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樓一拖再拖,拖不過就直接耍無賴的情況下,姬淑靈不再多問,整天冷著個臉,對食物發(fā)起了攻擊,一頓最少十根雞腿,少一根都不行。
吃窮你!姬淑靈一邊咬著雞腿,一邊在心里狠狠地說。
吃吧,吃得越多,代表你越健康,等再見面把你交給他時,我也有個交代。趙樓則是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臨行前,蘇寒找凌玉香要了一千兩銀子,交給了趙樓。
他是八品武者,雖說已過了橫煉時期,食量減少,但也比普通人要吃得多,姬淑靈酷愛肉食,最喜烤肉雞腿,在這個時代,吃肉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所以銀錢是必須的。
好在凌玉香大方,要五百兩,給了一千兩,還問他夠不夠。
一千兩銀子,就算你一天吃一百根雞腿,也夠你吃很長很長時間了。
趙樓心知姬淑靈對他不滿,但蘇寒交代過,不能說給她,所以他也只能承受這份怨尤了。
另一邊,蘇寒過著成親后才有的日子,雖然終日腎水不足,但好在精進神速,在凌玉香悉心教導和調教下,他的技藝和修為,都在快速的增長著。
不得不說,凌玉香一手登峰造極的消腫技術,讓蘇寒欲罷不能,每天害怕黑夜降臨,但爬上床后,又樂在其中,無法自拔。
在這樣平靜的日子里,度過了三個月。
跋山涉水百日的趙樓,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歷練,英俊的面孔透著些許沉穩(wěn),鋒銳稍稍藏了些,不復初見時那般張揚跳脫。
這一日,他終于來到上清境的山門處。
在向守山弟子表明來意,等了一炷香后,他被請進了上清境。
進入上清境,趙樓忽覺耳目一新,有一種跳出塵世的感覺,視界突然明亮,就好像從昏暗無日的天氣里,突然來到陽光明媚,充滿歡聲笑語的幼稚園。
沒想到,在這連綿的山脈中,竟然藏著這樣一座宏偉的道院。
上清境內,光彩明亮,天空是蔚藍色的,云霧繚繞間,遠處山頂一座座樓閣聳立,如同瓊樓玉宇,令人心神向往。
陽光穿過云霧,映射出七彩的光芒,為上清境籠罩上神秘的色彩。
建筑宏偉并不堂皇,所有建筑都采用白色底漆粉刷,既不顯奢靡,也不會讓人覺得貧薄,地板鋪就的嚴絲合縫,延綿百丈,形成了一個直徑三百米有余的大圓場,年輕的內院弟子盤坐在大圓場上打坐練功,切磋武藝。
比起太白劍宗,毫不遜色。趙樓心中由衷的說。
引著他進來的接引道士,看著他臉色的變化,微微一笑,道:“請隨我來?!?p> 兜兜轉轉,行至一個大院,院門上兩個金色的大字,寫著:天選。
院子里有幾道身影,隨意的站著。
“張凌師兄,有人找你?!苯右朗空驹谠和獬锩婧暗溃⑽刺ぷ闫鋬?。
聞言,院內一年輕的道長走了過來。
“何人找我,找我何事?”五官俊朗,線條分明的張凌問道。
“是在下。”趙樓抱拳行了個禮。
“有勞師弟接引?!睆埩璩右朗奎c了點頭。
“那師兄你們聊著,我就先告退了!”接引道士行了個道禮,退了去。
待接引道士退去,張凌問道:“不知閣下來此找我,是有何事?”
“在下趙樓,來此是找燭殘道長求救的,蘇寒在淮陽被人扣下了?!壁w樓如實相告。
“你,說什么?”張凌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找燭殘去救蘇寒?”
“怎么了,這有什么問題嗎?”趙樓不解道。
“趙施主,你認識蘇寒?”
“自然認識,不然我也不會三個月走幾千里來到這里求救?!?p> “那你知不知道,他此前是我上清派弟子?”
我不知道我會來這里?你把我當豬來問,趙樓皺眉道:“張凌師兄有話就說,何必拐彎抹角?!?p> 張凌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鬢角,“那你不知道,蘇寒就是燭殘?”
“什么?!”趙樓驚道:“蘇寒就是燭殘?”
他回想了以下,想通了關鍵,說道:“他當時和我說的是,要開家道館做抓鬼的生意,讓欠他三千兩銀子的燭殘道長去淮陽做工抵債,想必是怕那扣他的人聽到,橫加阻攔,才這樣說的?!?p> 張凌聞言,臉色變了,一把拽著趙樓行至院中,朝著或打坐,或練功的其他弟子朗聲道:“燭殘有難,速速集結!”
聞言,一眾天選弟子迅速圍了過來。
半晌后,趙樓把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一眾天選弟子神色緊張起來。
“據(jù)你所說,那扣下他的人,是個六品武者,而且還即將晉入五品。”說話之人是一個長相十分美麗的年輕道長,彎彎細細的眉毛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俊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這份長相,勝過大多數(shù)女子,所謂男生女相,就是形容他的這種長相。
“不錯?!壁w樓道。
“這可麻煩了,五品武者。我們中修為最高的張凌師兄,也才七品煉器師,貿然前去,無異于以卵擊石?!?p> “好在我們人多,對付一個尚未晉入五品的武者,還是有勝算的?!睆埩杼统鲆粋€布袋,道:“你們難道忘了煉器師的戰(zhàn)力,并不是正面對敵么?這里面都是我煉制的法器,我們群起而攻之,贏面還是很大的?!?p> “對了,我忘記和你們說了,別院的丫鬟,最少八品?!壁w樓道。
“那……這……”張凌結巴了。
“沒辦法了,只能請指導長老幫忙了!”張凌嘆了口氣,“要救燭殘,決不可沖動,不然人救不出來,我們再搭進去,那可就太不劃算了,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去找指導長老?!闭f完大步離開。
眾人靜了下來,那名長的十分美麗的道長問道:“能說說燭殘師兄么,他離開后,我們大家都很想念他?!?p> “是啊,是啊,說說燭殘的事吧?!?p> 一眾天選班的弟子圍了過來,眼神巴巴的看著趙樓。
“我和他結識,是在花靈村后山的一處孤山上,那是一個八品怨靈,我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那怨靈制住了,兩個人正在親嘴呢?!被叵肫鸪跻姇r的畫面,趙樓忽覺得十分懷念,又覺得有些滑稽,一個道士,一個武者,被一只鬼拿捏。要不是蘇寒及時找到了骨灰罐,他們倆還真不好脫身。
好在姬淑靈心性善良,并非惡鬼,不然在蘇寒找到骨灰罐之前,就能把他吃了。
“什么?!”天選班一名女弟子聞言,豁然起身:“他們親嘴?!”
漂亮的眸子通紅,浮起一片霧氣,就要哭了出來。
如果我說他們兩個不僅親了嘴,還干了別的事,恩愛的像夫妻一樣,你怕是會去跳樓,趙樓見狀解釋道:“他是被那怨靈逼迫的?!?p> 聞言,那名女弟子稍稍放心,“接下來呢,接下來怎么樣了?”
“蘇寒找到了她的骨灰罐,以此要挾她放了我,然后就把她收了,后來……”
話說一半,張凌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中年道士。
“這是我天選班指導長老,靈虛道長。”張凌快速介紹道:“這是燭殘師兄在外結識的朋友趙樓,此次替他前來求助。”
“太白趙樓,見過靈虛道長!”趙樓行了個晚輩禮。
靈虛抓住趙樓手臂,聲音低沉:“在你來之前,燭殘情況如何?”
“渾身都是傷痕,青一塊紫一塊。”回想起蘇寒脖頸間那青紫色的斑斑,趙樓的淚水,蓄滿了眼眶。
靈虛道長深深呼出口氣,“即刻出發(fā),前往淮陽!”
一眾弟子聞言,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
俄頃,眾人收拾好了行裝,在院中集結。
靈虛道長面沉如水:“出發(fā)!”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山下走去,有靈虛道長帶領,守門弟子絲毫不敢阻攔,一路暢通。
另一邊,淮陽別院。
蘇寒從身后抱住正在插花的凌玉香,“玉香,你聲音這么好聽,我教你唱首歌好不好?”
這段時間以來,凌玉香對蘇寒悉心照料,一手登峰造極的消腫技術,把他徹底拽進了她的溫柔鄉(xiāng),并沉迷此道,無法自拔。
凌玉香甚至有時為了體諒他,給他放兩天假。
所謂日久生情,不外如是。三個月里來,他對這個半逼迫他的美麗小女子漸漸生出了情愫。
“唱歌?”凌玉香感受著身后那堅實的胸膛,內心里十分滿足,笑問道:“什么歌?”
“這首歌叫最浪漫的事?!?p> “唱來聽聽?!?p> 蘇寒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我說想送你個浪漫的夢想,謝謝你帶我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后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
一首歌唱完了,凌玉香癡癡地看著蘇寒,一時間竟亞麻呆住了。
“怎么樣,好聽嗎?”蘇寒問道。
凌玉香一陣恍惚,怔怔的道:“好聽?!?p> “快,跟我學,然后唱給我聽?!碧K寒欣喜道。
……
PS:呸!渣男!要噴噴蘇寒,別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