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176年秋初,西域境內,段颎正帶著士卒們驅趕著俘虜?shù)降暮藗?,他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的問題,居然被李儒撿回來的年輕人想到了,又一次讓匈奴溜走了后,全軍只能埋鍋造飯。
而陸舟當時看著騎兵的蹤跡,琢磨了半天,突然找到李儒說道“對面是不是沒走啊,我看著蹤跡也就是到北邊不遠處就沒了?!?p> 李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了句“張將軍與段將軍那么高超的偵查手法都沒發(fā)現(xiàn),你是不是覺得你格外的厲害,憑借足跡就能發(fā)現(xiàn)對面啊?!标懼劭蠢钊宀恍?。
直接拉著他走到自己發(fā)現(xiàn)的地方,指著這些騎兵遺留下來的足跡說道“你看嘛,這些足跡就到前面不遠處就沒了,對面難道會飛嘛?不然肯定是隱藏在那附近了?!?p> 年輕的李儒就算看到證據(jù)了,也沒把陸舟的話當回事,畢竟這家伙經(jīng)常性的腦抽,前幾天還找到一個乞丐討要粥食,自己當時直接把他丟下了,但沒想到他居然一顛一顛騎著個驢子又跑了回來。
像一塊牛皮糖一樣死死地纏住了李儒,有時候李儒真想拿刀砍了他,但奈何他們一直在大部隊里,肆意殺人可是觸犯大漢法律的,搞得李儒只能忍受這個混球。
陸舟見李儒還是不信,便開始了證據(jù)指正,但李儒依舊一副你腦子有坑,我信你的話,我就是個傻子!
很快他倆的爭吵聲便傳到了張奐與段颎耳中,畢竟整個營地充滿了李儒的咆哮聲,以及陸舟倔強的反駁聲,他們倆聽到這個消息,相互對視相視一眼后,隨即張奐先開口“紀明,會不會是這小子想的那樣?”“試試?”“試試,讓長水去!”
長水營偷摸摸的集中了一直千人隊伍,張奐派人喊來陸舟和李儒,詢問起陸舟“你覺得方向是哪里?”“張將軍!您真要信著混球的?”“文優(yōu),讓我們試試,如果真如他所言,那對面那個小崽子之前就一直在我們附近看笑話呢?!?p> 陸舟指向西方七里處的一座小山坡,對張奐說道“就在那個小土坡那里,要偏左偏北一點,不然射不到對面的?!睆垔J聽后對著身邊的長水營校尉點頭示意一下后,校尉只能無奈的招呼著手下準備射擊。
嗖的一聲,一片箭雨覆蓋了過去,土坡上正在觀察的卻薛軍的千騎,突然看到對面的箭雨后,急忙大喊“散開!”堪堪躲過箭雨,但他們的蹤跡也暴露了。
漢軍這邊看到長水射箭的時候,還在看樂子,畢竟之前他們見過這群人報復性的洗地,但沒想這次居然真的洗出東西來了,張奐看到對面的人影之后大喜,剛想下令,就看到了段颎一馬當先帶著七千銳士就殺了過去。
李儒此刻看著身邊興高采烈的陸舟,不免有些驚異了,眼前這個混球居然真的說中了,而且位置不偏不倚剛剛好,這家伙到底是真的腦子有坑還是裝的啊,張奐此刻對著陸舟說道“你這小子很不錯啊,怎么猜到的?”
陸舟則裝出一副名士的樣子,搖頭晃腦的說道“子曰不可說不可說?!迸荆±钊迳蟻硪粋€巴掌抽在了陸舟的腦袋上,怒聲說道“少給我裝樣子!快說!”陸舟像一只嚶嚶嚶一樣,抱著頭蹲在地上,用充滿委屈的語氣說道“就是....就是看到對面的蹤跡一下消失了后,我就上前去特意試了試,沒想到居然有踩出來的腳印痕跡?!?p> 李儒和張奐此時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原來對面玩的不是什么妖法,而是算計好了他們的心里,對面能力可能也就是讓自己等人覺察不到,但痕跡不會騙人的,在成功讓己方報復性的洗地過后,徹底擾亂了我們這邊的思考方向。
張奐此時臉色十分難看,自己這個閱人無數(shù),智勇雙全的老東西,居然被這么簡單的計策給算計了?陸舟此刻已經(jīng)躲在了李儒身后,看著張奐一會紅一會黑的臉,悄悄地對李儒說道“文優(yōu)文優(yōu),張老將軍是不是得病了,臉上的顏色比我家花的顏色都要多?!?p> 然而他自以為靜悄悄的說話聲,也讓在場的人員都聽到了,而李儒只能回頭狠狠地瞅著陸舟,嚇得他只能繼續(xù)抱頭蹲下,湊過來的一眾文官與武將們在李儒的解釋下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面前抱頭委屈(?)的陸舟,無力例外眾人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陸舟日常的表現(xiàn),眾人都清楚,他們都感覺李儒早晚要對這家伙出手,但沒想到最后還是這家伙注意到了,眾人一直忽視的地方,李儒此刻雖然已經(jīng)討厭陸舟,但原本想殺他的心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
這家伙感覺留著還能有用,李儒看著還在委屈的陸舟說道“行了行了,記你一功,別在這里裝可憐了,快找找附近還有蹤跡嘛!”
陸舟聞言也不裝嚶嚶嚶了,直接起身對李儒露出了鄙視的眼神說道“愚蠢的文優(yōu)哦~你是不是傻呢,對面已經(jīng)暴露了一群人了,附近哪怕還有現(xiàn)在也肯定跑了,真是愚蠢的文優(yōu)呢~這點東西都想不到~”
李儒此刻的臉上已經(jīng)掩飾不住殺氣了,得虧李傕和郭汜拽住了他,不然此時陸舟估計已經(jīng)被李儒按在泥里摩擦了,李儒看著死死抱住自己的二人,轉頭看向董卓方向,這倆人肯定不是主動出手的,沒有董卓的吩咐西涼出來的這批人,絕對不敢阻攔自己。
董卓看到李儒的目光后,走上前來勸道“文優(yōu),別氣別氣,一路上這么久了,你還不知道陸舟的性子嘛,你謙讓謙讓他?!倍看藭r對陸舟的關注度上來了,雖然這家伙看上去腦子有坑,但是董卓手下腦子有包的人還少嗎?
陸舟雖然平時辦事極不靠譜,但是偶爾智商在線的時候,也是能用的嘛,李儒在董卓的勸導之下,慢慢地壓住了火氣,但眼神還是看死人般的死死盯著陸舟,哪怕躲在了董卓身后,陸舟都被李儒嚇的快哭出來了。
眾人看著這場景只能皆無奈的搖頭,陸舟這一路上經(jīng)常天馬行空的提出意見,很多人都當他是癡傻之人,但董卓偶爾還是會命令西涼的將校們執(zhí)行部分的,除了那些一聽就不靠譜的事情以外,其他時候按照陸舟的想法去執(zhí)行,居然還能獲得一些斬獲與戰(zhàn)功。
世家子弟還經(jīng)常那此事笑話西涼那群人,但董卓并未管那些人鄙視的目光,依舊讓李儒照顧著陸舟,這不陸舟就看出了他們都忽略的事情,可算是給西涼一脈漲了大臉了。
只不過陸舟沒事作死挑釁李儒的事情,也是讓董卓有些頭疼,這家伙你看著他貌似慫的一批,但是他居然敢沒事去撩撥李儒,而且大部分時間李儒還不能刀了他,只能把他爆錘一頓。
而就在陸舟嚶嚶嚶躲避著李儒目光時,段颎帶著銳士們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一批胡人俘虜,卻薛的跑路能力太離譜,他沖過去后,只擊殺了對面一兩百人后,又再次丟失了對面的蹤跡,但旁邊的胡人們則被卻薛軍留了下來。
段颎氣勢雄偉的走到陸舟身邊問道“我在戰(zhàn)場上居然能被對面甩掉,這是怎么回事?”陸舟聞言搖晃著腦袋思考了片刻后,突然對段颎問道“段大主帥~你在什么情況下,不會注意到一個人呢?”
段颎聞言低頭陷入了沉思,一旁的眾人此時對于陸舟的提問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緊緊幾分鐘后段颎突然抬頭說道“當我忽視他們的時候!”陸舟搖晃著腦袋說道“距離近了,但我感覺對面的能力估計是擾亂我們的感官,包括視覺啦~,我感覺啦~”
啪的一聲,李儒一巴掌又抽了過來,打在了陸舟的背上,痛的他剛想哭唧唧的時候,李儒吼道“給我正常點!說話少給我娘娘腔!”
陸舟本想哭喪起臉,但看到李儒的目光后,只能挺直身子說道“對面的能力估計是徹底蒙蔽我們的感官,讓我們從感覺上就忽視掉他們,哪怕是各種偵查手段傳回來的情報,我們都會主動的忽視掉他們?!?p> 段颎與張奐和一群智者在陸舟說出感官的時候,已經(jīng)大體猜出了對面的能力,他們只是陷入了思想的誤區(qū)而已,在陸舟的提醒下,他們都反應了過來,其實認真聽陸舟講話的其實更多的是那群武將們。
李傕、郭汜等大老粗們也明白了過來,問向陸舟“主簿,知道對面的能力了,咋解決???”“不好解決,對面要是躲到遠處的話,我也沒啥好辦法抓到對面,我這次能抓到對面,也是因為對面居然敢靠的這么近的原因?!?p> 張奐與段颎對視一眼后,張奐上前一步說道“這件事情由我們倆這老家伙解決,之前一直沒找到方向而已,既然是感官被蒙蔽了,那我們就有招數(shù)解決,現(xiàn)在先吃飯,吃完后全軍返回樓蘭,耍了我們這么久了,也該我們算計算計對面了!”
在得到主帥的命令后,眾將士皆散去,而陸舟則跟在李儒身后蹦蹦跳跳的十分快樂,李儒時不時回頭瞅他一眼,他此時內心十分的疑惑,到底陸舟是裝的還是真的就這樣呢?
但他回頭就只能看到一臉睿智的陸舟,看了五六次后,他把探出陸舟真面目的事情,記在了心里,他倒要看看這個吳郡陸家的嫡系子弟,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江東的陸家到底想做些什么!
而李儒哪知道,吳郡陸家此時已經(jīng)鬧翻了天,家主癡傻的三兒子居然丟了,陸家動用了一系列的手段都沒找到陸舟的蹤跡,最后陸家家主只能悲傷的把陸舟定義為了死亡,這個傻兒子一直生活在陸家里,從未出過門,這次看來是偷跑出去被豺狼虎豹叼走了吧。
而此時在羅馬尼亞北方的羅馬軍事營地中,龐培亞努斯正在教導著塞維魯和亞歷山德羅,但此時亞歷山德羅是不是的看向塞維魯。
他最近被塞維魯?shù)倪M步嚇懵了,這家伙明明是自己的師弟啊,但居然在學習一個月后,能錘翻自己了,不管是如何進行軍棋推演亞歷山德羅都打不過塞維魯。
搞得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起自己了,而龐培亞努斯也不指醒他,他就是要看看這個徒弟能不能突破自我懷疑的困境,錘煉出百折不撓的心境。
一個月后龐培亞努斯徹底走了出來,與塞維魯進行了一場足足兩天的軍棋推演,最后兩人居然打成了平手,亞歷山德羅在推演時,腦子里想的是區(qū)區(qū)指揮打不過而已,大不了自己帶隊沖!我走的是師傅的兵形勢,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他經(jīng)常在帶著士兵們正面撕破塞維魯?shù)年嚲€,打的他焦頭爛額。
龐培亞努斯在得知二人居然打成平手后,非常開心的喝起了小酒,對于塞維魯他一直很放心,因為塞維魯?shù)男男院吞熨x擺在那里,反而是一直跟著自己的大徒弟,亞歷山德羅讓他經(jīng)常擔心,因為亞歷山德羅的資質只能說一般,繼承軍團長到是沒什么問題,但繼承自己的衣缽,具體能走到哪一步作為老師的他也看不出來。
他這次收下塞維魯也是想借助他,來刺激亞歷山德羅,本以為會刺激過頭,但沒想到啊,自己這徒弟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脆弱,現(xiàn)在的亞歷山德羅在兵形勢這一條道路已經(jīng)算是踏上去了。
雖然能被大軍團指揮輕易給揚了,但起碼他是已經(jīng)入門的人了,剩下的就是學習,實踐,整理了,經(jīng)歷的越多,亞歷山德羅就會越強!
亞歷山德羅一臉凝重的看著面前的塞維魯,這次他要逼出塞維魯?shù)恼嬲龑嵙?,因為之前的對決中他已經(jīng)是全力發(fā)揮了,努力到最后已經(jīng)精疲力盡,臉色慘白了,而塞維魯也就是有些精神萎靡罷了,他知道上次塞維魯最后的打平是無奈之舉,雙方已經(jīng)沒什么兵力了,最后只能以平局收場。
但這一次,他想要教育教育這位師弟了,龐培亞努斯直接把自己總結多年的兵形勢經(jīng)驗傳授給了他,他整理了許多,雖然很多東西都不熟練,但塞維魯也不知道他的虛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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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嚶嚶嚶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