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基地也就風(fēng)峻熙這聲姐姐喊得最合適,其余年紀(jì)都比姜尋大好幾歲。
姜尋開了方中藥讓陳亞文拿去煮了給他喝來壓驚,隨后和風(fēng)峻熙一起下樓。
飯點時間。
隊友們靜靜看著剛醒沒多久的隊友,冷著那張俊俏臉蛋面不改色的連吃三大碗湯面。
“可以了,”姜尋適時制止,“吃多不消化,趁著今天天氣好,出去曬曬太陽?!?p> 風(fēng)峻熙乖巧老實的放下碗。
多曬太陽散散陰氣,這是剛才姐姐提醒過他的。
陳亞文沒多久端著藥回來,看了眼正在訓(xùn)練的戰(zhàn)隊成員們個個深重的黑眼圈,又想起姜尋說得話,越發(fā)覺得這群人被小鬼盯上的機會多又多,就一揮手,全趕去曬太陽。
但光曬太陽太無聊了,沒事干,他們就找娛樂活動。
風(fēng)峻熙和隊友老貓湊一起看綜藝節(jié)目,姜尋收拾東西準(zhǔn)備帶阮冪打道回府時,恰好聽到聲音。
仔細(xì)一聽,看的居然是最新一期的《急速求生》。
“臥槽臥槽,好颯,單人對野狼,牛(嗶——)?!?p> “我一看姜姐就知道她骨骼驚奇,未來必成大器?!?p> “這真的是袖箭嗎?就古代那種袖箭,真有那么厲害嗎?”
面對老貓的質(zhì)疑,風(fēng)峻熙聲線冷淡:“你覺得呢?”
老貓聞言,側(cè)眸瞥一眼他臉色,嘿嘿笑道:“不跟你這個姜尋控爭辯?!?p> 兩人聊著天,余光見抹白色裙角掠過,風(fēng)峻熙頓時抬起頭,猝不及防對上女生漆黑深邃的眸子,他愣了愣,隨即雙手握緊手機緊張起來。
剛剛跟老貓說的話,不會都被聽見了吧?
姜尋沒說什么就移開視線,在手機屏幕上靜落片刻,復(fù)回眸看向神情略顯緊繃的少年,以為他是擔(dān)心之前的事重來,就抬手揉了揉他發(fā)頂:“不舒服就告訴你們經(jīng)理,讓他給我發(fā)信息?!?p> 售后服務(wù)精準(zhǔn)到位,顧客才會再次光臨。
說完她就招呼阮冪離開。
至于揉人腦袋這事,風(fēng)峻熙在她眼里和阮冪一樣,都是小輩,長輩關(guān)心下小輩很正常。
女生漸漸走遠(yuǎn),老貓見身旁沒動靜,疑惑地抬頭,眨眨眼,驚奇的揶揄道:“小熙啊,你臉快比蘋果紅了?!?p> 風(fēng)峻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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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活干的輕松日子過了幾天,姜尋渾身懶骨被養(yǎng)得愈發(fā)懶惰,整天躺在搖椅里打麻將。等段位逐漸升上去,對手越來越厲害,她連輸三局后,決定過兩天再玩。
接到姜舒電話時,她剛想起身配藥,把手機放到旁邊開免提,姜舒疲憊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出,說姜敬任死了,讓她回姜家參加葬禮。
以及,姜舒還說:“媽最近經(jīng)常出門,我不知道她去干什么,她也沒跟我說,但我查到她跟一家媒體公司有聯(lián)系?!?p> 這句話,等同于向她示好。
姜尋情緒淡淡地反問:“你難道不想順著幫她一把,畢竟她可能是沖著我來的?!?p> “姜尋,我還沒蠢到那種地步,”姜舒自嘲的嗤笑道:“我們的交易早就已經(jīng)談攏,任何意外都只會讓我有損失,哪怕她的計劃針對的僅僅是你,我也不會插手幫忙?!?p> 更何況,姜尋背后如今還站著個沈長儀。
那時去婚宴回來的企業(yè)老總們都聊過沈長儀對這位未婚妻的態(tài)度,那叫一個縱容寵溺,就差沒直接把沈家搬到她面前任她差遣了。
現(xiàn)在跟姜尋對上,除非她腦子被車撞開漿。
姜舒想到這,溢到唇邊的冷笑就成了苦笑。
以前姜尋名聲再臭又如何,如今有沈長儀撐腰,他們非但不能議論之前的事,還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姜小姐”,未來還會成為“沈夫人”。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都是命啊。
姜尋知道葬禮時間就掛了電話,她琢磨著傅秋瓊的事,讓阮冪去查和傅秋瓊有接觸的那家公司。
不查還好,一查不得了。
那家公司的法人是傅秋瓊。
難怪。
姜敬任眼看著不成氣候,傅秋瓊也不著急,敢情她底牌在這。
阮冪查到的資料呈給姜尋看,“這家公司表面經(jīng)營的是新聞媒體,背地里卻是把員工往外送,至于送的那些人,我查了查,基本上都是這樣的?!?p> 她抬手指了指天花板,意思是“上面的”。
“怕被發(fā)現(xiàn)就沒敢深查,不過信息我都打印出來了,雖然連根拔起廢功夫,運作謹(jǐn)慎點也不是不行?!比顑鐫M臉興奮,摩拳擦掌。
姜尋記下幾個重要人物的信息,慢聲道:“不用了,你把資料整合起來交給警方,匿名舉報。”
她現(xiàn)在并不想把傅秋瓊后面的人一鍋斷掉,說到底他們跟傅秋瓊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供給關(guān)系,并非平等合作。傅秋瓊落馬,他們還有許多個‘傅秋瓊’可以代替。
“行,”阮冪說:“還有梁家那個女孩子,師姐你還記得嗎,她前兩天判刑了,判了死刑?!?p> 姜尋秀眉訝異輕揚。
阮冪碎碎念:“好像是除了殺人外,她還干過不少事,把梁家那個誰,就那個當(dāng)初來工作室道歉被趕出去那個拉下水。”
“梁元安。”姜尋提醒一句。
“對,就是他,”阮冪猛地拍手掌,“警方查到梁元安走私熱武器,查獲不少東西,梁元安說不是他做的,最后還是梁稀主動交代,他才逃過一劫?!?p> 姜尋回憶起那個臉頰圓圓的女孩,輕輕嘆口氣。
梁家的事到此為止,如果不是阮冪忽然提起,她都要忘了。
晚上臨睡前,姜尋給卿韶華發(fā)信息,讓她和阮冪早上盯一下云博,得到回復(fù)后倒頭就睡。
隔天清晨,她穿著素服坐車去殯儀館。
姜敬任已經(jīng)被傅秋瓊安排著火化,姜舒作為如今在唯一在姜家的女兒,跟著忙前忙后的招待來吊唁的親戚和朋友,忙的腳打后腦勺。
有親戚見了,沒忍住問:“姜尋呢?不是說她回錦城了嗎?怎么叔死了沒見她在這?”
“別說了,”另一人接話:“那就是個白眼狼,回錦城到現(xiàn)在就沒回過家,你看叔病成這樣,她有去醫(yī)院看過一眼嗎?”
“不能吧,就是小時候讓她離開家而已,記恨到現(xiàn)在?都說父女沒有隔夜仇,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