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崖四周,此時圍著不少的人,他們中大多數(shù)人的所屬勢力都是不相同的。
那些踏浪而來的人,雖然都是各方勢力內(nèi)的高層,自身實力也都極為強悍,但是跟殘翼和中立盟這種超級勢力比還是不夠看的。
人面君和逍遙子倆人的地位都是極高,自然不是他們平時間可以輕易接觸到的。
來到這里后,他們立馬發(fā)現(xiàn)了角落狼狽的人面君,紛紛詫異不已。不過瞅見重傷的三個小孩以及一臉嚴(yán)肅的逍遙子后,他們在心里大致推測出了事情的原委。
逍遙子沒有理會眾人,隨手先向空中拋出一物,那東西只有拳頭大小,升空不久就直接炸開化為一道特殊的音波傳向遠(yuǎn)方。
“中立盟的信號波彈,他是在通知艾爾比達(dá)的守衛(wèi)軍?!?p> “我說,這次的測試傷亡是不是有些大了?”
“噓,這不是我們這些勢力可以議論的...”
“反正這次也多為上層勢力的人參加...呵呵呵,我們管不上,用不著理會...”
人群里有人低語交流,一些對時局敏感的人已經(jīng)從中嗅出別樣的信息,紛紛暗中向勢力內(nèi)傳出密令。
逍遙子依舊沒有理會他們的小動作,他移步來到三人的跟前。雖然他并不懂治療,但是可以初步判斷他們的傷勢為他們吊住最后的一點生機。
人面君就在不遠(yuǎn)處看著,一副絲毫不關(guān)心的樣子,并沒有出手阻擾。
逍遙子探查了一番,有些欣慰,知道他們幾個的傷勢以艾爾比達(dá)的醫(yī)術(shù)治愈起來,并不會有太大的困難。但同時,逍遙子又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落下了什么,他還是了解人面君的,憑他們幾人小鬼應(yīng)該是不可能還有生機的才對。
“難道他另有目的?不然以他的行事作風(fēng),這三人斷然不會有絲毫活下來的可能!”
逍遙子望向人面君,心里各種可能出現(xiàn),他眼睛瞇成一條縫似要把人面君看透一樣。不遠(yuǎn)處的人面君本就有些心虛,被他這么盯著頓時渾身不自在,當(dāng)即轉(zhuǎn)向其他地方,避開了逍遙子。
“果然有問題!難道那時候在高空之上有事?...對了...難道是那個被踢飛的小鬼?可是那小孩看起來很是普通啊?!?p> 逍遙子想到昨晚自己剛來這里的情景,眼里精芒閃動,在心里嘀咕著:“看來有必要找到那個孩子,不管死活!”
就在有些頭緒的時候,一艘飛梭的到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此刻,艾爾比達(dá)的測試官正帶著醫(yī)療隊從城里來到了這里,帶隊的還是之前的那個女仙。
醫(yī)療隊下來后望見重傷的三人,紛紛圍了過去。但當(dāng)醫(yī)療隊剛要把他們抬進醫(yī)療艙進行搶救的時候,飛梭那里突然有一個不友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有沒有搞錯,我們眾多勢力湊出來的資源,你們居然要用在這幾個外人身上!”
一個美艷的狐妖從飛梭上懶悠悠踱步而來,滿臉不悅的開口。
她一身潔白,旗袍裹身,旗袍上還繡著幾只殘破的羽翼。認(rèn)識她的人都是一驚,知道她是‘殘翼’派去艾爾比達(dá)的代表人,名為魅狐仙。
那魅狐仙剛才在暗中是受到了人面君的指使,不然以她的實力是萬不敢在逍遙子面前如此舉動的。
醫(yī)療隊聞言,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她說的也是事實,艾爾比達(dá)城里所有的資源確實都是各家勢力共有的,她有權(quán)過問的。
“魅狐仙所言不錯,外人罷了,有何資格享用?!憋w梭上又下來一個不死族的男人,笑嘻嘻的表示認(rèn)同,然而他話語剛落,他的身旁就有冷哼傳來。
“哼,我仙族的明珠用不了這醫(yī)療隊,真是笑話!”
只見飛梭另一邊,走下來幾個仙風(fēng)道骨的人,說話的是一個長須白發(fā)的老者。他們是仙族的人,在老者說話的時候,他的隊伍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跑向了念曉曉。
“這資源怎么用,莫非還得你‘殘翼’說了才算?別人怕你,我道族可不懼!”
那老者身后,跟出來一個巨大的木質(zhì)修羅,他邁步走出,冷冷反駁。在他的身后還尾隨著大大小小的木質(zhì)猛獸,其中最為威猛的幾只更是直接躍出跑向木道帆。
而在不遠(yuǎn)處,一位老婦人正緩緩朝笑蒼穹接近過去,她同樣一臉的不悅,用冰冷的語氣問道:“如果我執(zhí)意要動用呢?”
一個測試官眼看氣氛不對,急忙開口:“諸位不必如此,這些小孩也不算外人,他們都是參加入城測試的考生...”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一位魁梧的犀牛獸人冷笑一聲,直接打斷:“測試都沒有通過還不算外人?他們要是通過了,我自然沒有異議?!?p> 本想打圓場的測試官望著他犀牛角上大天使的‘守護’標(biāo)識,頓時語塞。他明白這人他招惹不起,他是守護那一方的人。
仙族、道族、人族那些剛才開口的人臉色一沉,現(xiàn)場氣氛冷到了幾點,不少人甚至已經(jīng)亮出了兵器。
就在各方劍拔弩張的時候,逍遙子終于是忍不住,直接出聲:“給他們治療!”
逍遙子是現(xiàn)場實力最強的存在,他開口瞬間就控制住了場面。
眼看自己的安排就套被打亂,人面君不得不親自出面,他先哈哈大笑吸引來眾人的關(guān)注,而后一字一句的緩慢說道:“莫非中立盟是要一家獨大,居然明目張膽侵占大家的資源!逍遙子,我承認(rèn)你很強,但是強大不意味著可以隨意欺辱我等?!?p> 人面君的話極具挑撥的意味,當(dāng)下鼓動了不少的勢力,讓他們紛紛不滿起來。逍遙子雖然無懼在場的任何人,但是他現(xiàn)在畢竟代表的是中立盟,是存在立場的,所以絕對是不能以實力壓人。
他一語未發(fā),盯著人面君看了許久。
這立馬就讓人面君的心里直發(fā)毛,生怕他會突然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心里雖然不安,但是人面君面上卻表現(xiàn)的非常強勢,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
在場的人其實心里也都在盤算,權(quán)衡利弊,只有一些激進的肌肉分子把手搭在了武器上。
他們這些小心思,逍遙子自然看在眼里。他沒有當(dāng)場發(fā)飆,而是一步一步朝木道帆那里走去。守護在木道帆身邊的道族人見到他都是微笑相迎,逍遙子也沒有擺架子一一點頭回應(yīng)。
他一路走來都沒有開口,來到木道帆身前后,彎身蹲了下來。眾目睽睽之下,逍遙子從木道帆破碎的道體旁撿起了幾個不算起眼的物件,是幾個小型的陰陽子母鎖。
“咔嚓”“咔嚓”“咔嚓”
逍遙子手指輕彈,用蠻力打碎了簡陋的子母鎖。而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居然幾顆尸果出現(xiàn)在他的手掌中。
沒有了子母鎖的封印,尸果的寒氣立馬開始擴散,瞬間冰封了逍遙子的整個手臂。而逍遙子卻不慌不忙,只是抖了抖手就讓那些冰晶就直接破碎散落。
“這些尸果就是他們帶回來的,按照考核的要求,他們通過了測試,而且完成的非常完美。他們已經(jīng)算是艾爾比達(dá)城內(nèi)的一員,自然可以享受醫(yī)療資源!”
逍遙子舉著尸果向眾人展示,說出的話字字清晰,句句洪亮。
見到眾人不再有異議,逍遙子再次面向醫(yī)療隊,當(dāng)即下令:“立即救治!”醫(yī)療隊沒有絲毫耽擱,第一時間展開了救治。
一旁的人面君此時一臉陰沉,他的如意算盤徹底是落空了,他冷哼一聲,跳下山崖直接離開了這里。魅狐仙見狀長舒了一口氣,本來她還因為沒有完成指示在一旁惴惴不安,沒想到人面君壓根沒想搭理她。
看著人面君離去,逍遙子雖有心想截殺,但怎奈此地眼目眾多,只好隱忍先行作罷。而眾人見到事情解決,于是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這里。
笑蒼穹、木道帆和念曉曉在族人的陪同下登上了飛梭,被安排回艾爾比達(dá)接受全面治療。
原本還熱鬧的孤崖,不一會再次變得冷清。除了一些戰(zhàn)斗的痕跡被永遠(yuǎn)的遺留在這里,其他一切都開始恢復(fù)如初。
但就在眾人離去半盞茶的時間后,崖下海里卻冒出來一個火紅色的腦袋,他還仰頭對著前方空蕩蕩的崖壁開口:“大好的機會,一起出手吧!”
那崖壁聽到這話后,居然從上面脫落下一塊八尺大小的石塊。那石塊徑直朝死海落下,但卻沒有落入海里,反而是神奇的立在海面上。
而后那石塊緩緩開始褪去崖壁色,同時不少的石皮開始脫落,不一會那石塊就顯露出正常人的膚色。
“怎么,一個人沒有把握嗎?”
“他要是和我搏殺,我當(dāng)然自信可以留下他,只是怕那小子另有手段,你要是不想出手我也不會勉強!”海里的人有些玩味的說道。
那石人望著他,嘴角弧度慢慢勾起:“不,我早就想宰了殘翼的人,何況是他。”
兩人短暫的交談后對視一笑,隨即朝著一個方向追去,正是之前人面君離去的方向。他們兩個人一個在海里潛游,一個貼著海面奔跑,速度極快。
神奇的是,他們路過的海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不僅一點波瀾沒有,而且還平靜的就跟沒人經(jīng)過一樣......
而此時在飛梭的控制室內(nèi),那女仙小心翼翼的為逍遙子斟茶,同時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不妨直說,這里就你我二人,不論罪!”逍遙子看出女仙有事情疑惑,索性自己直接開口。
那女仙吃了一驚,先是自我告罪,然后才問出心里的話:“屬下有些不明白,大人為何不趁機截殺人面君,殘翼六將向來極少單獨行動,機會難得啊!”
“這種機會我怎么會想放過,只不過我已經(jīng)打草驚蛇,而且又是眾目睽睽的。如果人面君出事,而我又不在眾人的注視下,很可能會導(dǎo)致中立盟和殘翼在明面上撕破臉皮了?!?p> 逍遙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說:“我們和殘翼終究戰(zhàn)力不對等,行事不得不謹(jǐn)慎。而且你以為只有我們一方勢力盯上了他嗎?呵呵,人面君想要平安回去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