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和灰自然是沒想到,本來是來聽聽導師們有什么好的想法或者建議的,沒想到直接讓二人畢業(yè)了,還要送他們去那個綜合實力排名前三的塢炎學院去深造,真是變化得太快,思想情緒都還沒跟上來。
不過好在兩人也都是明白的,尹長老和導師們的出發(fā)點都是為了他們,也希望他們能有所作為。
兩人并排著走了一會后,便找了個位置隨意坐了下來。
凌率先打破沉默說道:“對了,灰,尹長老是因為什么把你叫去的”。
“也就是之前在學院大門旁突然狂躁然后昏倒過去的事”灰淡然說道。
“尹長老的解釋是什么”凌問道。
“就說感受不到我心獸的存在”灰說道。
“什么?還有這種事,如果心獸不存在的話,那你怎么……”凌驚訝地說道。
“怎么還能活著是吧”灰說道。
“就是呀,你不僅看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獸力增長還那么快,怎么可能會感受不到心獸的存在呢”凌說道。
“尹長老也是這么說的,可尹長老也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么,所以才讓我們去塢炎學院”灰說道:“對了,師兄你是因為什么呢”。
“我的情況和你正好相反,我的是心獸太活躍了,還常常找我說話”凌說道。
“哦,這樣啊!不對呀,能和心獸對話心境要很高才行啊,難道師兄都已經(jīng)達到了嗎”灰說道。
“就是因為都沒達到,所以才異常嘛”凌說道。
“不是異常,是很反?!被艺f道。
“這小子難道???”凌的心中突然出現(xiàn)了應夕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興奮:“趕緊看看這小子頭上是不是有兩個角”。
“沒有!”凌心里想道。
“你仔細一點,好好看看”應夕說道。
“我們可熟悉得很,要是有我能不知道嗎”凌在心里回復應夕。
“不對不對,你仔細看看他額頭,是不是有兩個光點”應夕既興奮又焦急。
凌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應夕是如此焦急。
從應夕的語氣中,凌發(fā)現(xiàn)應夕似乎很重視灰,于是也不敢怠慢,突然端起灰的頭,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你這是怎么了”灰說道。
凌放下了手,有些尷尬地說道:“沒什么,沒什么”。
“不對不對,一定是他”尹夕說道。
“是誰呀”凌倒是感興趣了起來。
“你把手按住他的胸口,也讓他按住你的胸口,然后你們同時運轉獸力”應夕并沒有回答凌,而是吩咐道。
凌剛才有些冒失,所以這次事先詢問了一下灰的意見:“灰,我可以……”。
凌按照應夕說的說了一遍。
“可以!”灰也不問為什么要這樣做。
于是凌將手伸向了灰的胸口,兩人開始運轉獸力,獸力在兩人的身上流轉著。
獸力剛開始運轉時,兩人倒是一切如常,而一會后,凌感覺有些不適,想要松開手,而灰,緊閉著雙眼,完全沉迷其中。
許久之后,灰才緩緩睜開眼睛,同時感覺力量極為充沛,似乎獸力又有所提升了。
“就是他,哈哈哈~~~就是他”應夕興奮地說道。
“是誰啊”應夕這么興奮,凌更是不解。
“我的本體!碧玄!”應夕興奮地說道。
聽完應夕的話,凌突然半張著嘴,眼珠子好像定住了,很是驚訝。
“師兄,你怎么了”灰問道。
凌還是呆呆的樣子,似乎沒有聽清灰說的話。
灰伸手搖了搖凌,凌才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但仍然不敢相信。
“師兄,我感覺我現(xiàn)在獸力控制好像達到紫色一格了,這是怎么回事”灰有些不解。
“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凌吞吞吐吐地說道。
“你怎么了?”灰問道。
“沒什么,你先回去吧,我想靜靜”凌強忍著心中的失落,假裝一切如常。
灰拍了拍凌的肩膀,他能感受到此刻凌心中的失落,卻不知該怎么安慰,或許讓他靜靜才是對他最好的安慰吧。
灰站起身來,便離開了。
只留下凌空落落地坐在原地,想起了和灰經(jīng)歷過的點點滴滴,在南校區(qū)的打斗,組成小隊,白虎山上的對話,新月城里喝酒談心,還有白虎山上的團體賽,是應夕感應到了開啟紅色獸力的灰了吧,校門前灰的突然狂暴然后昏倒想必也是因為在面對黑鰈時,應夕有所回應導致的吧,想到這些,凌好像也更加堅定灰就是應夕的本體。
“找到了本體,很開心吧”凌裝作平靜地說道。
應夕沒有回答。
凌繼續(xù)說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歸本體,我覺得盡快去吧,反正我早就不想讓你呆在我的身體里了”。
“小子,不用那么著急,我要是走了,你可就活不了了”應夕說道。
“活不了就活不了了,要不是你,也許我也活不到現(xiàn)在,對吧,你幫了我,我也幫了你,算兩清了”凌說道。
“要是以前,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你的身體,回歸本體,可現(xiàn)在,我要是就這樣離開了,你死了倒也不重要,但碧玄可會埋怨我的”應夕故意找借口說道。
“灰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兄弟,他需要你”凌說道。
“哈哈~~~這么急著趕我走,看來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我”應夕說道。
“討厭倒算不上了,只是防著你實在太累”凌放松了些。
“這樣吧,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我回歸本體后,你也不用死的,就是看你愿意嘗試不”應夕說道。
“什么辦法”凌說道。
“赤炎金獅獸力強大,他可以維持你的生命,而且,一旦赤炎金獅答應幫忙,還可以消耗他的獸力,這樣一來他也不能沖破封印,為禍蒼生了,是不是一舉兩得”應夕說道。
“辦法倒是好辦法,可是赤炎金獅憑什么會幫我”凌說道。
“哈哈哈~~~就憑赤炎金獅和那只蠢兔子的關系”應夕說道。
“你是說赤炎金獅和鬼月先生認識!?”凌說道。
“何止是認識,他們才真正是多年的好友,而且蠢兔子還在學院的時候,他們兩或許早就見過了,赤炎金獅肯定是知道你的,要不是顧忌到你,赤炎金獅這些年早已沖破封印了”應夕說道。
“顧忌到我?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了”凌說道。
“你到時候去問赤炎金獅吧,我可不想過多介入你們之間的關系”應夕說道。
聽到應夕這么說,凌越來越疑惑了,但又感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好像越來越近了。
“應夕前輩,我現(xiàn)在都迫不及待地想見一見赤炎金獅了”凌站起身來,朝自己的茅草屋飛躍而去,同時對應夕說話的態(tài)度變得很有禮貌。
“你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想知道自己是誰吧”應夕說道。
“是的,您猜得沒錯”凌似乎心情變得不錯。
“小子,你還有什么事想做的,在回歸本體前,我答應幫你完成”應夕說道。
“我希望鬼月先生能回來”凌不假思索地說道。
“這件事我可幫不了你,換一件”應夕說道。
“恩,等我想好了再說吧”凌說道。
“不過得限制在一個月以內吧,你們不是要去塢炎學院嗎,在此之前我會回歸本體,至于具體是哪天,到時候就知道了”應夕說道。
“成交”凌爽快地答應了。
談話過程中,凌很快來到茅草屋前。
這一天心情變化起起伏伏的,一會失落至極,一會又開心得很,真是太捉弄人。
來到茅草屋后,凌還是和以前一樣,習慣性地躺在小溪旁的石頭上,嘴角微微揚起,聆聽著溪流的聲音,聆聽著樹葉沙沙的聲音,直至深夜,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