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訓(xùn)練
五日后,云國大軍出征。
穆凌云一身銀白戎裝端坐在馬上,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等在城門口。那一身銀甲在晨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而身下那一白色坐騎,渾身雪白不染一根雜毛,也不枉了它玉龍的稱呼,打眼望上去,真的像是通體通透的潔白美玉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愛現(xiàn)!”溫若雨帶著青煙施施然的走了來,看著晨光中城門口的那一人一馬,禁不住彎起了嘴角吐槽。
吐槽歸吐槽,溫若雨不得不承認(rèn)穆凌云這一身戎裝很帥,簡直是帥到爆!特別是那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兒。
嗯?愛什么?青煙沒有聽清楚,怔怔的盯著快步走過去的溫若雨,末了雙眸倏地睜圓,喃喃道:“小姐不會是愛上凌王爺了吧?不會吧,那可是蒙眼比武純找虐啊?!?p> 穆凌云挑眉看著徒步走過來的溫若雨,挑高了眉毛笑道:“你這是打算走著去邊關(guān)?”
走你個鬼哦走!溫若雨禁不住無語低咒,她要不是不會騎馬,至于這樣走的灰頭土臉嗎!
“本姑娘坐車!”溫若雨丟下這句話后,便向著隊伍中的一輛馬車走了去,明明已經(jīng)幫她備下了馬車,卻還明知故問的耍聰明,真是很不可愛喏!
穆凌云挑了挑眉,卻是什么也沒說,嘴角邊含著淺淺的笑意騎馬在她身邊緩緩走著。
溫若雨感覺到穆凌云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總是瞟向她,眸中還似是含了不明的情緒,心便微微的動了起來。他不會又有了什么打算吧?
一邊想著,溫若雨一邊伸手拉開馬車的門,抬腳便要邁上去,卻是驚怔的發(fā)現(xiàn)顧白衣正目光灼灼的坐在馬車?yán)锿?。而此時,她正一直腳踩在馬車轅木上,一只腳踩在踏木上,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極了。
穆凌云看著她臉上那濃濃的尷尬,撲哧一聲便笑了開來,“有人甘愿與你共車,恭喜了!”
“何喜之有,王爺想多了?!睖厝粲晷∧樋囍?,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很多的情緒。
不管溫若雨現(xiàn)下有多少情緒,這馬車她還必須得上,比起共車,她更加不想與人共騎!
在馬車上整整顛簸了一天,快要把溫若雨的骨頭架都給顛散了,好在下午的時候,那個穆凌云很識相的另找了一架馬車把她跟顧白衣給分了開來,讓她能多少躺會兒。
溫若雨活動了下四肢,便下了馬車,向著不遠(yuǎn)處的小河行了去,大軍扎營一般都是選有水有草有樹林的地方,既方便扎營又方便補充水源。
溫若雨蹲在河水邊,看著不遠(yuǎn)處來來回回忙碌的火頭兵,心緒淡淡的飄遠(yuǎn)了。
眼瞅著再有十天的行程便能抵達邊關(guān)最后一道關(guān)口--云陽關(guān)了。云陽關(guān),云青山所部最后的防線。
想起了云青山,便想起了那分軍報的內(nèi)容,溫若雨的心底突然就生出了一種叫作近鄉(xiāng)情怯的東西,想著那個與她有婚約,有青梅深情,竹馬厚意的云青山,心緒無端的煩亂了起來。
理不清,道不明,就是莫明的煩亂!這種情緒,她好多年不曾有過了。如今卻來的那么突然,且那么的強烈。
“小姐,在想什么?”青煙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聽著她的問話,溫若雨先是一怔,隨即扯唇笑道:“走神了?!?p> 走神?看著起身離開的溫若雨,青煙怔然無語。眉頭越皺越緊,眸光越來越幽深,臉上表情秒秒鐘變化多個,走神能走出這么一個水平,小姐也算是盤古開天第一位了吧!
溫若雨并沒有回馬車,而是信步向著邊上的小樹林走了去,有些事她需要一個人靜靜的想,有些時候她也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她摻在軍隊中帶來的人,也該開始給他們定期定量的訓(xùn)練了,否則到了邊關(guān)生死拼搏的時候,她不敢保證她帶來的這些人還能活著回去幾個,她不想丟下任何一個。
溫若雨在小樹林中轉(zhuǎn)了一圈,便走了出來,她已經(jīng)大致遠(yuǎn)好了一個地方,既隱蔽又通透,只要在那棵大樹上放一個人,視野便能放出去幾里遠(yuǎn)。
夜色漸漸的來臨了,溫若雨坐在馬車上,雙手抱膝,抬頭看著天空越升越高的明月,看著明月映照下那些暢飲歡聊的兵將,看著不遠(yuǎn)處枝葉搖晃的婆娑樹影,唇角輕輕的向上揚了起來。
回頭向著青煙重重點了點頭,便飛身飄然而去,向著那片樹林掠去。同時嘬手為號,發(fā)出了她獨有的口號聲,一長兩短,間隔三息。
溫若雨的口號聲穆凌云聽見了,只是他當(dāng)成了是士兵之間的嬉鬧并沒有放在心上,仍然在大帳中一遍一遍的推演著云蒙兩國的兵力布署與兩軍對陣可能會出現(xiàn)的情形。
“這么晚了,還不睡?”顧白衣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斜斜的仰靠在一旁的行軍床上。一邊捧著書看著,一邊信口說著。目光連一刻都不曾離開過他手上的那本書。
“嗯,不對呀,按云蒙兩國的兵力分配來看,這一仗輸?shù)貌辉撌俏覀?!自在,你怎么看?”穆凌云眼睛離開行軍作戰(zhàn)圖,轉(zhuǎn)身面向顧白衣,求證著他心底的疑惑。
“不知道!”顧白衣一邊把書放好,一邊起身將身后靠著的被子鋪平,仍是狀似不走心的隨口答著。
不知道?穆凌云眉宇再度皺緊,這世上還有顧白衣不知道的事情?他不是號稱前知五百年,后曉五百載嗎?
“鋪被這種事,親衛(wèi)兵會做,不用這么客氣?!蹦铝柙埔贿呎f著,一邊走向床邊,一扔手上拿著的地圖,合衣躺了下來。
顧白衣無力的翻了翻白眼,仍是不走心的說道:“沒這好心情,這是我的床,趕緊去看看你的那一位,別在我這兒耍賴?!?p> “哪一位?”穆凌云被顧白衣說的一頭霧水,莫明其妙的抬手捎著自己的頭發(fā)。
而與此同時,溫若雨正在小樹林中,緊鑼密鼓的訓(xùn)練著她帶出來的那十幾個人。
她不但要讓他們個個都活著回去,還得要讓他們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去,每個人頭上至少也得頂個副將的頭銜。
雨璇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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