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淅川情緒有些復(fù)雜的靠在皮椅里,他幾乎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縮進(jìn)了皮椅里,他眉間的愁苦若隱若現(xiàn),他心底的酸辣辛味還在沸騰,空氣里漂浮著楪棠花那濃郁的香味,他所有的愁苦都飄散在整個辦公室里。
莫淅川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顧希越的模樣,他似乎一刻都不能夠默默地等下去了,他不想再這樣苦等下去了,他要行動起來,他要讓顧希越回到他的身邊,他要把自己心中的摯愛一直延續(xù)下去。
莫淅川坐不住了,他決定要去找顧希越,他不能讓顧希越和花洛繼續(xù)甜蜜的在一起,他已經(jīng)受不了了,他要分開顧希越和花洛。他認(rèn)為自己才是最愛顧希越的人,他不能夠再任由顧希越和別人溫存下去了,他想要和顧希越甜情蜜意,他想要和顧希越相守到老。
莫淅川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川越時光這家娛樂公司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起來的。當(dāng)初,他創(chuàng)辦公司的時候,完全是出于緬懷過去的愛情,以及宣揚他對顧希越的那份摯烈深厚的愛情。
莫淅川慢慢的走出了辦公室,他經(jīng)過職員辦公區(qū)的時候,他身后的一個職員叫住了他,他對瀟震東這個人不太熟悉,瀟震東是上一個月剛?cè)肼毜男聠T工。
瀟震東有些支支吾吾起來,他從來都沒有看到莫淅川這么的急躁過,他猜想莫淅川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但他還是覺得工作更重要一些,于是,他提醒道:“莫董,今天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要開,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四十二分了,十點零六分就要求所有的人員到齊,你這么匆忙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嗎?”
莫淅川一臉的冷漠,工作再怎么要緊,也沒有他的終身大事重要啊,他要去見顧希越,他是不會為了工作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的。他有些苦澀的一笑,說到:“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會議就交給陳總吧!”
陳總的名字是仿吳,陳仿吳這個姓名有一些拗口,公司里的同事都不喜歡叫他的全名,大家背地里叫他小吳。
陳仿吳是川越時光影音有限公司的總經(jīng)理,除了莫淅川,他就是公司的領(lǐng)頭人物,他四十九歲,他是金融公司的副總,他同時身兼兩個職位,他周一、周三和周五,要在金融公司上班,他周二和周四就留在川越時光影音有限公司上班。因為,他這個人比較好說話,所以,莫淅川才會放心的把這次的會議交給他,今天周二了,正好他沒有什么別的事情要去做,于是,莫淅川便把這次的會議交給了他去負(fù)責(zé)。
瀟震東有些不放心,莫淅川這么輕易就把會議交給了陳仿吳,陳仿吳又不是公司的常駐員工,陳仿吳充當(dāng)兩家公司的高管,他平時看陳仿吳也沒有多維護(hù)公司的利益,莫淅川竟然會把會議交給陳仿吳,他有些不理解莫淅川的做法。
莫淅川也不想把會議交給陳仿吳的,可是,他也不能夠找別人來補(bǔ)缺的??!陳仿吳的職位蓋過了公司的所有員工,他不可能找別的人來主持會議的,這樣做,會有損陳仿吳的臉面的。
莫淅川有些后悔,他給陳仿吳的職位估高了一點,他不該讓一個每周星期只上兩天班的人做總經(jīng)理的,可是,既然木已成舟了,他也不好再妄動了。
瀟震東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這次的會議有些重要,我怕陳總擔(dān)當(dāng)不了的啊,那個西南片區(qū)的肖有洛獨占鰲頭,他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我怕處理不好,他會燒了我們的公司的?!苯裉斓臅h,主要是和肖有洛談合作的,川越時光的明星要去西南那邊開演唱會,還要用到肖有洛的名下場地,那個場地就是亥赫城的玉龍廣場。
莫淅川冷漠的臉上涂增了一些寒霜,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應(yīng)對那個肖有洛了,但是,他還是頑固的撇下了公司要面臨火燒眉毛的緊急情況,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我有事,就先走了?!?p> 瀟震東一臉的無奈,他本來還想要繼續(xù)勸阻的,可是,莫淅川已經(jīng)撇下話走遠(yuǎn)了,他有些呆愣的杵在那里,他真是一副火燒眉毛的小事,還要裝滿一桶水,簡直是多此一舉,他有些無可奈何。
莫淅川走向了停在公司側(cè)邊的那輛普耐品牌的汽車,這輛車是湖藍(lán)色的車身,這是一輛敞篷的炫酷跑車,這是一輛名聲遠(yuǎn)揚的普耐vi6。這輛車?yán)锩娴淖稳钦嫫さ?,它的外觀極其酷炫,品質(zhì)有些高檔,連車輪的風(fēng)格也很獨特,安裝在方向盤旁邊的顯示屏也極其清晰和高檔,這個顯示屏有著很強(qiáng)的科技感,前方的路面的全景都顯示在屏幕里,這輛車的后視鏡,也都是監(jiān)控顯示屏的,后面的路況清晰的呈現(xiàn)在高科技后視鏡的屏幕里面。
莫淅川給顧希越撥通了一個電話,顧希越正在思考著該如何跟花洛提出分手之際,莫淅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看到手機(jī)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她一半欣喜夾裹著一半憂愁,她眉間的皮肉輕皺在一起,她緊握住那個接通了電話的手機(jī),他把手機(jī)放在耳邊,她沒有說話,莫淅川的聲音飄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她聽到莫淅川的聲音之后,有一些興奮。
莫淅川想要邀約顧希越,可是,他又有些害怕遭到拒絕,他說話都有一些扭捏,但他又有一些情難自控,他在電話里說道:“希越,你有空嗎?咱們找一個地方,聊一聊吧!”
顧希越?jīng)]有拒絕莫淅川邀約的勇氣,她好久都沒有和莫淅川聚在一起了,她心里集陳的那些愁苦依然還在沸騰,她有些控制不了這種難以自拔的情緒,她在電話里說道:“去哪里呢,我們分別了那么久了,確實該聚一聚了?!彼行┖恼f出了這些話,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莫淅川聚在一起,她想要一生一世都陪伴在莫淅川的身邊,她再也不想離開莫淅川了。
莫淅川總算聽到了一些讓他欣喜而又期待的語言,他說不出的有些興奮起來,他盡量壓制著心內(nèi)的狂喜之情,他不想讓顧希越所知道。他思索了一會兒,說到:“去你那邊吧,就在福興區(qū)的復(fù)材街吧!你在非嶝咖啡館等我吧!”
莫淅川一邊說話,一邊打開了跑車的遙控鎖,他快速的鉆了進(jìn)去,他今天沒有開他的普拉提v5,他開的是普耐vi6,他有些喜歡這個做工精細(xì)的方向盤,他更喜歡普耐vi6的質(zhì)感,以及高科技的裝配。
從何繁區(qū)到福興區(qū),只有四十四分鐘的車程,莫淅川開車的技術(shù)有些熟練,他開得不快也不慢,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就到達(dá)了福興區(qū)這邊,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零八分了。
莫淅川停好車,來到了非嶝咖啡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四十六分了,因為,他找不到停車位,他耽擱了一段時間,他慢慢的走進(jìn)了非嶝咖啡館。
莫淅川站在咖啡館里搜尋著顧希越的身影,他把咖啡館的人都掃了一遍,就是沒有看到顧希越的身影,他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jī),他翻出顧希越的電話號碼,他微微顫抖著手,把那個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他有些著急,他害怕顧希越失約,他還有一些擔(dān)心見不到顧希越。
顧希越這會兒沒有在咖啡館,她去外面買了一些東西,她買了一些私密的女士用品,她還游走在回到咖啡館的路上,她先前坐在咖啡館等著莫淅川,她等了二十多分鐘都沒有等到莫淅川,于是,她便出來逛了一逛。
顧希越依稀聽見有一段熟悉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她揭開挎包的皮蓋,拉開拉鏈,她拿出了里面的那部手機(jī),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莫淅川’這三個字,她慌忙按下了接聽鍵,她有些柔軟的聲音飄進(jìn)了莫淅川的耳朵里,她說道:“淅川,我很快就回來了?!?p> 莫淅川聽到顧希越的這些話,他焦急的情緒,總算減輕了幾分,他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你去哪里了?我已經(jīng)在咖啡館了?!彼f完,便掛斷了電話。
顧希越輕笑了一聲,她等了莫淅川那么久,莫淅川總算沒有辜負(fù)她的厚望,莫淅川竟然到咖啡館了,她有些欣喜,她很快就可以見到莫淅川了,她有些期待。
顧希越有些按耐不住心里的歡喜之情,那十多年里,她日思夜想,天天都盼望能夠早日見到莫淅川,她時時刻刻都想陪伴在莫淅川的身邊,她后悔沒有早一點回來,她后悔離開了莫淅川那么多年。
十幾分鐘以后,顧希越回到了咖啡館,莫淅川坐在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她走進(jìn)咖啡館之后,一眼就認(rèn)出了莫淅川,她徑自向莫淅川那邊走了過去,莫淅川正端著咖啡喝了一小口,莫淅川抬眼看見了她,莫淅川有一些緊張,莫淅川差一點就要把杯里的咖啡撒出來了。
莫淅川有些驚喜的看著顧希越,他有十多年都沒有和顧希越聚在一起了,他按耐不住心里的狂喜之情,他一臉堆笑的說道:“希越,別愣著了,坐啊,你還是沒有什么變化的?!?p> 顧希越坐在了莫淅川的對面,她的心里還在想著莫淅川,雖然,莫淅川就坐在她的面前,但是,她還是按耐不住的想著莫淅川,她的腦海里依然還在回想從前和莫淅川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時光,那時的她和莫淅川都還是太青澀、太懵懂的年紀(jì),那時的兩個人各自揣著不同的夢想和不同的期盼,那時候的兩個人,都太年輕了,兩個人彼此歡喜,互相的愛慕著,那時候發(fā)生的那些事情,仿佛還在昨天一般。
顧希越一直盯著莫淅川的臉,十多年都沒有聚在一起了,她覺得有些尷尬,她笑道:“是啊,我們十多年都沒有聚在一起了,確實挺想念的?!?p> 莫淅川特別愛聽這句話,原來顧希越還會想念著他,他覺得有些幸福,他一直都認(rèn)為,被自己深愛的人想念是一種難得的福氣,他覺得自己這十多年以來的等待,真的很值得。
莫淅川想起南悅的那一幕,他始終都覺得心里有一個疙瘩解不開一樣,他有些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道:“你和花洛,還好嗎?”他說出這一句話以后,他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他有些疼得難受。
顧希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莫淅川,她本來就想要和花洛提出分手的,可是,莫淅川這樣一問,似乎又開始變味、變質(zhì)了一般,她用小勺攪動著咖啡杯里的那些咖啡泡沫,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好啊,挺好的?!?p> 莫淅川聽到這一句話,像是墜入了深淵一般,他有一種無法等到救贖的感覺,他的面前無比的黑暗,他在黑暗里摸索,他找不到方向了,他有些難受,他說道:“是嗎?那你還會準(zhǔn)備和他結(jié)婚嗎?”他說出這些話,有些后悔莫及,他有一種親手把自己推往深淵的感覺,他為什么會說出這些話來,他最不希望顧希越嫁給別人了,可是,他又鬼使神差的這樣提到了。
顧希越聽到莫淅川這些話,她感到無比厭煩,莫淅川約她出來就是為了問這些疏遠(yuǎn)彼此距離的話的嗎?莫淅川是想提醒她即將淪為人婦了嗎?莫淅川是要謹(jǐn)醒她不要靠得太近了嗎?她在心里胡亂的猜測,她有些接受不了這些傷害彼此感情的話語。
顧希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莫淅川,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沒有急著回答莫淅川的問話,她心里無比的慌亂,她的表面卻是鄭靜無疑。她輕啟紅唇,一副是假亦真的態(tài)度,她苦澀的笑道:“如果我要是和花洛結(jié)婚,你會來參加嗎?哪怕只是送上一些祝福也可以的?!?p> 莫淅川聽到這些令他火冒三丈的話語,他有一種摔壞杯子走人的沖動想法,哪怕杯子里還裝有他沒有喝完的咖啡,他不能夠任由顧希越這么的羞辱他,他是來坦白心扉的,他不是來聽顧希越和別人要結(jié)婚的喜事的。
莫淅川顫抖著嘴唇,他說出了一些掩藏不住自己的情愫的話語,他帶著幾分悲嗆,他說到:“不會,我不會祝福你們的,我要拆散你們,我看不慣你依靠在別人的胸懷,我會受不了的。”他說話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悲腔,他有些壓制不住自己心里燃燒的怒火,他那么愛顧希越,他怎么可能準(zhǔn)許顧希越奔赴到別人的世界里呢?他苦苦等待了顧希越十多年,他不想再錯過顧希越了,他再也無法忍受顧希越要和他分開了。
莫淅川不想賣弄什么關(guān)子了,他直接插入了正題,他說道:“希越,你來到我這里吧,你還是和我在一起吧!我等了你十多年,我對你的愛從來都沒有變過的,我是真心實意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他幾乎央求的語氣,他是真的希望顧希越能夠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他永遠(yuǎn)都不想和顧希越分開。
顧希越有些感動,她不僅僅只是感動,她也一直都愛著莫淅川的,她離開的那十幾年里,一直都在思念著莫淅川,她一刻都不想和莫淅川分開。
莫淅川有些擔(dān)心自己的言語不夠有震懾力,他深刻的知道,只有顧希越對他有了愛,顧希越才不會離開他的,顧希越才會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他帶著一些期望,說到:“希越,讓我住進(jìn)你的心里吧,我這輩子惟一最愛的人就是你了?!?p> 顧希越再也隱忍不住自己多年以來積存的那些深濃的愛戀了,她就要答應(yīng)莫淅川了,莫淅川緊緊的握住了她放在咖啡桌上的手,她喜歡和莫淅川親近的感覺。她欲要開口應(yīng)允莫淅川了,卻不知道何時,花洛站在了她的身后,花洛有些嫌棄的拿開了莫淅川握住顧希越的那只手。
花洛帶著一些厭惡的目光掃向了莫淅川,他有些接受不了顧希越這么明目張膽的背叛,他的心里有些難受,他沖莫淅川吼道:“少拿你的臟手勾搭希越,希越是我的女人,你沒有資格碰她?!?p> 顧希越有些驚異,她沒有想到花洛竟然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她有些好奇的問花洛:“你怎么會在這里呢?”
花洛不想欺瞞顧希越,他實話實說到:“你出門的時候,我就一直跟著你了?!?p> 顧希越有些生氣,她有些厭煩的說道:“花洛,你居然會跟蹤我?!?p> 花洛微微低下頭,他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般,他說道:“希越,你聽我解釋,我不是……”
顧希越打斷了花洛還沒有說完的話,她有些討厭花洛一聲不吭的跟在她的后面監(jiān)視她,她不想聽到花洛的任何解釋,她說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解釋了,我們之間,已經(jīng)失去信任了,我們還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她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個甩她耳光的人。
“顧希越,沒有想到,你還是這樣的貨色。”一陣響徹整個咖啡館的女聲飄進(jìn)了顧希越的耳朵,顧希越剛剛回頭,就迎來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莫淅川看不下去了,他覺得一向懂事守規(guī)矩的鹿汐測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蠻狠不講理了,他向鹿汐測吼了起來:“鹿汐測,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過分?!彼f完這些話之后,他慌忙走到顧希越的身邊,他十分關(guān)心的問道:“希越,別跟她那種人計較,她就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你的臉還疼嗎?”他有些心疼的摸著顧希越被打的那張臉,他皺緊了眉頭,十分關(guān)心顧希越的心理,是否也受到了同樣的傷害?
“走開啦,不要你管,還不是你引起的禍端,你最好躲遠(yuǎn)一點,我和希越都很討厭你?!被宕蜷_了莫淅川放在顧希越臉上的那只手,他無比嫌棄的瞪著莫淅川,他最討厭莫淅川這個強(qiáng)勢的情敵了,只要莫淅川和顧希越兩個人靠在一起,他就沒有了可以接近顧希越的機(jī)會了,他用仇恨的目光盯視著莫淅川。
鹿汐測最厭煩的就是顧希越了,她沒有想到顧希越逃荒了十幾年,竟然還會跑回來勾引莫淅川,她狠狠的瞪著顧希越,她還表露出一副點醒莫淅川的姿態(tài),她特別的強(qiáng)調(diào)到:“顧希越,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你都有男朋友了,你還要來勾引淅川,你怎么那么喜歡纏著人家不放呢?”其實,她才是死纏著莫淅川不放的那個人,比起顧希越,她還要更加的恬不知恥的。
莫淅川已經(jīng)夠厭煩的了,鹿汐測卻還要來搗亂,他有些煩躁不堪。他的嫉妒心快要把自己整個人都燒焦了,他看著花洛慢慢的把顧希越帶走了,而且,花洛和顧希越還靠得那么的近。
顧希越走到咖啡館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莫淅川一眼,她有一些依依不舍的看了莫淅川一眼,僅是匆匆的那一眼而已,她便轉(zhuǎn)過了臉,她和花洛慢悠悠的走了,莫淅川的心也跟隨著她走遠(yuǎn)了。
莫淅川有些厭煩鹿汐測,他瞪鹿汐測的眼睛像是燃燒的烈焰一般,他輕輕地一把推開了鹿汐測,他吼道:“我永遠(yuǎn)都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還有一點理智,請在我的面前消失,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連帶關(guān)系。”
莫淅川追隨著顧希越的腳步走出了咖啡館,他站在咖啡館的門口,他看著顧希越那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他只能夠默默地悲嘆起來,他實在是無可奈何。
顧希越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之后,莫淅川蘊(yùn)含著幾滴眼淚走回了咖啡館,他買了單,便準(zhǔn)備要走的時候,鹿汐測叫住了他。
“淅川,你為什么總是那么的冷漠,我們之間,連同學(xué)的關(guān)系都不是了嗎?”鹿汐測帶著哭腔問莫淅川,她和莫淅川形同陌路一般,她在這一段感情里,傷得遍體鱗傷,她感覺自己和莫淅川的關(guān)系快要走到終點了。
鹿汐測始終都還是不能夠理解,莫淅川為什么寧愿苦苦等待顧希越十多年,都不愿意接受她,莫淅川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會,她覺得自己是一個悲哀的人,她費盡一切心思都無法感動莫淅川,她拼盡全力還是得不到莫淅川的愛,莫淅川一直都在辜負(fù)她,而她卻總是無可奈何。
莫淅川面無表情的語言,刺激著鹿汐測,他說道:“陌生人,你聽明白了嗎?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真的很討厭你,你怎么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呢?”他說完,就走出了咖啡館,他已經(jīng)被折騰得精疲力盡了,他不想再和鹿汐測糾纏不清了,他早就和鹿汐測說得清清楚楚的了,可是,鹿汐測還是一直在糾纏著他,他越來越厭煩鹿汐測了。
鹿汐測愣在原地,她有一些不知所措,她確實一直死皮賴臉的糾纏著莫淅川,她全然是因為愛莫淅川,才那樣做的啊,可是,莫淅川反而沒有感動,卻更加的厭煩她了。
鹿汐測在莫淅川那里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她已經(jīng)悲傷到麻木,她已經(jīng)痛苦到無助了,她眼里的淚滑落到了臉龐,這些淚水滾燙到可以灼傷她的臉龐,淚水那咸澀的滋味流進(jìn)了她的嘴里,她嘗到了酸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