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肯定要給你煮粥,記得熱一下再喝。感冒你應(yīng)該也吃不下別的,就算吃的下去也不要點(diǎn)外賣買吃的,感冒的時候少吃好得快?!?p> 昨晚折騰到凌晨,等到安霽睡醒已經(jīng)是下午。剛起身就看見感冒藥下壓著的字條——是何晏清離開家之前特地給女兒寫下的。
看見便簽條上邊印著的校名,安霽愣了許久才將便簽收進(jìn)床頭柜。床頭柜里已經(jīng)堆了不少便簽條,還都是安霽畢業(yè)前在學(xué)校里買的。
站起身來去接熱水,胳膊酸痛的有些抬不起來,頭依舊昏昏沉沉。
喝下藥,等到頭腦清醒了些,安霽這才挪到了廚房,看見餐桌上擺著一碗白米粥。旁邊擺著的小鍋里……依舊是白米粥。
想起自家父親總說書里講大米粥才是溫性養(yǎng)胃的,還每每因為煮粥和母親吵起來,安霽眼眸里都噙滿了笑。
大門外響起了父親鑰匙鏈特有的嘩啦聲,那上邊有不少很舊很舊的鑰匙,安霽覺得自打自己記事,家里的門都換了兩三扇,那些鑰匙卻從沒有從父親的鑰匙鏈上缺席。
“霽兒,醒了?”
“粥還沒喝呢?”眼看女兒就要起身,安家寧趕緊去攔,“你別動了,爸幫你熱。”
“嗯。”發(fā)燒過后身上哪里都疼,走起路來和踩棉花似的,若不是父親上了一天班,不忍心再給父親添麻煩,安霽確實(shí)不想動。
粥熱好了,安家寧盛了一碗放在安霽面前,伸手探了探女兒額頭:“不燒了,覺得好點(diǎn)了吧?喝完粥,爸有些事要和你談?wù)??!?p> “嗯?!?p> 夏日里的杭州,即便是到了傍晚也依舊熱的緊。父女二人坐在小區(qū)里的長椅上,不遠(yuǎn)處便是湊在一起乘涼,閑聊家常的老人們……
“你媽也不是專門和你較勁,她也有她的苦衷?!迸畠壕妥谏砼?,安家寧沒有抽煙,只是凝望天上那片染著橙紅的云許久,才緩緩開口。
若不是念及女兒剛剛退燒,身子虛弱的緊,安家寧可能到現(xiàn)在也不會開口——很多事在心底埋了許久,沒有今天安霽這一出,或許會成為藏在心底里,永遠(yuǎn)的秘密。
“你可能不知道,當(dāng)年你爹我因為自己那份沖動的夢想,放棄了本能擁有的機(jī)會?!卑布覍幜?xí)慣性地去兜里摸煙盒,這才想起自己早就把煙留在了樓上。
其實(shí)安霽是知道的,小時候去陽臺上翻翻找找,看到了那個被絨布掩蓋著的相框,還險些打碎。長大了才知道,那應(yīng)當(dāng)是父親年少時的夢想……
可安霽沒有說什么,只由著安家寧這個做父親的繼續(xù)講,也不知是誰在述說心聲:“如果不是這樣,咱們家的生活要比現(xiàn)在好不知道多少?!?p> “所以你媽她也是怕你受不住那份打擊,你本身身子就弱,要是出了什么事,叫你媽和我怎么辦?”
天街暮色接星云,萬里華風(fēng)吹荷韻。父女二人默默坐在那里,直到鼻尖上那股西湖的湖風(fēng)被暮色徹底取代,安家寧終是忍不住又開了口。
“姑娘兒,你看天上那星星好不好看?”安家寧手指所向,是暮淡星迎時首先攀上月空的長庚星。
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指著這顆星星給自己講故事,哪怕過去了這么多年,安霽依舊能一眼認(rèn)出這星星。
安霽本以為父親也在勸自己放棄,可偏偏這長庚星是希望與幸福,這片星辰又是前路與夢想……
慈蓮笙
湖風(fēng)和暮色是用了地理一個海陸風(fēng)這么一個熱力性質(zhì)差異寫的啊。水的比熱容大,白天陸地?zé)幔岛L(fēng),晚上水降溫慢,吹陸風(fēng)。 明天正常來講該是女主夢入古韻宋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