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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暗很暗的暗衛(wèi)

第15章 淵源

一個很暗很暗的暗衛(wèi) 藥到命無 2048 2022-09-22 19:02:19

  尹寒星輕笑一聲,飛身離開,留一句‘后會有期’。做暗衛(wèi)的,沒有正邪之分,替主子辦事,讓做好事做好事、讓做壞事做壞事。

  在暗衛(wèi)心里,只有命令,沒有黑白。

  我打了云舟,尹寒星估計已經(jīng)看出我不是他的暗衛(wèi),想從我這打聽點什么。

  可云舟還鬧著脾氣呢,在我身上堆了一米高的干草。

  他埋得起勁,我也就安心入土了。

  半夜他又把我刨出來,使勁搖晃我,我睜開眼睛,看到他一臉擔心的樣子,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告訴他我沒死。

  他半信半疑的樣子,每隔一個時辰便會睜眼看看我,確認下我的生死。

  他雖然傻了,但我察覺到,他對某一種狀態(tài)很敏感。

  每一次他見到死人,都會有些異常。

  他擔心我死掉,這是不需要言語就能感覺到的情緒。

  我干脆握住他的手,死人的手是冰冷的,只有活人才有溫度,這樣他就不用睜眼確認我是死是活了,通過觸感就能知道我還活著。

  百里芽和她的人天不亮便出發(fā),離開了小城。

  云舟日上三竿才醒,我雖醒得早,卻被他死死抓著,脫不開身。

  只得叫了小二,請他把早飯端到柴房來。

  云舟昨晚沒吃夜宵,今早的早飯又睡過去了,中午醒來飯量必然翻倍。

  小二收了我額外給的好處費,服務自然周到。

  掌柜的昨晚躲在門后見識過我與百里芽的手下過招,今天變得格外熱情。

  一口一個‘女俠’的叫著,堅持要我們挪進上房住、房錢全免。

  我沒推辭,反正未來一個月我們都走不成,硬闖不是不行,但是沒必要,我的目標始終是去鄉(xiāng)下買地種田,不想挑戰(zhàn)武林盟的權威。

  客棧掌柜熱情,小二跑得也勤,一會兒送熱水、一會兒送茶水點心。

  要不是我知道茶點里沒毒,還以為他們要拿我們倆做人肉包子呢。

  武林大會如期舉行,客棧里也陸續(xù)來了新客人。

  小二往我們屋跑得勤,一來二去也能說上幾句話。

  熟悉一點之后,他便打聽我和云舟從哪來、出自哪門哪派,練的什么武功。

  客棧是收集情報的便利地點,距離元城這么近,這座小城約莫也是個情報交流中心。

  對于小二的打探,我并不介意,回他說我無門無派,跟著無名師父修習武功,師父死后我下山準備找個地方種田。

  云舟是我半路撿的壯勞力,腦子是不靈活,但四肢健全,扛麻袋運沙土之類的粗活他都能干。

  小二笑說我這人好奇怪,別人練成武功,都是下山揚名立萬,要么加入大門大派賺大錢,而我身手不凡、卻要去種地。

  我回他‘人各有志’,他也沒再說什么。

  其實榮華富貴我雖沒有體驗過,原身卻深有體會,她跟著前任老板,什么都見過、什么都知道,她老板那樣尊貴的人物,照樣過得不快樂,最想要的最后也沒得到。

  而且在那個階層里,英年早逝的概率太大了,活過五十的都罕見。

  連出生落地的機會都沒有的更多。

  想到這些我便忍不住打量云舟,他怎么長這么大的呢?定然是困難重重……

  原身沒見過他以前風光的樣子,可往前倒退個十年,這倆人還有點‘關系’來著。

  原身當時參加一場野外生存的訓練,差點死在山里。

  那是一場淘汰賽,被淘汰的結果就是死。

  在暗衛(wèi)營中見不到天日的半大孩子們,直接被丟進大山,和森林里的狼蟲虎豹肉搏,從獸口下?lián)屖场?p>  無衣無食、不發(fā)武器,誰能走出大山,才有資格加入下一輪的訓練。

  暗衛(wèi)之間沒有友情可言,誰也不會幫助別人、拖累自己。

  原身比較倒霉,投放當天正發(fā)著燒,本來在訓練營中睡一覺就能好,然而在野外沒有片瓦遮身,沒有被子可蓋,還要自己找水,她這病便嚴重了。

  她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藏身,夜里燒到神志不清,隱約聽到有搏斗聲。

  她藏身在一個樹洞里,聽到搏斗聲,她以為是其他暗衛(wèi)練習生在打架。

  為搶食物爭斗的事在營中便時有發(fā)生,在野外更是不足為奇了。

  可搏斗聲停止后,又傳來交談聲。

  她實在沒忍住嗓子的癢意,發(fā)出了一點咳嗽的聲音。

  談話雙方立即發(fā)現(xiàn)了她,高燒消耗了她的體能,這時候若動手,她必死。

  但在樹林里交談的人,只是走到樹洞前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面蜷縮著一個小女孩,渾身滾燙正發(fā)著高燒。

  對方?jīng)]有殺她,非但沒殺她,還給她留了一皮袋水和一包肉干。

  到樹洞前查看她情況的是個銀發(fā)少年,銀發(fā)少年向身后的人報告情況。

  那身后之人站在樹上,原身看不到他,卻聽得出也是個少年人,他命銀發(fā)少年留下水和食物,不要打擾小女孩。

  原身記住了那人的稱呼,后來她成為前任老板的暗衛(wèi),接觸的信息多了,才知道曾經(jīng)的‘好心人’是誰。

  但知道又能如何,她不過是前任老板的工具人,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無論是報仇還是報恩,都是不可能的事。

  前兩年原身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見過云舟一面,兩人當時都穿著夜行衣,在一個不宜出聲的環(huán)境下,僅是打個照面,便各奔東西了。

  不過我救他,并不是因為他對原身有恩,單純就是想日行一善。

  可能和他當初給原身留水和食物的出發(fā)點一樣。

  “安~”云舟晃動手里的撥浪鼓,將我的思緒拉回來。

  之前給他買的玩具,都扔在以前住的客棧了,來到小城后我又給他重新買了一堆。

  其中他最喜歡這個撥浪鼓,但我警告他不許擾民,搖這玩意兒要適當,別讓它變成噪音垃圾。

  “你那邊的人要是再不來接你,你就真得和我去鄉(xiāng)下種地了?!蔽抑浪牪欢?,自言自語道。

  “去!”他又搖了搖撥浪鼓,笑得燦爛。

  “英雄——”

  我倒了杯茶,剛端起茶杯,一道不和諧的聲音便鉆進我耳朵。

  “你怎么找到我們的?”我一甩手,用內(nèi)力打開房門,阿釗扭著楊柳細腰出現(xiàn)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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