罷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他說賤了,他倒真會翻臉不認人。

  “陳總都能以這種威逼利誘的方式和我交易,陳總要低賤在先,我也不過是勉為其難的順從?!敝芴膽嗽挕?p>  陳宴嗓音越發(fā)冰冷,“我是在問你是不是現在隨便換個男人,你也能賤成這樣的貼上去?”

  周棠諷刺道:“陳總糾結這個做什么呢?我不就是陳總眼里卑賤的人么,誰給我機會,我自然得貼上去。陳總這會兒這么生氣,又是做什么呢?難不成養(yǎng)只不費什么感情的金絲雀,竟還想著讓金絲雀對你愛慕專一?”

  不等她尾音全數落下,陳宴陰惻惻的一把將她推開。

  周棠整個人砸落在床上,左腹的傷口又開始痛,但也能忍。

  她調整了一下心緒,面無表情的朝陳宴望去,便見他已然坐起身來,修長的指尖開始重新將他襯衫的紐扣扣上,掩蓋住白皙胸膛的風光。

  他的臉色也陰沉如水,眼底積攢怒意,仿佛隨時都要發(fā)作。

  周棠逐漸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諷刺的盯著他,直至他扣好衣扣并站起,她低聲道:“方才是陳總不愿意繼續(xù),是你單方面中斷,而非我的過錯,所以羅伯特醫(yī)生的事,還望陳總履行承諾?!?p>  陳宴似乎咬了咬牙,陰沉的朝她凝來,“我說過的話,自然做到。”

  “那就多謝了。”周棠輕笑。

  陳宴滿目復雜的盯著她,終是忍不住再度伸手捏上了她的下巴,“當金絲雀就得有金絲雀的覺悟,給我收起你這副渾身帶刺的樣子,金絲雀可沒你這樣討人厭的?!?p>  周棠神色微動,“陳總這是在怪我方才不夠溫柔?只是陳總在床上像塊石頭,我再溫柔也提不起興致來?!?p>  陳宴像要氣炸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朝周棠冷笑一聲,“今兒蘇意扇你,確為蘇意之過,你今日鬧情緒也算合理,我饒你一天。但凡你明日還是這副樣子,我可以保證接下來的后果絕非你能承受。再者,金絲雀雖可以不愛慕于我,但專一這東西,你給我刻在骨子里去,但凡我日后見著你去勾引誰,那么周棠,我絕對要了你命?!?p>  是嗎?極端成這樣了嗎?

  周棠冷眼觀他,惡心透頂,一時之間沒說話。

  直至陳宴放完狠話便轉身就走時,她漫不經心的說:“陳總似乎也忘記了,我從始至終都還沒答應當你的金絲雀,且我這個人現在也沒那專一的愛好,我也還是那話,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專一,即便身體不行,心也能跟去。陳總現在的確可以控制我,威脅我,但以后的事誰說得準呢,除非我死了,要不然,陳總總不可能控制我一輩子,讓我一輩子對你專一,是吧?”

  陳宴足下頓了好幾秒,才再度往前,竟也破天荒的沒回話威脅,只是那垂落的手已緊握成拳,竟隱隱的在發(fā)抖,甚至連他那繃直的脊背,竟也有一絲絲讓她覺得快要折彎的錯覺。

  直至陳宴徹底走出去,周棠才下床關門,待屋內氣氛徹底沉寂下來,她才稍稍松了口氣,這下終于是清靜了,本也以為陳宴今日只是在故意的偃旗息鼓,明準兒明天就會給她放個大招。

  然而并沒有。

  第二天,陳宴便突然病了,感冒加傷口復發(fā)。

  徐清然再度過來了,只是這次不是他主動過來的,而是被江楓親自引著過來的。

  許是這兩日和陳宴積了點怨,徐清然在進入別墅大門時都還在對江楓罵罵咧咧的說:“你這么關心他干嘛,讓他病死算了!他這次可真夠狠的,竟然讓人去給我爸媽告密,讓他們知道我最近有計劃出國繼續(xù)深造的事,這可是給我整狠了啊,我那天帶我貓去寵物醫(yī)院,走路上都被我爸的人給劫回去了,非得硬生生的逼我放棄出國計劃才給我放回來,你說陳宴狠不狠,我招他惹他了?”

圓子兒

親們,圓子兒將兩章合并為一章了,以后也將完全合并,不定時加更,望親們多加支持,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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