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陳浮生要殺葉良駿的時候,身上的殺氣也沒有此刻濃烈。
由此可見,陳浮生對柳穎娟、霍思妍二人的殺心之堅定。
但王濤心中好奇,陳浮生畢竟只是個后天境武者,如何殺得了兩個真武境武者?
一路無話,來到夜宴坊。
王濤道:“師兄稍等,我去一探虛實,以防有詐。”
陳浮生點頭道:“確認人在就行,屆時給我傳音?!?p> 隨后,陳浮生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巷,喬裝一番后,耐著性子等了片刻。
“師兄,三樓梅字號房。”
這時,令牌上王濤的傳音已到。
來到夜宴坊三樓,王濤已不見蹤影。
但陳浮生并未直接去梅字號房,而是簡單觀察一番。
確認無誤后,才推門而入。
房間中,彌漫著一股異香,芙蓉青紗帳微微遮掩,讓陳浮生看不清后面的景象。
但透過青紗帳流蘇間的縫隙,他看到兩雙巧致的繡花鞋擺在床榻前。
陳浮生神色默然,掀開芙蓉青紗帳,看到房間中間還擺著一個足以容納三人沐浴的木桶,水面上鋪著花瓣,水氣裊裊。
“快起來,來了?!?p> 這時,綾羅帳幔后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只是并不好聽,甚至有點像公鴨嗓。
“恭迎公子?!?p> 另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魅意,倒不難聽。
陳浮生掀開芙蓉青紗帳進去,就看到兩個身材妙曼臉色緋紅,渾身只著紗紡肚兜的女子。
二人媚眼如絲,其中那個公鴨嗓女子手拈紅絲帕,對陳浮生招手。
“公子快來玩呀~”
“不急?!?p> 陳浮生淡淡一笑,道:“我想問問,若是鬧出人命,該當如何?”
此話一出,二人頓時羞紅了臉。
聲音中帶魅意的女子嬌笑道:“奴家和思妍妹妹各有防患,若真鬧出人命,也不必公子負責?!?p> 霍思妍點頭稱是,直接解開紗紡肚兜,邁入木桶內。
一時間,梅字號房中春意盎然。
“水有些冷了,公子快來暖一暖奴家~”
但只見陳浮生摩挲著下巴,將袖子中的一枚靈玉收起來,“不必我負責最好了。”
霍思妍和柳穎娟還一臉嬌羞,故意展現(xiàn)自己的身姿。
但下一刻,二人臉色齊齊巨變!
“公子你干什么?”
霍思妍驚恐道。
只見,陳浮生手執(zhí)匕首,邁步上前。
陳浮生神色默然,道:“自然是替我娘子出氣?!?p> “你什么意思?”
柳穎娟神色慌張,旋即想到了什么,失聲道:“你是顧傾城派來的人?”
此言一出,霍思妍一愣,隨即滿臉嘲笑。
“到底是個下賤胚子,只會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p> 霍思妍穿上肚兜,一臉陰冷道:“回去告訴顧傾城,盡快將后半卷煉妖人秘法乖乖奉上,老娘可以饒她一回?!?p> “否則……”
“否則什么?”
陳浮生饒有興致地問道。
“老娘刮花她的臉,把她扒光掛在夜宴坊上,讓全劍府的男女弟子好好看看那個賤胚!”
柳穎娟亦是連連冷笑。
“很好,就照你們說得這么做?!?p> 陳浮生神色默然,殺意滾滾,周身氣血升騰,威壓席卷而出,輪罩在二人身上。
“你……你竟然是煉體武者?”
柳穎娟一驚,旋即滿臉冷笑,舔著嘴唇道:“正好,老娘卻一個氣血強盛的爐.鼎,等榨干你,老娘的實力定然更上一層樓!”
霍思妍雖未說話,但已然出手!
眨眼間,她十指上泛起黑光,隨即指甲暴漲,化作利刃,直奔陳浮生的心臟抓來。
“龍象,鎮(zhèn)!”
陳浮生低喝一聲,周身青光縈繞,青龍之影浮現(xiàn)。
瞬間,泛黑的指甲抓來,卻被龍象之力擋住,連最近的氣血防御都不能穿透。
“好強!”
霍思妍暗暗驚訝,身形爆退。
但,陳浮生的速度更快!
一步跨出,好似有殘影閃過,直接來到霍思妍身前。
“殺!”
又是一拳轟出,霍思妍避之不及,肚兜在拳風下直接化作飛灰。
緊接著,拳頭落在胸前,直接將胸骨轟的塌陷下去,使其眼神中的光彩迅速消失,霧蒙蒙的,眼看活不成了。
與此同時,身后一道勁風襲來。
陳浮生頭也未回,左手一舉,護在后腦。
砰。
撞擊聲響起,擋下柳穎娟踢來的鞭腿。
緊接著,陳浮生反手抓住對方的足踝,使勁一帶。
咔嚓!
只聽見一聲脆響,柳穎娟的一條腿直接脫節(jié)。
她身上本就不著片縷,此刻關節(jié)脫位,直接在陳浮生面前擺出古怪姿勢。
柳穎娟面露痛苦之色,心中駭然,慌忙求饒道:“公子饒命!公子只要饒我一命,我愿時時刻刻侍候公子?!?p> “我不喜歡破鞋,更何況還是不知別多少人穿過的破鞋?”
陳浮生哂笑,并指如劍,一指刺穿對方心臟!
“若是我娘子招惹了你等,技不如人被你們所傷也就罷了,只因為姿色艷絕,你們嫉妒就仗勢欺辱,死有余辜?!?p> 他不喜殺戮,但他行事自有規(guī)矩。
隨即,他按照二人所說,將她們的臉刮花,掛在了梅字號房的窗戶外示眾。
又將二人布囊中的財物席卷,直奔瓦房而去。
不多時,此事在琳瑯劍府內外門中傳開,引起軒然大波!
眾人議論紛紛,更有人前往夜宴坊圍觀。
但很快,所有人便被驅逐!
因為,二人的師父,寧長老帶著緝兇堂的緝兇長老來了。
“嘉懿師妹,你這兩個弟子屬實大膽,內門弟子的身份何其高貴,豈能自甘墮落去做陪侍?”
緝兇長老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二人雖有些姿色,他沒什么怪癖,連看都不愿多看,只是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可緝兇長老的話好似一個刺,狠狠扎在長老寧嘉懿心口。
“馮長老,你盡管秉公執(zhí)法!”
寧嘉懿臉色鐵青,她的弟子在琳瑯劍府內被人堂而皇之地殺害,叫她如何不怒?
這不僅是打她的臉,更是斷她的財路!
馮長老嘆了口氣,命人將尸首取下安葬。
臨走前,馮長老道:“師妹,你我相識一場,好自為之,人在做,天在看。”
琳瑯劍府內諸多弟子雖然不知寧嘉懿的秘密,但諸多長老卻都有耳聞。
能走到這一步,她與這兩個死去的弟子有何異?
她天賦有限,專喜血氣充沛的弟子,又喜和宗門內一些老家伙結交,因此才能坐上長老之位。
而且,她所修功法更是奇特,座下專收天賦有限的女弟子,同她修煉‘子母’功法,憑空竊取弟子苦修而來的實力。
凈做些傷風敗俗,有辱人倫之事!
……
雖未出門,但此間發(fā)生的諸多事情已經傳入陳浮生耳中。
“師兄,那可是內門長老,實力不凡,還是小心為上?!?p> 王濤提醒道。
陳浮生微微一笑,“無妨,一個長老而已?!?p> 王濤心中一顫,他從陳浮生的笑容中,看出的可不是輕狂,而是從容自信……和一抹殺機!
正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陳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