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北方大兇
晚宴仍在進行,裴亦謙帶著一眾人頻頻向水擎天等人敬酒,幾杯小酒過后,兩宗的氣氛有所緩解。
在司星云第三次無視他們后,眾人紛紛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不再自討沒趣。
就在鹿竹被洞穿心口的時候,司星云似感應(yīng)到什么,向蒼穹宮的方向望去。
他低聲向水擎天告辭,站起身便要離去。
一個人影湊到他面前,“仙……仙尊,我敬您一杯!”
擋在他面前的是面色坨紅的帝雪,她已經(jīng)有些搖搖晃晃不勝酒力的樣子。
司星云并沒有理會敬酒的帝雪,徑直向門外走去。
“仙尊……”帝雪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急切地向他的衣袂拉去。
司星云似有預(yù)料,魅影般掠過帝雪,一出門口就召喚飛劍消失無蹤。
帝雪只看見一道風(fēng)一般的影子,眼前人就不見了,她向前撲的去勢沒了阻力,一個踉蹌,酒杯里的酒液都晃了出來。
“噗嗤……”
帝雪瞪了一眼旁邊正肆無忌憚看她笑話的水檀月,捏緊了酒杯,回到位子坐下。
水檀月捂著嘴嗤笑:“哎,有些人吶……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惜連根毛都沒摸著?!?p> “水檀月!??!”
帝雪為了壯膽喝了些酒,今天比試失敗又剛剛慘遭拒絕的她此時再也忍不住,沖過去就甩了水檀月一巴掌。
“你敢打我!!”
水檀月捂著臉不可置信,在場的人也都驚呆了……
這帝雪居然在衍虛宮的地盤打人家宮主女兒的臉!
旁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水檀月就不干了,她擼起袖子就向帝雪沖了過去……
鹿竹的意識開始回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她低垂著頭望見自己破了個大洞的身體,撕心的劇痛讓她感覺自己仍活著。
還沒死么?
不過也快了,只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死得如此憋屈。
穿越的不應(yīng)該天選之子嗎,怎么就要這么死了??
甚至連是誰殺了自己為什么殺自己都不知道……
腦中渾渾噩噩的鹿竹正胡思亂想著。
黑衣人沙啞難聽的興奮聲音傳入耳邊,“居然是個五行靈根,這容器太契合了,真是天助我也!”
身后仿佛有什么東西被緩緩拉入體內(nèi),鹿竹能看見自胸口巴掌大的那個血洞里,冒出明明滅滅的瑩瑩綠光。
那綠光越來越盛,似被黑衣人的化絲的靈力縛住,不斷地向外移動。
她看到自己的胸腔好像被東西填滿,血液也不再流出,痛楚一點點減輕。
鹿竹看不見的是,她的軀體機能正在迅速恢復(fù),身體受傷的部位血肉骨骼也在生長重塑,就連所有陳年老傷和疤痕都消失無蹤。
她只感覺自己從沒有如此舒適過,甚至比沒受傷之前還要好。
如果不是不能動彈,她都想舒坦地伸個懶腰了。
黑衣人的儀式也進入到了尾聲,他結(jié)出手印,鹿竹的身體頓時脫離了神樹向他飛去。
一道呼嘯著的飛劍帶著破空聲直奔黑衣人背面而來,黑衣人早有察覺,騰空而起躲過了襲擊。
那把飛劍去勢驟減,又調(diào)個頭繼續(xù)向他攻擊。
黑衣人將鹿竹牢牢抓在手里,眼看司星云就要趕到,他沖天而起,極速地逃離而去。
司星云正在急速飛行,他抬頭看見黑衣人騰飛而起的遁光,二話不說便追向兩人。
須臾之間,兩人就飛過了萬里路程。
這黑衣人速度頗快,帶著一個人竟然還與衍虛宮第一仙尊不相上下。
不是身懷頂級飛行功法,就是境界與他不相上下之人。
司星云不禁眉頭深皺,腦中飛速思考這到底可能是誰,挾持鹿竹又意欲何為。
兩人你追我逃地飛了快一天,眼見都要到達中域的邊境了,黑衣人趨勢仍不減分毫。
鹿竹被掛在他的身上,下了禁制動彈不得,狂風(fēng)都快把她給吹窒息了。
這可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看方向,貌似這個黑衣人是朝北飛的。
朝北飛的……
北?
鹿竹腦子一激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齊老道在她臨走前給卜了一卦,說什么北方大兇!
馬德!死老頭早不靈晚不靈,偏要這個時候靈!
等等,他好像還說了一句,好像是要在晚上朝北行才能逢兇化吉。
鹿竹望了望晴空萬里無云的大白天……
她不是死定了?!
鹿竹欲哭無淚。
大哥們你倆倒是中場休息一下?。⊥砩显仝s路唄!
黑衣人在過中域關(guān)卡的時候,直接無視了守衛(wèi)的一群修士,以身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沖破禁制飛了出去。
周圍的人只感覺到一陣黑風(fēng)刮過,突然禁制就轟然破碎。
守衛(wèi)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禁制都被人破了。
“有人闖了禁制,快抓住他!”
這些人正在努力尋找人犯的時候,又是一陣風(fēng)刮過。
眾人被吹的凌亂,只感覺剛剛又一次被強大的氣勢給碾壓一遍。
守衛(wèi)的修士小心翼翼問他們的上峰:“頭兒,咱去哪抓人?”
那元嬰修士恨鐵不成鋼地使勁拍了一把守衛(wèi),守衛(wèi)被拍的轉(zhuǎn)了個圈,人都懵了。
“抓個屁??!你連影子都看不到的人,是我們能抓的?”
說完又瞪了另一個剛剛喊抓人的,“幸好人家大人不和你計較,不然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有頭在這里?”
幾人聽了元嬰修士的話,頓時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嚇得不敢再提了。
三人出了中域,繼續(xù)向北飛行,直到又飛了三天,黑衣人的速度才漸漸慢下來。
鹿竹努力昂起頭,連續(xù)幾天的不得動彈,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再屬于自己了。
這里是一個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放眼望去,荒無人煙,全是一片干旱寸草不生的土地。
如果猜的不錯,這里已經(jīng)是這個大陸的邊境了,以鹿竹目前的速度飛的話,她估計沒有一年都到不了。
黑衣人終于停了下來,還順手把鹿竹的禁制給解了。
看來連續(xù)數(shù)天的被追殺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嘿嘿,這么多天不說話,憋壞了吧?”他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一會讓你看場好戲?!?p> 鹿竹有一堆的話想說,她開了開嗓子,發(fā)現(xiàn)有點失聲。
不多時,天邊出現(xiàn)了一個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