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元話落,眾人還在一臉驚恐之際,一陣凄厲慘叫很快響徹了整個山谷。
“別,別殺我,這都是龐閣老龐元慶安排的,我就是聽令行事而已。”
“是,龐閣老手持戰(zhàn)部最高密令,我們也是沒辦法,求將軍明察。”
眼見十余名同伴瞬間倒在了顧明月手下,而且她顯然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周圍眾人更是徹底嚇破了膽,一個個脫口便全部交代了出來。
而顧明月卻連看都沒看一眼那些苦苦哀求的眾人,徑直來到江元面前道:“龐元慶執(zhí)掌閣部,不應該有戰(zhàn)部最高密令,何況這點小事,隨便派個人安排一下就行,完全沒必要親自跑一趟,這其中很可能還有貓膩?!?p> 徐冬晴沉思道:“不管怎么說,就龐元慶剛才安排的這架勢,要不是顧將軍及時帶人趕到,我們就算三頭六臂,恐怕也會在劫難逃。”
顧明月微微一點頭,心中也覺得徐冬晴的話在理,想著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便沒再說話。
“管他呢!走著瞧?!苯哌M車內(nèi),滿不在乎道:“明月,收拾一下,等你?!?p> 眼見顧明月應聲而去,徐冬晴不由有些好奇向江元問道:“明月?你們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之前在江南的時候,不是還勢不兩立嗎?”
“吃醋了?”江元饒有興趣的瞟了一眼徐冬晴,笑道:“這可不是個好習慣,你們以后可是還要共侍一夫的?!?p> 徐冬晴回到駕駛位上,既沒有回應江元的調(diào)侃,內(nèi)心也并沒有任何波動。
因為從發(fā)覺對江元產(chǎn)生感情那一刻起,徐冬晴便和蘇輕舞等人一樣,早在心里想通了。
江元看在眼里,掏出手機會心一笑,立刻開始安排起了和龐謝兩家的最后決戰(zhàn)。
直到顧明月安排好一切,徐冬晴啟動汽車,江元這才收起手機,隨口道:“去龍北港口。”
“就我們?nèi)齻€人?”顧明月濃眉緊蹙,驚道:“剛得到消息,聯(lián)軍上百艘軍艦,現(xiàn)在可就航行在龍北港口附近?!?p> “就在半小時前,聯(lián)軍統(tǒng)帥還親自會見了龐元慶和謝志山?!毙於珀幊林樀溃骸瓣P(guān)鍵這上百艘軍艦,是在他們?nèi)藭婧蟛砰_始行動的,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們雙方應該又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p> “聯(lián)軍又分多路包圍,處處都有隨時開火登陸的可能,其他幾大戰(zhàn)區(qū)完全被牽制。”徐冬晴繼續(xù)臉擔憂道:“最可怕的是,龍北戰(zhàn)區(qū)剛因為內(nèi)亂受到重創(chuàng),其中不知道還有多少龐謝兩家走狗,現(xiàn)在他們所有高手更是都退到了這邊,我們毫無勝算?!?p> “我也這么認為,身為龍國將士,能馬革裹尸為國捐軀,那是我最大的榮耀和驕傲?!鳖櫭髟抡珜溃骸暗?,江元,我們現(xiàn)在應該做的是,立刻上報戰(zhàn)部和閣部,而不是去無腦送死。”
“你們不是已經(jīng)稟報過了嗎?要不然你們何必勸我這么多?”江元不以為然道:“一幫螻蟻而已,哪用得著那么麻煩?到了叫我。”
看著面對不屑笑意,倒頭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的江元,顧明月和徐冬晴瞬間都徹底無語了。
正如江元所言,她們之前確實都已經(jīng)分別請示過上面,而且得到的答案完全相同,那便是一切聽從江元決斷。
而且顧明月和徐冬晴心中都非常清楚,江元現(xiàn)在趕往港口,就是應聯(lián)軍統(tǒng)帥邀請,前往談判的。
可二人都知道江元向來說一不二,這也不是什么談判,而是徹頭徹尾的鴻門宴,所以這才分別旁敲側(cè)擊,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只不過二人做夢也沒想到,江元耳目竟然如此夸張,竟然早就看穿了她們心思。
稍作遲疑后,見徐冬晴看向自己,顧明月心領(lǐng)神會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反正輸了賭局,這條命都是他的,我當然舍命陪君子?!?p> 嘴角微微一動,徐冬晴這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自然也明白這只是顧明月表面上的說辭而已,其真正原因還是她早就對江元產(chǎn)生了愛意。
只是這些對現(xiàn)在的徐冬晴而已,明白了也沒有太大意義,所以毫不猶豫便加快了車速。
直到大約一個小時后,等三人趕到港口,一艘長達兩百多米的巨大軍艦,早已等候多時。
“江先生,請,我們八國統(tǒng)帥,早恭候您多時了?!?p> 一名卷發(fā)碧眼的中年男子,很快便走下軍艦朝三人迎了過來,用龍國語言對江元笑呵呵道。
江元平淡一笑,懶得有半句廢話,一躍就直接朝軍艦甲板跳了上去。
顧明月和徐冬晴也趕緊跟了上去,本來還有些擔憂的二人,在見到附近全是龍國軍艦后,心中這才稍稍安定下來。
在男子帶領(lǐng)下,走進一間極其豪華的艙室后,江元立刻順勢打量了一眼眼前情景。
除了數(shù)十名黑白肌膚外國人外,最讓江元感興趣的,還得是龐元慶和謝志山二人。
“不好,軍艦在動,要不要安排龍國軍艦跟上來?”還不等任何人開口,徐冬晴突然心中一驚,小聲在江元耳邊道。
“不用?!?p> 隨口回答一句,江元雙手搭在后腦勺上,完全不顧周圍眾人怪異目光,大搖大擺走向橢圓形大桌,直接一坐并蹺起了二郎腿。
“江先生好大的架子,在京都的時候,竟然連說話機會都不給本帥特使?!币幻蠛又心昴凶用碱^緊蹙,用龍國語言,慍怒道:“就你這副德行,你們龍國哪來的臉,號稱什么禮儀之邦?”
“禮儀之邦,針對的只是朋友,而不是敵人和螻蟻?!苯恍嫉溃骸皩ε笥?,我們自然有好酒好肉,可對豺狼,那就只剩下獵槍了,記住,犯我龍國者,雖遠必誅?!?p> “好大的口氣,你怕是還搞不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吧……?”大胡子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朝江元勃然大怒道。
“少廢話,說吧!膽敢犯我龍國天威,你們打算付出多少代價?”江元冷聲打斷大胡子的話,面無表情道:“是打算割地求饒呢?還是俯首臣稱,年年納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