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林拱。
“真是麻煩,讓我來?!狈端颊芸粗@個伙計算賬就特么的麻煩。
眾所周知范思哲算賬的本本事是一流的。
“郭公子今日打散桌子三張,應賠……二百五十四兩銀子,打斷凳子六條,應賠……一百五十六兩銀子,再加上打碎碗碟若干,應賠三六一十八、五七三十五、四八三十二……二百七十二兩銀子,攏共合計起來,是六百八十二兩銀子,我給您去個零頭取整,賠償七百兩銀子就行了!”
這范思哲四舍五入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優(yōu)秀。
“范思哲,誰教你這算的,六百八十二兩銀子,你給我算七百兩,再說你這的東西有這么貴的嗎?你這不是黑店的嗎?”郭保坤聽完后頓時大怒。
要說這四舍五入就是得了范閑的真?zhèn)?,打牌的算賬就是這樣,五以上就進一位,五以下的就直接舍掉,反正范閑是這樣賴賬的。
范思轍笑道:“這可不是宰人,有理有據(jù),咱們奧運茶樓用的桌子、凳子,材質(zhì)都是上好的金絲楠木,木工請的是京都最好的能工巧匠,至于這些碗碟的材質(zhì),則都是上好青花瓷,而且今日咱奧運茶樓今天剛剛開業(yè),你這就找上門來了,這不是單純的挑釁么,不得加上精神損失費?”
他現(xiàn)在無比囂張,因為知道現(xiàn)在他哥范閑占上風,根本就不怕什么郭保坤。
郭保坤氣極反笑,指著范思哲、陳放等人,道:“好、好,不就是點銀子么?我不在乎,你們有膽子就收下,幾天后,你們就會后悔的,拿去!”
話音剛落,他直接摘下了腰間的錢袋子,扔給了范思哲。、
范思哲拿過錢袋子一看,里面銀票就許多張,大大的超出了七百兩這個數(shù)字,至于剛剛哪些金絲楠木,青花瓷的話都是編的,這些損失最多值個七兩銀子。
范思哲敢漲上一一百倍,也是膽大包天。
“多了的,就謝謝郭公子請我們喝茶了?!狈端颊苄χf道。
郭保坤其實也有些肉疼,雖說他爹是禮部尚書,但是也沒這樣敗家的吧,這無疑是傻逼行為。故作輕松的說道,
“多的就賞給你了,范思哲希望你到時候別哭就行了。”留下這句話,郭保坤就訕訕的離開了,看著丟人的護衛(wèi),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用的東西,關(guān)鍵時候就拉跨,害的公子我在這里丟人,心里狠狠的想著回去一定得把他們給換了,這不是白吃干飯么。
幾人坐下開始聊天,只當是這郭保坤的一個鬧劇而已,絲毫不影響幾人的心情。
“范閑,聽說你跟林婉兒勾搭上了?”陳放笑著看著范閑。
“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什么叫勾搭上了,我們倆哪是兩情相悅,不懂不要亂說,小心我拍死你,看到?jīng)]有,剛剛那樣的護衛(wèi)我能拍十個?!?p> 范閑對著陳放笑罵道。對于他的顯擺陳放是不在意的,有這樣一個人當朋友,生活也會多很多樂趣。
“哪林婉兒不是有肺結(jié)核么,這可是不治之癥???”
范若若疑問道“敢問陳公子,何為肺結(jié)核?”
“就是肺癆。誒,這也是個麻煩事,陳放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范閑說道,他已經(jīng)知道林婉兒的病,這放在后世是很簡單的事情,
“額,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是多通風,房間清潔度夠,應該不會惡化的吧。”陳放想了想說道,他也不是搞這行的。
范若若想著這陳公子還懂醫(yī),還真是博學多才。
“陳放大哥,看來我們的生意會發(fā)啊,看樣子今天的營業(yè)款都會超過三百兩。那樣的話一個月,一年該是多少錢?!?p> 范思哲直接打短了幾人的對話,直接扯到了茶樓的事情。
“行啊,范思哲你好好做,我哪里還有幾本書,到時間一起給你!”這茶樓就是陳放隨手弄出來的,賺點小錢而已。
至于說要讓司理理掌控慶國,那還得范建幫忙,這人對慶帝也不是那么忠心,他關(guān)心的還是范閑,因為范閑是葉輕眉的兒子。
范建這人對范閑比對自己的親兒子,范思哲都好。因為范建深知沒有葉輕眉就沒有范建的今天,他這么多年來也一直在調(diào)查葉輕眉當年的死因,要是知道這是慶帝干的,那么范建肯定不會罷休的。
這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
幾人在茶樓待了會兒,就離開了?,F(xiàn)在范閑準備去林相府看望林婉兒,兩人因為做的畢竟隱蔽,暫時還沒有被林拱給發(fā)現(xiàn)了。
如果林拱知道范閑正在拱他們家白菜的,恐怕刺殺計劃都會馬上提前,他干這么多事情還不是想破壞那人的聯(lián)姻么。
這幾天的觀察也確實了解到一些東西,北齊那邊的已經(jīng)開始準備,估計派人把程巨樹送進京城外。
不過把程巨樹送到京城外是北齊的人,想要殺范閑的,卻不是北齊的人。
而是長公主和二皇子,他們兩個人聯(lián)手從司理理的手中,得到能讓程巨樹聽從命令的腰牌,而執(zhí)行這件事情的就是林拱。
現(xiàn)在可沒什么利用二皇子把范閑約出來的事情,林拱在府中一直思考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行動的時候,沒成想在府中看到了范閑。
看著廝不是第一次來了。
“范閑你來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這里是宰相府?!?p> 范閑聽下人說道,才知道這是林婉兒的哥哥,林相二公子林拱。
“二公子有禮了,我來這里是見婉兒的,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不是?!狈堕e笑著說道,在他看來這樣打招呼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哪是對于平常人家來說的。
現(xiàn)在林拱對范閑恨之入骨,范閑的笑容無疑就是嘲笑。
“范閑你若在來,我絕對殺了你!這里不歡迎,來人把范公子給請出去?!绷止袄浜咭宦暎F(xiàn)在很想干掉范閑。
但是不能在這里動手,得好好謀劃一番。
“二舅哥,咱們可是一家人啊?!狈堕e完全想不通林拱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這不是親戚么,怎么見面就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