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昕悅借用BJ電臺的廣播室,完成了她的節(jié)目,井俊希還在學(xué)習(xí)中,門昕悅整理好文稿,自行回到酒店。剛出門,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小姐…小姐…”阿布激動地說不清楚。
“阿布?”門昕悅一臉驚訝,隨即又笑了笑,“你怎么在這兒?”
阿布緩緩心情,“小姐,您快去看看先生吧,先生他感冒,燒得很厲害,不肯吃藥吊水,一直在喝酒,您也知道先生的脾氣,死活不肯去醫(yī)院?!?p> 門昕悅拿包的手驀然握緊,“他生病你應(yīng)該去找劉微,你找我做什么?我跟他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p> 仿佛知道門昕悅會這么說,阿布繼續(xù)央求道:“小姐,先生從不曾忘記您,他生病,迷迷糊糊之中叫的都是你的名字啊!”
門昕悅心軟了,猛然間想起那一巴掌,心一橫,“你回去吧,你想找我敘舊,我隨時歡迎,如果是為了他,那你不用再勸我了,我現(xiàn)在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我和他,是陌生人?!遍T昕悅說完轉(zhuǎn)身離開,阿布沖上前,下一秒便跪在門昕悅面前,“小姐,阿布求你,求你去看看先生…他見到你一定會聽你的話的…小姐…”
門昕悅知道阿布是堂堂七尺男兒,只給瞿驛杰跪過,從不向任何人屈服,終于,門昕悅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線,她還是心軟了,坐上車直奔瞿驛杰家。
還是熟悉的別墅,門昕悅一進門,丁媽正在抹干臉上的眼淚,見到門昕悅,又流了眼淚,“小姐…”
“丁媽…”門昕悅鼻子一酸,眼眶還是濕潤了。丁媽對她是真的好,她從不否認(rèn)。
丁媽握住門昕悅的手,點點頭,“回來了就好,小姐,快進去看看先生?!彼T昕悅走到瞿驛杰臥室門口,“小姐,進去吧,好好勸勸先生,再這么燒下去會燒壞的?!倍尩难哉Z,透露著對瞿驛杰的疼愛。
門昕悅狠狠吸了口氣,打開臥室門,一開門就聞到刺鼻的酒精味與煙味,瞿驛杰坐在里床邊的地板上,垂著頭,不時咳嗽幾聲,光看背影,門昕悅的心一緊,那是個怎樣的背影?孤獨冷漠。瞿驛杰光著腳,腳邊還有許多酒瓶子和煙蒂,不知怎的還是沒能忍住,“吧嗒…”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滑落。
瞿驛杰聽到有人開門,卻沒回頭,以為又是丁媽阿布來勸他,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接著又拿起一瓶紅酒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順勢想喝,門昕悅奪過他的酒杯,“別喝了!”
他原本朦朧的眼睛一下子像看到希望一樣,以為又是幻覺,卻忍不住朝門昕悅看了看,苦笑了下,“我又做夢了,又夢到你了……”
門昕悅吸了吸鼻子,他憔悴了好多,一下子年長了十歲,胡子拉渣,跟以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瞿驛杰毫無可比之處。
瞿驛杰的意識一點點恢復(fù),“你……真的是你?”他緩緩起身,一把抱住門昕悅,貪婪的吮吸屬于她的香味,門昕悅不動,任由他抱著,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你說你不是門昕悅,那我以后叫你小沫好不好?”
門昕悅沒有回答,瞿驛杰像個孩子似的,繼續(xù)耍著無賴,“如果有一天夏沫愛上別人,我會怎么辦?我想說我會死,可我知道,這不可能,我會繼續(xù)生活,就如現(xiàn)在,只是誰都不愛了,包括自己…明明我早已過了那個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年紀(jì),但遇到你,我感覺自己變得幼稚了…小沫,我愛你…該怎么形容呢?咳咳……”瞿驛杰劇烈地咳起來,門昕悅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厲害,“你發(fā)燒了?去醫(yī)院…”門昕悅話都沒說完,嘴就被堵住,瞿驛杰的吻充滿著占有欲,無論是門昕悅還是夏沫,都是他的。
門昕悅沒有反抗,原來再怎么隱藏,心還是會疼。
瞿驛杰放開她,看著門昕悅的眼睛,訕訕地說道,“我身上很臭吧,等我一會兒,我去洗個澡?!笨v使在這個時候,他也還是顧及到她,門昕悅抓住他的襯衣,這才發(fā)現(xiàn)他穿著她送他的襯衣,不知不覺眼淚又從兩側(cè)流了下來,瞿驛杰看的真切,用手擦掉,“別哭…小沫…別哭…”門昕悅抱住他,誰都沒有再說話,在安靜的氛圍中沉沉睡去。
門昕悅是被鬧鐘吵醒的,那天她睡得異常安穩(wěn)。瞿驛杰抱著她,像個孩子一般,他的睫毛很長,皮膚也很好,五官沒有任何缺陷,怪不得他身邊從不缺女人。她摸摸瞿驛杰的額頭,已經(jīng)退燒了,她放下心,起身離開房間,她要回家洗個澡再去電臺。
井俊希一整宿都在加班,半夜想給門昕悅打個電話,卻又怕打擾到她,想著門昕悅,竟然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醒來便看見桌上有早餐放著,會心一笑,是他的沫沫。
九點有個會議,門昕悅和井俊希一同參加了,會開到一半,瞿驛杰就從外面進來,電臺總監(jiān)一臉驚訝,瞿驛杰將胡子刮了,穿著西裝,與昨天那個生病的、頹廢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瞿總大駕光臨,不知…”
“沒什么…就是想談?wù)勍顿Y的事…”
“哦,榮幸榮幸…瞿董去我辦公室吧,咱倆好好聊聊?!?p> 瞿驛杰的視線一直在門昕悅身上,回過神,“夏小姐打算在BJ發(fā)展嗎?”
門昕悅抬眸,沒想到他會這么問她,“我只是來這兒學(xué)習(xí)培訓(xùn)的。”言外之意就是不。
“哦,現(xiàn)如今夏小姐是網(wǎng)絡(luò)紅人,若夏小姐在,那瞿某才敢放心投資,何況現(xiàn)在電臺不景氣,很少會有股東再投資電臺了?!?p> 電臺總監(jiān)明白瞿驛杰的意思,夏沫這顆搖錢樹,不是誰都請得到,許多投資者都認(rèn)準(zhǔn)近期的網(wǎng)絡(luò)紅人,最近電臺是很不景氣,自然沒人愿意投資。
“瞿董…你…”
“夏小姐,你希望我投資嗎?”這下焦點就全部聚集到門昕悅身上,門昕悅一臉尷尬,紅了臉,“瞿董想投資就投資,為何要問我?”
“至少…有個保障…”
四目相對,井俊希有些不爽瞿驛杰的目光,拉過門昕悅的手,對瞿驛杰說道:“瞿董看的起夏沫,我很感激,可夏沫早已和Z城電臺簽約,近幾年是不會來BJ發(fā)展的,啊…忘了跟你說,我和夏沫下個星期一就要回去,當(dāng)然,也希望瞿董可以給BJ電臺一個機會,雖然不景氣,但來日方長?!眱扇说哪抗舛己軟Q絕,都在霸道地宣稱。
投資的事還是不了了之。臨近中午,門昕悅和井俊希相邀一起去吃中飯,剛走到門口,瞿驛杰靠著他的奔馳車門旁,腳邊有些煙頭,看到門昕悅,微微一笑,“一起吃中飯?!彼f的是一句肯定句,沒有疑問試探。
“抱歉,我有約了,瞿先生還是另……”沒等門昕悅說完,瞿驛杰抓住她的手往車走去,他總是這樣,說過的話一定必須得按他的意思來。
“你干什么?放手…放開…”
井俊希出來就看見這樣一幕,立馬跑上前揍了瞿驛杰一拳,“她是我女朋友,請你放尊重一點?!?p> 這一拳打的狠,瞿驛杰的臉立馬紅了起來,他也不甘示弱,反撲上去打井俊希,兩人扯打在一起。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門昕悅急起來,最討厭看見這種情況,兩人的臉上都掛了彩?!吧窠?jīng)病啊你門…”門昕悅不再理會他們,一個人走了。
“瞿驛杰,當(dāng)初是你放手,你沒有珍惜,為什么還要去打擾她?”
“因為我愛她…井俊?!礁偁幇?!”
“她現(xiàn)在是夏沫,不是門昕悅,她不會選你?!?p> “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