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墨盤坐在床邊,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現(xiàn)在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自從蘇醒到現(xiàn)在,他上半身的傷勢一直無法自愈,那兩股充斥敵意的能量始終糾纏著和體內(nèi)靈能相互抗衡。
“呼”
長舒一口氣,影墨再次在眉心換出伴生靈,意識又一次入主,相比第一次來更加的順暢。
意識進入伴生靈眉心不久,它原本緊閉的眼睛就猛的睜開,隨即朝上半身傷口處靠近,同時大量的靈能跟隨著涌動,圍繞在周身。
“還真是不容樂觀,受傷區(qū)域的細胞都三股能量糾纏包裹?!?p> 影墨看著焦黑染著金色血液的區(qū)域,一聲嘆息。旋即他操控伴生靈舉起雙手,十指展開,頓時大量的靈能在指揮下涌入受傷區(qū)域。
受傷細胞在靈能的加持下,大漲金芒,但察覺異常的另外兩股能量瞬間狂暴起來,互不相讓。
盡管那些細胞有源源不斷的能量供給,卻仍舊無法祛除它們,躁動起來的另外兩股能量非常難纏,多次較量下,三方隱隱有了新的平衡狀態(tài)。
“果然單靠靈能是無法起效果的?!?p> 影墨早有預(yù)料,他一邊繼續(xù)不斷輸出靈能,一邊溝通起細胞蘊藏的秘力。
他要將蘊靈的能量發(fā)揮出來。
按正常情況來講,想要發(fā)揮出蘊靈層次的力量是需要常年累月的經(jīng)驗積累,也需要和細胞進行不斷的磨合,只有達到極高默契度才有可能牽引出它的能量。
但顯然影墨是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他占著自身特別,用另外的方式跨過了這個階段,直接用靈去溝通靈。
這種方式取巧,但卻非常實用,也唯有影墨才做的到。
“嗡”
受傷的細胞發(fā)出一聲悶響,散發(fā)出白色的能量波動,很快這種白芒在傷區(qū)就連成了一片。
外面,影墨本體的上半身,被繃帶包裹的區(qū)域泛起白芒,看那朦朧的樣子像極了風(fēng)吹雪當(dāng)初巔峰一擊所展露過的絕招。
有了這股能量的加入,影墨很快就壓制住不安的兩股能量。
他控制著細胞,一點點吞噬那兩股能量,只不過這很費心神,才一會影墨就被累的不行,只得中斷操作。
不過還是大有收獲,上半身的傷勢有了愈合的跡象,而剛才被吞噬掉能量的邊緣地區(qū),肌膚已經(jīng)開始再生。
只要持續(xù)這種操作,用不了多久時間,他就能恢復(fù)傷勢。
“呼...呼呼...這也太累人了!”
影墨不斷喘息著,渾身大汗淋漓,而糟糕的是那些繃帶纏繞很是嚴密,讓他一時燥熱難耐,于是他忍不住開始撕扯。
“咳咳”
突然,洞口傳來幾聲咳嗽,洞內(nèi)尷尬的一幕就這么發(fā)生了。
鬼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去而復(fù)返,他剛才在來的路上就聽到影墨粗重的喘息聲,現(xiàn)在進來看到他不斷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和繃帶,頓時浮想聯(lián)翩。
他看看塌了的床,瞧瞧滿眼疲倦的影墨,邪魅一笑。那眼神在影墨看來,就是一副我全明白的意思。
“道哥,不好意思,打...打擾了,我這就走!”
“咦?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給我站住,聽我一句...”
然而鬼妖一溜煙就跑了,但也沒有忘了正事,飄來一句話:“大人讓我轉(zhuǎn)告,有事找你。不過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她,明早再約!”
影墨:“...”
“爺個西瓜皮的,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種時候來,我的清白全毀了?!?p> 他本想去找無名氏,不想讓鬼妖胡說八道,但轉(zhuǎn)念響起之前自己差點口誤,立馬沒有勇氣前去,于是索性就讓他們誤會。
想來靈上也不會相信鬼妖的話!影墨心里這么想著,于是便沒有行動。
一夜再無事,第二天影墨才起身收拾,主動去找無名氏。因為弄壞了床,昨晚他臨時磊了一個石堆,睡得很不舒服。
無名氏休息的地方距離影墨有好幾個轉(zhuǎn)彎,他過去期間還偶遇鬼妖,看他一臉淫笑,影墨是滿腦子黑線。
想開口說話,怎奈那家伙根本就不聽解釋。
影墨只好作罷,徑直來到無名氏處。
但見面時影墨卻發(fā)生了尷尬,之前都是無名氏主動來找自己,每每也稱呼自己道友,現(xiàn)在他主動過來,一時間卻啞語了。
叫道友?很怪,不適應(yīng)。
叫靈上?那根自曝身份一樣,絕對不行!
就在影墨陷入糾結(jié)的時候,無名氏倒是先開了口:“道友不必拘束,隨意就行,說來這么些日子了,還未請教道友名諱?”
無名氏迎進影墨,語氣平和,隨手為影墨倒了一杯茶水。
影墨聞言明顯頓了一下,見無名氏遞來茶水,他一激靈隨口道出:“不悔,我名諱是不悔!”同時強裝鎮(zhèn)定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無名氏見狀,輕笑一聲:“不悔道友真是...有趣,茶水還有,不必著急?!闭f著,順手為影墨杯中又加了茶水。
“無...無名氏道友可有事跟我說?”
影墨想起鬼妖昨天的話,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
無名氏點點頭,她看了眼影墨,臉上有懷疑的神色,不過很快一閃而逝。
“先前道友重傷,我為救治你在此耽誤了不少時間,如今道友已經(jīng)蘇醒并且恢復(fù)了一定的實力。我和鬼妖打算就此和道友告別,實在是有事在身?!?p> 剛才無名氏的反應(yīng)被影墨看在眼中,突然想起她好像從未對自己提起過名諱,而鬼妖也一直稱呼大人。
知道自己又露出了馬腳,很是心虛!
但既然沒有點破,影墨就不會主動解釋什么,大不了就全推給鬼妖,他反正陪了自己不少時間。
但聽到無名氏打算離開,影墨有點坐不住了,畢竟才見面沒多久。
于是他想了一下,學(xué)著不悔老者的姿態(tài)接過話:“要不是幸遇道友,恐怕我已身死。大恩如此無以為報,正好我也沒什么事,不如就讓我跟隨左右,凡事也有個照應(yīng)?!?p> 無名氏搖搖頭,想要拒絕:“舉手之勞,道友不必放在心上,不過此時我們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善地,因為一些原因我與那里交惡,此番...”
“欸,道友這是什么話,我怎么會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刀山火海我都不帶眨眼的,既然有危險我又怎么會看著你們單獨前去?!庇澳R上打斷,隨后又問道:“道友是要去哪里?”
“艾爾比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