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矢在感受到來自軍陣的加持后,便帶著身邊的勇士跟段颎碰上了,格羅姆本來正跟銳士張岳當鋒頭,沖擊著面前的匈胡,突然竄出來的靳矢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燃燒自己后的匈奴士兵,在感受到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的力量,紛紛開始了豬突進攻模式,這是他們生命的最后時光了,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刻鐘,但是這股力量強大到讓他們能打敗一切敵人。
戰(zhàn)線側(cè)翼一名匈奴士兵一刀就劈斷了銳士的利劍,連帶其后的士兵都被一刀砍翻在地,格羅姆見到此情況臉色變得十分凝重,怒吼一聲“杜迪安帶人給我擋住那群人!我要正面突擊過去!”
杜迪安掃視一眼后,臉色也是凝重到仿佛能地下水來,但還是招呼著身邊的百夫長們頂了過去,杜迪安趕到后,運起一記震蕩打擊重重的打在對面的盾牌上,但是在把對面打到頭暈目眩,七竅流血,對面還是咬牙揮刀砍向自己。
杜迪安又補了一擊將敵人打死后,抬頭掃視周圍,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除了百夫長這一級別的戰(zhàn)士以外,都被對面的以命搏殺的方式給壓制住了,這不是說阿文德軍團的戰(zhàn)斗意志弱于對面,而是他們身后就是他們的老大阿文德。
他們必須保證阿文德能完整的回去,他們加上銳士也就五千多人,如果斬首失敗,他們必須用命給阿文德躺一條路出來,所以這次的戰(zhàn)斗他們都是采用謹慎的戰(zhàn)斗方式,盡量減少自己受傷。
而且趕來這邊之前杜迪安就對著身邊的百夫長們下令“我們的任務是拖住對面!收攏好手下士兵的心,別讓他們上頭亂沖!”所以一眾阿文德軍團的士兵們,只能表現(xiàn)的像重步兵一樣強行阻擋著敵人。
這種憋屈的戰(zhàn)斗方式讓他們十分不爽,但一想到百夫長的命令后,他們也只能咬牙組成盾墻,強行將靳矢派過來的側(cè)翼軍給死死的擋在了面前。
靳矢本想靠著敵人右側(cè)的薄弱強行讓士卒打穿,配合自己圍成包圍圈,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出乎了他的意料,哪怕是燃燒了生命為代價,自己和盧胡部的勇士都只能勉強擋住敵人的軍勢,尤其是那個大黑熊一錘子一個人的打得不亦樂乎。
明明剛才自己就集合軍團抽調(diào)出一擊軍團攻擊打了過去,把那玩意打飛出了幾百米遠,但也就一兩分鐘那只大黑熊就像沒事人一樣,再次跑到了陣型的前方,不斷碾壓著己方的士兵。
要是平時的話靳矢早就火燒眉毛,招呼著手下的盧胡部戰(zhàn)士準備撤了,但是現(xiàn)在他們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不管那頭人形猛獸再怎么厲害,都要排出戰(zhàn)士上去阻擋他,他也不知道鐵木真現(xiàn)在的情況。
但是他知道,自己帶著盧胡部的勇士多為他爭取到一秒,那么鐵木真就能更安全的撤下更多人去,所以平時把部落里的戰(zhàn)士當成寶的靳矢,現(xiàn)在直接讓士兵們發(fā)起決死攻擊,哪怕是死都要砍對面那頭大黑熊一刀。
格羅姆此時也有些疲憊了,之前在戰(zhàn)場上的來回的奔波,外加上這群人瘋狗般的沖擊他,使得他體力消耗的有些大,雖然還是能爆錘面前的匈奴人,但是攻擊的頻率和沖鋒的速度都被減慢了。
而在格羅姆身后的張岳等人,雖然看的十分著急,但他們此時不能輕易出手,因為他們此刻也就剩下了,再揮出十五斬七八刀的體力,而且貿(mào)然出手這群瘋狗般的匈奴人,會直接用命阻擋住他們,使得他們想用死劍斬殺鐵木真的想法落空。
段颎和阿文德此時也在一線指揮著士卒們,他們對于被阻擋的情況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備,而且阻擋的力度還沒超出他倆的預期,他們倆個就希望張奐和皇甫嵩一定要牽制住鐵木真,讓他撤不下來軍隊。
然而就在兩人祈禱之時,鐵木真眼見擺脫不了皇甫嵩和張奐的糾纏,心一狠直接斷掉了北側(cè)軍的指揮,專心指揮中軍和南側(cè)軍的撤退,在無法完整撤下中軍的情況下,他再次舍棄了前線還在作戰(zhàn)的匈胡士兵,把沒有被張奐和皇甫嵩二人糾纏上的士兵都撤了下來,而他自己也在士兵們的保護下開始向后撤退。
阿文德見此情況大喊“槽!對面開始撤退了!”段颎此時心里正在臭罵著張奐和皇甫嵩兩人的不靠譜,怎么就這么讓對面跑掉了呢!
而在漢室中軍里的張奐和皇甫嵩二人,此時臉色十分的鐵青,他們棋差一招,沒算到鐵木真如此的狠辣,居然一下子舍棄掉了接近四萬人,而且撤掉后部軍團時,鐵木真直接沿著他們的指揮節(jié)點調(diào)動過去了士兵。
徹底讓二人其他的布置落了空,除卻段颎的戰(zhàn)線以外,其他地方的漢軍都與匈胡糾纏在了一起,想調(diào)動短時間內(nèi)是不太可能了,他們倆現(xiàn)在難受的一批,他們被鐵木真這么一搞,算是把阿文德和段颎的算計都給破壞掉了。
而且二人接下來要面對的是四面包夾而來的匈胡,情況十分的危及,皇甫嵩在見到調(diào)動指令成效甚微之后,便起身準備前往前線進行近距離指揮,同時他對張奐喊道“張叔父!阿文德與段叔父的處境十分危險,我現(xiàn)在去一線那邊看看能不能抽調(diào)出人來!”
還沒等張奐的話說出口,皇甫嵩就跑出了營帳,張奐看到之后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慨道年輕人真是心急,這種招數(shù)我怎么會沒有防備呢。
隨即招呼著身邊護衛(wèi)們上馬趕向了西涼軍方向,他在走之前看到了,西涼軍那邊的混亂程度最低,而且他對于張奐之前麾下的西涼軍們也是十分熟悉。
皇甫嵩趕到西涼軍的陣營中,便看到李儒和陸舟在不斷利用精神力調(diào)動和安撫陷入混亂的士兵,他到了的時候已經(jīng)不需要整理士兵了,皇甫嵩見到后也是知道自己之前是沖動了,張奐明顯是提前準備好了,西涼軍的情況證明了這一點。
皇甫嵩臉上劃過來一絲尷尬,但隨即被他壓了下去,現(xiàn)在戰(zhàn)況緊急,他開始帶領著西涼軍開始向段颎方向突擊過去,但這群人的速度著實給皇甫嵩上了一課,為啥他們身邊的輕步兵在爆發(fā)下都能跑過他們?
李儒看著皇甫嵩質(zhì)疑的眼神后,知道他可能錯意了,他在與皇甫嵩解釋后,便開始調(diào)動精神力,跟陸舟一起開始給西涼軍加上速度加持,但這速度也就比重騎兵稍微慢一點,在戰(zhàn)亂的局勢之中這個速度倒也還行。
在半柱香后皇甫嵩一路順著敵人混亂的陣線,把西涼軍擺出了鋒矢陣強行打到了段颎和阿文德的身邊,他們此刻形式岌岌可危,再撤下來的匈胡士兵的配合下,盧胡部的勇士強行把他們這股突擊部隊打退了幾百米。
段颎和阿文德此時正在與敵人廝殺著,鐵木真在斷掉前線士兵前,專門派怯薛軍講出了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鐵木真賭了一把看看這群胡人會不會直接潰散,而已經(jīng)打出精氣神的胡人看到匈奴人居然要跟他們一起斷后,并不是拿他們當炮灰后。
幾個胡人騎兵統(tǒng)領商談過后,便應下了鐵木真的命令,反正匈奴人跟他們一起都在斷后,大不了斷后差不多了,趕緊跑路唄,反正他們胡人逃跑的技術(shù)一直不錯。
現(xiàn)在抽出手的鐵木真,調(diào)動著抽調(diào)出來的士兵開始全力圍剿起段颎等人,他雖然得到胡人們自愿斷后的回復,但是他不敢相信這群胡人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所以盡快絞殺完這群突進來的漢人,然后趕緊撤吧,向北撤!
阿文德一擊將面前的瘋狗打飛,眼睛一瓢看到了西涼軍后大喊“兄弟們堅持住,援軍來了!全軍隨我向前沖!”喊完之后,在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阿文德身上,匈奴人圍了過來準備殺了他,聽他的口號就知道這個人必然是漢人的大將。
而皇甫嵩本來看著亂成一團的突擊軍團,而且在怯薛軍的全力消除下,根本無法分辨出具體敵軍的指揮位置,在聽到阿文德的吶喊后,便看到了段颎和阿文德的位置,隨即調(diào)動起西涼軍開始沿著阿文德突擊的方向開始沖擊。
段颎在阿文德率領軍團向西沖擊后,急忙拉住他喊道“我們探查出的位置不是在東邊嘛?”“西邊!就在西邊!”阿文德堅定的回復完段颎后,便繼續(xù)吶喊著“隨我沖!”帶著士卒們開始向鐵木真的方向突擊而去。
其實阿文德根據(jù)和段颎的判斷來說,敵人指揮的位置必然在東邊,那邊是一片盆地,非常適合對面這種騎兵軍團逃跑用,但是阿文德的直感明確的告訴他,鐵木真沒走尋常路,向西邊去了,那便是一片戈壁灘,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直覺就是這么告訴他。
但是在怯薛軍的掩蓋下,阿文德已經(jīng)不相信腦子里分析出來的東西了,之前他跟段颎帶著阿文德軍團和銳士根據(jù)他倆分析出來的方向,來回沖擊了四五次,都沒有找到鐵木真的位置,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對面絕對是玩弄他們的視線了。
阿文德在帶著格羅姆和杜迪安蒙頭就跟著自己感覺的方向沖去,鐵木真被阿文德此招弄得十分難受,他不知道對面那個指揮到底什么情況,居然在怯薛軍全力發(fā)揮下,還能夠在亂軍之中一直找到自己的方向。
明明自己已經(jīng)換了七八次指揮位置了,并且擺出了十幾個偽裝的指揮節(jié)點,但對面仿佛鎖定自己一般就是直直的沖向自己,搞得鐵木真十分頭疼,靳矢已經(jīng)戰(zhàn)死在段颎的劍下了,而調(diào)過去的士兵根本擋不住對面的士卒。
拿錘字的那伙人(阿文德軍團)和拿劍的那伙人(銳士)太兇了,自己麾下的匈胡根本擋不住對面的沖鋒,他現(xiàn)在只能依靠著怯薛軍不斷移動,同時盡可能的切割這只突擊軍團。
但阿文德最擅長的卻是保持軍團的完整,他知道自己可能進攻能力不是很足,但是保持整個軍團的完整,在敵人疲于進攻包圍的時候,再抽冷刀子同對面一下子。
使得鐵木真像食人魚般的層層切割,實際對于士卒損失并不大,而且皇甫嵩此時一邊把西涼軍安排進場,一邊收攏著附近的士兵,皇甫嵩在等,他不知道那里來的感覺,他就是感覺阿文德能找到鐵木真,能把他逼出來。
所以現(xiàn)在的他正在積攢手中的力量,一旦鐵木真出現(xiàn),他就立馬派人配合阿文德在此絞殺鐵木真,就在皇甫嵩觀察之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鐵木真的破綻,部分怯薛軍已經(jīng)體力耗盡,無力繼續(xù)支持消除天賦了。
段颎看到這群人后,立馬帶著西涼軍殺了過去,段颎一邊揮劍斬殺著體力耗盡的怯薛軍,一邊大喊著“快殺這群人!這群人惡心我們好久了!一波殺光他們!”而董卓、華雄、李傕、郭汜、樊稠等人根本沒注意段颎的話。
他們已經(jīng)痛恨這幫人半年多了,逮到機會必須殺光這群人,太惡心了這群玩意,雖然戰(zhàn)斗力也就那樣,但是對于偵查和反偵察這群人是世界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趕緊殺光這群惡心人的玩意,讓匈奴人斷了這個軍團的傳承。
而鐵木真在第十一次被阿文德突進到面前百米處時,直接不躲了,率領著阿骨打和綦毋頂了過去,對面的雜種!我忍你很久了!你準備死吧!
就在鐵木真主動暴露時,皇甫嵩瞅準時機調(diào)動著周圍的漢軍圍了過來,阿文德也是第一次與鐵木真見面,看著鐵木真充滿怒火的眼神,阿文德突然笑了出來,可算是被他抓到了,滑的像個泥鰍一樣又如何,這個世界最強破除一切的就是直覺。
鐵木真看著面前百米遠的阿文德,他突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好年輕,看樣貌貌似比自己還要小,但長相不是漢人啊,他臉上露出了陰沉的表情,難道胡人里面也出現(xiàn)天才了?居然投靠了漢室?
他騎馬上前一步大喊道“年輕人,你有資格被我記住,我是匈奴新任左賢王鐵木真!你是何人!”
阿文德看著面前自報家門的鐵木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英雄豪氣,這就是一代天驕的鐵木真嘛?雖然很想趁亂投槍把他射殺,但是這種英雄會晤的時候他怎么會做這種底下的事情,隨后他長舒一口氣后運起內(nèi)氣大喊道“我!大月氏!五翕候雙靡一脈!王族阿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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