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秦淮幽幽吐了口氣,雙拳下意識握緊。
李媚從高中畢業(yè)以后確實一直在國外留學(xué),期間沒有回來。
但并不代表她就沒有得罪秦淮。
七年前的秦淮,俊逸瀟灑,才能出眾,惹得無數(shù)少女懷春,情書如雪花滿天。
李媚也不例外,被秦淮吸引,春心萌動。
不同的是,其他女孩告白被拒后,雖傷心失望,卻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李媚則是一直懷恨在心,暗地里給秦淮帶來不少麻煩,更是在秦淮被冤枉入獄這件事上進行了推波助瀾!
從而導(dǎo)致了后續(xù)一系列事情的發(fā)生。
入獄之后,秦淮無時無刻不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現(xiàn)在,眼界和格局不一樣了,秦淮知道李媚并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她頂多是幫兇,無形中做了那位覬覦聚靈丹方的王爺,手里的一枚棋子。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李孟洋害怕李媚卷入其中,才將她送到國外。
但秦淮還是不打算放過李媚。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zé)。
將雜念拋出腦后,秦淮也再無睡意,起床洗漱。
吃過早餐,秦淮再一次給秦恨歌檢查身體狀況。
現(xiàn)在的秦恨歌,與剛蘇醒時風(fēng)燭殘年的模樣,截然不同。
外貌看起來年輕了數(shù)十歲,雜草一般的頭發(fā)也變得有了光澤。
身體素質(zhì)更是改變巨大,扛個五十斤水泥上樓,絕對沒問題。
見父親的情況徹底好轉(zhuǎn),秦淮完全放下了心。
“兒子,你手里還有錢嗎?”
秦恨歌開口詢問,神色間很是尷尬。
“還有一些……需要多少?”
“二十……不,十萬,十萬就夠了!”秦恨歌道。
秦淮眨了眨眼:“十萬?”
秦恨歌苦笑。
他覺得自己太天真了,秦淮才從牢里出來,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錢?
想了想,秦恨歌道:“兒子,爸跟你商量個事?!?p> “您說?!?p> “咱們……咱們能不能用房子去銀行抵押一些錢……我……”
秦淮反應(yīng)過來了。
秦恨歌要賺錢!
當(dāng)年憑借著妻子拿出來的那些單方藥方,加上他自己的運籌帷幄,短短時間里積累了驚人的財富。
但在他臥床后,所有產(chǎn)業(yè)都被侵吞得一干二凈。
秦恨歌怎么會甘心?
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賺錢,重新積累財富,給這對兒女最好的生活。
可他缺乏啟動資金,才起了抵押房子的念頭。
秦淮很想告訴父親,自己手里有十幾個億,雖然不比秦家當(dāng)年,卻也足夠自家三口生活富足。
但秦淮還是隱瞞了下來。
不是其他原因,只是太清楚父親的心思。
他想親手把失去的一切,再拿回來。
這已經(jīng)成了執(zhí)念。
甚至?xí)切牟。?p> 掏出手機,秦淮給秦恨歌的賬戶轉(zhuǎn)了十萬。
看到轉(zhuǎn)賬信息的秦恨歌訝然:“你哪來這么多錢?”
“夜老給的,說是償還救命之恩,我就收下了。”秦淮將夜千愁拉出來當(dāng)擋箭牌。
秦恨歌重重點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不久后,秦恨歌出了門,說是躺了多年,出去看看縉云城的變化。
秦淮則拉著秦小玉,教她醫(yī)術(shù)。
整整一天時間,秦小玉學(xué)得相當(dāng)快,進度讓秦淮都驚訝。
妹妹在醫(yī)術(shù)上的天賦和悟性,甚至比自己還強!
秦淮已經(jīng)在考慮再見到血修羅的時候,是否開口讓血修羅收妹妹為徒了。
他現(xiàn)在教授給秦小玉的這些,對尋常人而言博大精深,實際上只是皮毛。
畢竟修羅醫(yī)門的核心醫(yī)術(shù)是不能隨便外傳的,哪怕是親妹妹也不行,這是規(guī)則。
直到夕陽西下,秦恨歌回來了。
臉上有著些許喜色。
秦淮沒多問,讓父親自己去折騰吧,能不能賺錢是次要,只要讓他心有所念,有事情忙就行。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晚上七點。
吃過晚飯,秦淮說了聲出去跟朋友聚聚,就離開了家。
七點四十幾分,秦淮來到天鳳大酒店。
天鳳大酒店是縉云城為數(shù)不多的五星級酒店之一,以富麗堂皇,頂流奢華出名。
在這里一盤水煮白菜,就賣上千。
普通百姓自然不會來當(dāng)冤大頭,權(quán)貴富豪則不在意價格,要的只是享受。
人與人的價值觀不同,于是悲歡也就不相同。
沒有什么門口保安門童等狗眼看人低的爛大街戲碼。
相反,不管是誰,不管穿得如何,只要你敢進門,人家都會熱情接待。
扮豬吃虎,人前裝叉的事情,閑得蛋疼的富二代們沒少干。
都是血淚換來的教訓(xùn)。
秦淮乘坐電梯上到八樓的時候,才遇到了阻攔。
今晚的宴會廳是被李媚包下了的,沒有請柬不讓進。
但這難不倒秦淮,他在電梯里就已經(jīng)把黑手伸向一個肥頭大耳的倒霉鬼,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了請柬。
前腳秦淮暢通無阻的進了宴會廳,后腳摟著妙齡少女的倒霉鬼還在到處找請柬。
進入宴會廳,眼前豁然開朗。
輕柔的鋼琴曲婉轉(zhuǎn)動人,兩旁自助臺上擺滿了各種糕點與酒水飲料。
一群成功人士或西裝革履,或優(yōu)雅端莊,舉著酒杯談笑風(fēng)生,時不時會彼此交換名片。
商業(yè)上的交流場,也就是這么回事。
跟在李家的婚宴上,一個模樣。
秦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其一是因為長得帥。
其二是因為衣著。
在一群西裝革履優(yōu)雅禮裙面前,一身休閑裝的秦淮如同異類。
而后,就有人竊竊私語。
絕大多數(shù)人沒認出秦淮。
畢竟秦淮入獄,秦恨歌臥床,整整七年,早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七年是個什么概念?
有些人連自己曾經(jīng)的床伴都認不出來!
“秦淮?”
一道不確定的聲音在秦淮耳旁響起。
秦淮側(cè)頭看去,一個穿白色西裝的高個子青年,正狐疑看著他。
“是我?!鼻鼗床[了瞇眼。
這家伙叫曲剛,老爹是縉云城鋼鐵集團的董事長,堪稱頂級富二代。
當(dāng)初還跟秦淮是同班同學(xué)。
不過關(guān)系不好。
曲剛見秦淮承認,先是一愣,而后咧嘴笑,朝秦淮大步走來。
秦淮看出他眼中的不懷好意,知道麻煩來了。
但是,他今天來這里就是找麻煩的,又怎會怕麻煩?