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餐廳”內(nèi),姜魚越和靳澤言面對面而坐。
靳澤言紳士的將菜單遞給姜魚越道“姜小姐,看看想吃什么?”
姜魚越接過菜單翻看著,靳澤言溫柔的聲音響起“這家店的鴨子做的不錯,如果你感興趣可以點一個?!?p> 姜魚越聽著這溫柔的聲音,和這個善意的提示,只覺得這男人太溫柔了,沒忍住抬頭看了一眼。
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他更顯紳士和溫柔,雙手隨意的搭在桌子上,目光在菜單和姜魚越之間流轉(zhuǎn),即使穿著上居家了一些,卻也難以掩蓋涵養(yǎng)和氣質(zhì)。
姜魚越附和道“好,那就來一個鴨子吧?!?p> “好”靳澤言接過菜單,又點了一味葷菜和兩個素菜。將菜單遞給服務員時,也不忘說句麻煩了。接著轉(zhuǎn)向姜魚越開始聊了起來。
“姜小姐是做消防員的?”靳澤言一邊將紙巾送到姜魚越的面前,一邊詢問著。
“嗯”姜魚越應下,同時平靜的看著靳澤言,好像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話一樣。
靳澤言搭在桌上的雙手合十,抬起眼眸嘴角微微上揚道“我很佩服你們,特別是你,說真的,我很難把你的樣子和我平時看到的消防員放在一起,我以為你的照片是精修過的。”
言外之意大約是,你驚艷到我了。
這回答,倒出乎姜魚越的意料,可能是受慣了嫌棄,突然有一個人能說出很佩服她的話,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受了。
幾秒鐘后。
姜魚越笑了一下“我也以為你的照片是修過的?!?p> “是刻板印象吧,我們都犯了一個想當然的錯誤。”靳澤言淺笑著,喜悅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著。
姜魚越的心情也很不錯,畢竟得到了職業(yè)的肯定,這很難得。除了那些真正被救過的人,大多數(shù)人是瞧不上消防員這個職業(yè)的,又臟又累,不僅強度大,危險系數(shù)也更高。哪怕它隸屬于政府事業(yè)單位的編制,但沒法否認的是,這個職業(yè)在相親界就是會受到歧視。
女消防員則更甚。
片刻之后,服務員上來了兩個菜品。靳澤言拿起公筷先為姜魚越夾了一些放到盤里。
遞給姜魚越后道“姜小姐,先嘗嘗,如果覺得不錯,下次我?guī)闳€這道菜做的更地道的地方,保證你回味無窮。”
他這意思大概是很滿意姜魚越,畢竟連下次這種具有暗示性的話,都已經(jīng)提前預約出來了。
“沒想到靳先生還是個美食家?”姜魚越笑著,嘗了一口盤里的菜,單論口感可是已經(jīng)算得上是美味了,很難想象還有比這更好吃的。
姜魚越點著頭,表示贊同,也是肯定了這道菜的味道。
靳澤言笑道“我覺得享受美味,是懂生活的一種很重要的方式,所以就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嘴養(yǎng)刁了,哈哈……”
姜魚越也附和“我覺得您的這項愛好簡直再好不過了,既滿足了自己,還能為別人提些建議,雙贏啊?!?p>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狀態(tài)甚至都有些像是老友重逢,完全沒有相親的儀式和局促。
這一點倒是也讓姜魚越挺意外的。
說話間,剩下的兩道菜也上來了,靳澤言依舊用公筷給姜魚越夾著菜,兩個人互相交流著工作中的趣事,相談甚歡,氛圍感拉的很強。
突然,姜魚越感覺到窗外有黑影閃過,一抬頭,上一秒還笑盈盈的臉,下一秒就僵在了那里。
嚴淅川?
他怎么會,跟到這的?
姜魚越剛剛的視線撞上了嚴淅川緊盯的眼神,和黑沉沉的臉伏在玻璃上,盯著姜魚越,滿臉的不可思議。
今天是什么日子???
姜魚越見狀趕忙立刻轉(zhuǎn)過臉,伸手擋住窗外的視線,好像這個樣子,就能掩耳盜鈴的不被看到,變成透明人一樣。
對面的靳澤言有點疑惑又有點明白了似的看著姜魚越“你認識?”
姜魚越有些尷尬“不,不太熟,是仇人,估計是上輩子欠的?!?p> 靳澤言微笑著,一副看透了的表情“需要我?guī)兔μ幚砻矗俊?p> 看樣子都是情債呢?
姜魚越局促的剛想拒絕,電話就響了。
慌亂中,都沒來得及看清是誰打來的,就接通了電話。
“喂……”
“姜魚越,給我出來…”語氣沉悶,堵著氣。窗外嚴淅川的臉就像是掛在窗上的大寫的囧。
“?。俊苯~越偷偷轉(zhuǎn)過臉,才意識到電話是那個可惡的嚴淅川打來的。
而她自己就像是被抓包的小孩一樣,心虛道“憑什么?”
嚴淅川憋著氣“你再不出來,我就讓老板清場?!?p> 姜魚越被逼的氣憤道“好,你清……”
嚴淅川“我數(shù)五個數(shù),五…”
嘟嘟嘟……
嚴淅川才剛開始數(shù)姜魚越就已經(jīng)掛斷電話了。
一個聲音數(shù)落嚴淅川道“你這樣不行的,她不吃這套……”
“是么?原來挺吃的啊……”說完才反應過來,他在和誰說話,一轉(zhuǎn)頭,就只看到一群背影涌進了餐廳里。
嚴淅川也急忙跟了上去,最先做的事便是清場,要不然各路粉絲就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剛想和靳澤言離開的姜魚越,手腕突然被一只白皙而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拉住。
姜魚越疑惑的抬頭碰上了巨仁燁勾人的眼。
巨小人?
他怎么也在這?
完了完了……
什么啊?哪里完了?關他什么事啊?
就是,他又不是她的誰。
“你干嘛?”姜魚越?jīng)_著巨仁燁大喊。
巨仁燁面無表情的臉,冷冰冰的眼神盯著姜魚越道“姜魚越,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只睡了一晚,你就夠了么?”
語氣平靜的像是被騙的癡男。
姜魚越瞳孔地震,震驚的磕磕巴巴“什,什,什,什么?”
“什么?”身后的嚴淅川復讀機一樣,聲音更是響破了天際。
對面的靳澤言也有些尷尬的快速眨動了幾下眼睛,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說什么呢?”姜魚越心如死灰一般的疑惑,接著轉(zhuǎn)向?qū)γ娴慕鶟裳越忉尩馈澳銊e聽他的……”
巨仁燁抿了抿嘴,委屈吧啦的樣子“你從前也是這么對我說的?!?p> 語氣平靜,依舊一副癡男相。
一旁的嚴淅川伸長脖子,狂咽自己的口水,完全被驚呆了。
姜魚越無奈的閉上眼睛,下嘴唇撅起向上深深吹出一口氣,額間的短發(fā)因此而飄動著。
牙齒緊緊的咬合著,惡狠狠的喊道“巨仁燁,你夠了……”
說完,姜魚越就伸手去打巨仁燁的頭,兩人你追我趕的相繼跑出了“胡同飯店”的大門。
眼下這種狀況,再糾纏下去,只會越來越不清楚,所以姜魚越只好順勢而為,離開那里,回去再解釋也不遲。
身后的嚴淅川也是恨的不行,怒目的看著靳澤言道“你這個……”話沒說完又突然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他?!半x姜魚越遠一點,還輪不到你……”
靳澤言笑著道“那可說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