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廉先生的指示下,操場立起許多小帳篷,減少炎熱天氣帶來的影響。
“那個徐彥沒來么?”對此,威廉先生表示淡定,對方已經(jīng)有人罩著了,自己再出手干預,便是不符合道上的規(guī)矩。
兩個同伴在操場上布置測試的器具,外表呈長筒狀的小型房間,頂上一小屏幕,閃過藍色的文字,似乎是用來檢查【游者】能力。
不多時,確認機器沒問題后,便讓學生們排好隊伍,一個一個進入檢測。
【菜鳥】評級的游者偏多,威廉先生對此早有預料,但能力相當實用,細心的分成三類:
力量技藝型,33人。
武器精通型,10人。
特殊能力型,8人。
隊伍自然而然分成三列,林南被評判為武器精通型,與特殊能力型的陳夢秋僅僅相隔一人距離。
“你們這排,”威廉取出一沓厚厚的通知書,交給排頭的短發(fā)男生,“恭喜,你們提前被清南大學藍衣學院錄取,明年九月一日記得去學校報到。”
威廉拍了拍短發(fā)男生肩膀,對于這個唯一的【后土】評級游者感到欣賞。
張洛陽,高三三班的體育委員,前籃球校隊隊長,威廉評價其精英中的精英,不可多得的人才,甚至愿意為其提供獎學金提名。
“是,謝謝威廉先生?!睆埪尻柎蟠筮诌值男χ?,自發(fā)的將錄取通知書分發(fā)給學生。
這一排全是力量技藝型的游者,大多是【散士】評級的游者。
第二排的排頭,便是林南,雖說同樣是【散士】評級,但數(shù)據(jù)卻遠高于同級游者,直逼【后土】。
自然而然,分發(fā)錄取通知書的任務落在了林南頭上。
被清南大學紫衣學院錄取。
剩下的特殊能力型游者,均屬于【菜鳥】評級的游者,但這類型的游者數(shù)量十分稀有,一旦培養(yǎng)起來,前途不可估量,能在這所普通高中出現(xiàn)八名,已是可遇不可求。
排頭的便是陳夢秋,【能力】數(shù)據(jù)屬于特殊能力型中頂尖的一類,唯一的【散士】。
“九班的陳夢秋同學,麻煩你將黑衣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分發(fā)下去。”威廉淡然笑著,欣慰的看著這些未來獵鷹者的成員。
有些可惜的是,便是徐彥,對于這個趙懷安護著的學生,威廉可是感到相當好奇,究竟擁有什么樣的評級和【能力】?
總不能是【菜鳥】吧。
此時此刻,陰影下乘涼的趙懷安,注意到慢悠悠過來的徐彥。
“趙老師,找您有事?!?p> 徐彥一五一十的將三個副本內容告知了趙懷安。
“嗯······我覺得,按照你現(xiàn)在的評級,血月島比較適合你,
原因有三,
一,血月島難度較低,變化小,不會出現(xiàn)很大程度的難度提升,很適合你這類新手。
二,不會出現(xiàn)【決斗者】,不用與其他游者勾心斗角,氛圍比較友好。
三,出現(xiàn)【果實】的幾率高,是你快速脫離新手的途徑。
不過呢,怎么選擇是你的事,我看這個應該沒有時間限制,不必在今晚就出發(fā),可以準備妥當后,另擇他日。”
確實,按趙老師所說,第一個血月島很適合現(xiàn)在的自己,不過,徐彥想嘗試病菌監(jiān)獄。
“病菌監(jiān)獄么?”趙懷安沉吟一會,不可思議的看向徐彥,“為什么?”
“人生在于不斷的挑戰(zhàn),搏一搏,單車變摩托?!?p> 其實是因為老常告訴徐彥,里面可能有對應特殊能力的【果實】,監(jiān)獄中陰潮濕冷,死亡暴力充斥之地,正好對應了【墓地】效果。
血月島和清水村,大概率是無關的【果實】或者是一些無用的特殊能力。
且那里的詭怪異相,多半有抗性,自己的【墓地】效果無法在血月島和清水村中完全發(fā)揮出來。
“行吧,不過你在病菌監(jiān)獄中只有三天時間,條件苛刻,你有信心完成任務么?”趙懷安并不是懷疑徐彥的能力,而是擔心徐彥在副本中遭到其他游者的攻擊,
允許出現(xiàn)【決斗者】的副本,相當混亂。
何況限時三天,說明此副本中必帶致死的病毒,對新手不是很友好,一不小心便會命喪于副本之中。
“當然,您等著我的好消息?!毙鞆┚従徝撓戮o繃的西裝,露出一身腱子肉,“您看,就憑我強壯的身體,扛個小病不是輕輕松松?”
“趕緊把衣服穿上!”趙懷安沒眼看這個學生,自己教書那么多年,沒見過這么古怪的家伙,“這不是強不強壯的問題,而是在這種難度的副本,必然出現(xiàn)【后土巔峰】的游者,若是對方成為了【決斗者】,幾條命都不夠對方玩的。”
【后土巔峰】和【菜鳥】之間隔的不是小溪流,而是天與地的差距。
“沒事,您要對我保持希望,”徐彥套上校服,將西裝收拾整齊,“先這樣了,趙老師,我們明天再見!”
說罷,不等趙懷安阻攔,徐彥快步上樓,留下趙懷安一人風中凌亂。
臭小子,還是這么不聽話,得找個時間跟他班主任談一下。
或者,去他家做個家訪?
思索著,趙懷安掏出小本本,查看最近的空閑日期。
另一頭,
威廉目睹了趙懷安和徐彥的交流,看起來雙方相當親密。
“徐彥,這人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的,竟然能讓趙懷安如此愛護?”
似乎注意到威廉的視線,趙懷安禮貌的抬頭回應一個笑容。
兩人相互點頭示意。
“威廉先生,需要現(xiàn)在分班么?新的【世界】通知已經(jīng)發(fā)送到所有人那邊了。”一旁的同伴捧著黑皮筆記本,橫線頁上寫著三個新副本。
“現(xiàn)在投入新生力量,會不會太早了點?我們還需要這些學生建立起獵鷹者的信念,才能賣命的為我們奪取【果實】?!绷硪幻槌址磳σ庖?。
他倆等待著威廉的回應。
“新手有十五個月的緩沖期,慢慢來吧?!蓖骋娙龢菣跅U處的徐彥,拿著掃帚,悠哉的跳交際舞,“你們查到那名徐彥是什么人了么?”
“是的,徐彥的父母原本是同一公司的白領,在一次爛尾樓風波中,失去了所有存款,欠下高額債務,也丟掉了工作,現(xiàn)在每日靠臨時工過活,據(jù)資料顯示:兩人屬于普通人?!?p> 翻頁聲。
“徐彥,自小成績優(yōu)秀,本來能進入六中讀書,卻自愿來最差的二中,為人跳脫,經(jīng)常在學校中整出花活,被熟悉的學生稱為臥龍的存在?!?p> “臥龍?那鳳雛是誰?”威廉不是沒讀過三國演義,但這兩個詞在這里明顯不是褒義詞。
同伴擠出個勉強的微笑,指了指正纏在陳夢秋身邊的林南:“便是那位林南?!?p> “······”
現(xiàn)在看起來還挺正常,希望林南不會太讓人頭疼。
突然,陳夢秋擺脫了林南的糾纏,小跑著上樓,
林南仰頭長嘯,面容猙獰:“不~~~~~~~~秋雅,哦不,夢秋同學,等等我!”
一邊追,一邊吶喊,甚至一手舉著禮花槍,噴的滿地是金彩彩的紙屑。
······
禮花槍哪里來的?
周邊的同學表示習以為常,林南發(fā)癲不是一回兩回了,今天因為有趙老師在場,才沒有波及到周邊的人。
很快,林南被幾名老師制服在地,眼睜睜的看著陳夢秋消失在視線中。
“不~~~~~~雪花飄飄~哎呦!”
趙老師搖著頭,用膠帶封住了林南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