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莞城的路上,肖玉芳心里開心,所以話也很多,不斷的在給父子倆講著剛剛二姑的表情多有意思。
駕駛位的許國行一邊看著興奮的肖玉娟一邊開車,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之一。
兒子創(chuàng)業(yè)初有成,老婆開心,一家人身體健康,他對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李應銘在這期間打過幾個電話給許玉行,問題都是那一個,都在問著許玉行什么時候回來,回答煩了許玉行干脆直接關機,打算等回去再聯(lián)系李應銘。
兩個小時過去,回到家許國行已經(jīng)累的癱倒在了床上,肖玉芳還得去開店。
回家的路上聽肖玉芳說過,她又找了一個新的店員,所以現(xiàn)在壓力小了不少。
許玉行沒有停歇,收拾了一下東西,又把網(wǎng)店的錢提現(xiàn)了一下,就去找李應銘了。
等到了的時候,李應銘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拉著許玉行走了。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許玉行一路上問著李應銘關于這個倉庫的消息。
聽著李應銘實地觀察得到的數(shù)據(jù)后,許玉行心中差不多對這個倉庫有了一個小認知。
倉庫的主人不是很好說話,而且倉庫稍微有點老舊,加上由于是在老城區(qū)的原因,所以安保方面不是太好,儲存貨物在里面可能會有被盜竊的風險。
“那你還選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p> 許玉行拍了拍李應銘的后腦勺,而李應銘很無奈的說道:“繁華區(qū)倉庫租金比這高多了,而且也不是我只想選這個啊,大多數(shù)咱倆都看過了,別的我都還沒有找到?!?p> “還沒找全你就這么急叫老子來看了?!?p> 許玉行罵罵咧咧的走著,倒也不能怪李應銘,事關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迫切。
先前兩人一起去找了半個月,但大多都不是很滿意。
許玉行心里揣摩了一下,感覺今天可能不太能談成功。
現(xiàn)在準備開學,如果這兩天再沒找到合適的,估計就得拜托父母了。
老城區(qū)至少已經(jīng)有幾十年歷史了,兩人一路上基本沒有見過多少年輕人,大部分還是老人家居多。
走過了一棟棟老樓后,一座占地面積不算太大的倉庫才出現(xiàn)在了許玉行的面前。
李應銘已經(jīng)跟倉庫的主人約好時間了,許玉行能看見一個大約三十左右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坐在地上抽著煙。
“于哥,我老板來了?!?p> 在外,李應銘都稱呼許玉行叫做老板,而于哥吐掉了嘴里的煙頭,起身打量著許玉行,然后狐疑的看向了李應銘。
“你想跟我說你的老板是跟你差不多歲數(shù)的毛頭小子嗎?”
他講話的聲音有點大,以至于有些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李應銘的臉上。
許玉行皺了皺眉頭,直接打斷了于哥的話:“別管我們歲數(shù)多大,先看倉庫吧。”
“小娃娃火氣還挺大。”
于哥瞄了一眼許玉行沒多說什么,帶著兩人打開了倉庫的門走了進去。
倉庫里空空如也,如李應銘所說,里頭的墻壁已經(jīng)泛黃了,天花板還因為滲水的緣故,時不時有水滴落下來。
“就這,如果你們要的話那可得抓緊了,我這倉庫可大把人搶著要?!?p> 于哥說了一句,臉上的不耐煩已經(jīng)沒有任何掩飾了,許玉行摸了摸墻壁,不摸還好,剛一摸就落灰。
“什么價格?”
無所謂的拍了拍手,許玉行問了一句。
“四千五?!?p> “四千五?”
聽到于哥報的價錢,李應銘沒忍住反問了一句。
“對,就是四千五?!?p> 于哥嘿了一聲,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他媽這是坐地起價!”
李應銘爆了一句粗口,但這對于哥來說,純粹是不痛不癢的。
“坐地起價怎么了?愛要不要吧?!?p> 于哥擺出了一副無賴的架勢,李應銘剛想繼續(xù)說點什么,但許玉行拍了拍他的肩頭。
其實來之前許玉行就已經(jīng)設想過這種可能性了,一開始是一種價錢,那是因為還沒有見到許玉行的真貌。
但如果發(fā)現(xiàn)許玉行長的跟學生差不多的話,現(xiàn)場坐地起價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在于哥這種人的認知里,學生肯定是不敢怎么還價的,無非就兩種可能,要么就忍氣吞聲租下來,要么就滾蛋。
只是可惜他碰上的是許玉行這種人。
租不成,那也要惡心一下這種鳥人。
“許哥,走吧,沒必要?!?p> 李應銘小聲講了一句,但許玉行已經(jīng)走上前去了。
“一開始電話里談的價錢難道不是三千五嗎?為什么一下子就坐地起價了?”
許玉行笑了笑問道。
“電話是電話,這里是這里,總而言之這個倉庫是我的,所以是我說了算,不想租滾蛋就是了,我說了我這地可大把人搶著要!”
于哥完全不給任何面子,語氣已經(jīng)開始變得狠了起來。
“就你這鳥地方還有人要?”
許玉行語氣也不客氣了起來:“墻壁又他媽爛又泛黃,那天花板還滴水,知道的是在滴水,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滴屎呢,恕我直言,你這地方,一千塊錢都不值。”
“把你嘴巴放干凈再跟我說話?!?p> 于哥像是要打架的樣子,朝著許玉行就走來,而一旁的李應銘同樣大步一跨站在了許玉行的旁邊,直視著于哥。
要說打架兩人還真不怕,許玉行的身高一米八幾,常年在外面廝混的原因,體格也壯著。
李應銘雖然沒有許玉行高,但他有個優(yōu)點,閑暇無事的時候就愛擼鐵。
所以一時間于哥的腳步都停了一下。
“真的就你這鳥地,估計一年來就我們來看過的吧,做倉庫是不適合了,建議改成豬圈,不租出去,恐怕遲早給人鏟了?!?p> 許玉行繼續(xù)輸出著,于哥剛想講點什么,門口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怎么回事啊小弟,你這看倉庫怎么反而還吵起來了?”
見到來人,于哥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趕忙走了上去。
“哥,這倆娃娃純粹就是想來找茬的,不租不說,還在這浪費我時間,又說我這倉庫爛!”
到這于哥以自己是一個受害者的視角,闡述完了整件事情。
但許玉行和李應銘沒有在意,反倒是有種真他媽巧了的目光打量著來人。
“李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